我本以为已经暗中摸索到了道儒正宗,但你老兄贯穿释道儒,也说难懂,说明我还没有踏到平实地面。我自己也有这个感觉,可能庄子多一点儿,不能平实。这不是自谦,为学必须讲谦,但为道日损,冷暖自知,是骗不了自己的。自己观心,谦就没有用场呀。
孔子极广大精微,不消说了。你说的孔子绝四提醒了我,这个应该是观骨听声的问题的缘起。前三者好办,毋我比较麻烦。庄子讲丧我,孔子讲达人,或者可以理解为庄子讲行,孔子讲证,是一回事。庄子说,与人或物相刃相靡,肯定是不对。这里要走通,不相刃相靡,观骨听声的功夫大概不能少,或者走通自然就有了。古人讲看文章不如辨器识,我理解就是你讲的,要认识“整个人生命存在”,是有这个功夫的。
关于这个问题,很少有人能见识到,讲的人更少;就是讲,也多是神秘化的,不是像你这样以平常心看。我读李宗吾,有一处涉及这个问题:“王安石说:‘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不足法’...陈宏谋说:‘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这三句话的意义,本是与王安石一样,而我们读了,就觉得这个人和蔼可亲”。刚去找来又看了一遍他的解释。他用心理力学解释,稍嫌惟象。你这一讲,我大概知道问题所在了。让我且再细想想。
呵呵,多谢box兄点拨,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