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不与佛法对立。六祖显然认为幡动、风动是不对的,这是因为心应该“无所住”,而不是是心扎根在幡或风上了。人当然不是幡或风,自己以为自己是幡或风,错误非常明显。此外,一来,幡动、心动谁也不会说赢,这样的争是无限的;二来,浪费人自己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无所得,无意义。
以前有个大德作比喻说(或者佛经,不记得了),像幡动、风动,就如外面来了两个贼,每个都想占用你,赶着你为贼做事;心不动,就像有个健者,能把贼赶掉。科学这些东西,如果赶着你,就成了外贼。像有的人,一张嘴就是作为一个啥啥学家,俺认为……。那个不是你认为的,是贼认为的。人总归还是需要像个人样。
但是,这个比喻还没说完,心里这个健者又要作你的主。这也不对,驱狼来虎了。所以又要将健者驱除。这才是心静了,才找回自我。将健者驱除后的自我不是就死掉了,而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要像个人样生活。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的生活,做自己的事。
这时风又会来,幡又会动。没有驱除健者的人,否认一切,这就彻底空掉了,一切虚幻,就动辄得咎。但驱除了健者的人不一样,他的自我不在幡或风,反而看得更清楚了,可以从我看去,也可以从风看去,也可以从幡看去,方方面面都可以看,但心无所住。不执着,风动和幡动主义的优缺点就很容易看到。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去。这样看去,当然会更清楚些。科学虽然还有更深的一层的转折,但大致上就是如此。这样的科学也就不再是贼,不用也不需要去灭、断它。有的人,自己职业或者喜欢的事就是搞科学,这也没问题。但这样的人不会去让科学赶自己,也就不会拿去要求人。这就是能够认识自己的自性的重要性。
辩论这个东西,因此也是住不得的。道理同上。庄子说,不要外立其德,就是要人把外贼统统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