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以為,儒學應從三部分研究,一是體,二是對外部世界的解析,三是用。這個活力,有個主人,推動了新的用產生,這部分與釋道合流。仁的新內涵可以從用中產生,這樣的活的仁,如何定義?能定義的,如何是活的?現代人,思維要從定義開始,所以抱怨孔子對仁沒下個定義。這是失去了知大體的能力了。因此百多年來大多儒學研究都幾乎毫無意義,幾乎沒有現代意義上的儒學。
分成三部分之後,儒家種種教義可以分類研究。如,仁屬於體的部分,是“心之德,愛之理”。愛則是用,用的方法原理是依於心之德。用的理裡面,最主要的又是正體和用中,這是孔子大體上的境界。在不能得到正和中的時候,又如何?孟子處之以義,集義動志,以養其正。這個不如孔子,但也不可少。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存養,又如何?於是有禮。不非禮,遠恥辱,不至於窮則濫。現代人的定義不能完備,被問到窘迫地步,不是信口雌黃,就是惱羞成怒,現代很多學者就是這個濫德性,呵呵。
據說,錢穆在美國時,蔣夢麟對他說,你只講國學優長,不講缺點,是不是偏頗。錢說,現在講缺點的多,講優長的少,特意多講優長,不亦可乎。錢穆是識大體的,知道為客不為主的道理,這是孔孟合在一起的中庸方法,仁義智信忠恕都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