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從土豪到方粉


徐波最初的網名是“徐宥箴”，在新浪微博，他的自我介紹是：

“77年12月生、武漢窮苦出身、從不求發達、厭惡上進心、厭惡自尊心、好學、精力旺盛、暴發戶、初中被教育程度，自認有文化、自認與織田信長性格最近”。

而百度百科的“徐宥箴”辭條則說：

“徐宥箴（徐波），男。作為中國最頂級的遊戲策劃，徐宥箴主導了《夢幻西遊》、《夢想世界》、《神武》等三款‘現象級’網遊產品；作為一個優秀的企業家，徐宥箴創立的多益網絡，產品線涵蓋網絡遊戲、移動互聯網APP、電子郵箱、IM軟件和SNS平台，現已發展成中國頂級的互聯網公司之一。”（查看日期：2015年12月30日。）

也就是說，徐波具有兩大特點：受的教育少，掙的錢財多。而這兩大特點，決定了他與方舟科邪教的不解之緣。

一、迷上方舟子

據徐波自己說，他第一次聽說方舟子是在2011年4月。當時，一個叫“傅蔚岡”的新浪微博認證用戶發帖子說：

“從今日起到4月30日00：00分，凡轉一次本微博，我將為張妙女士的女兒捐助1元人民幣，有願意轉？！”（見：2011-4-22 11:46。）

而徐波則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你關注我1下，我出2元。受@傅蔚岡
行動鼓舞。從即刻起至4月30日0:00截止，我根據截止時本人粉絲數量捐款粉絲數量X2的人民幣金額給藥家鑫事件中的張妙家人，上限200萬人民幣。在

截止捐款完成後我會將捐款成功圖片發布到微博。再次感謝張妙的丈夫對醜惡行為拒不收錢妥協的正義行為。歡迎轉發。”（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4-22

12:49。）【註：在與方舟子鬧翻之後，為了避免方舟子一夥構陷自己，徐波清空了自己的新浪微博；而方舟子的微博在2014年10月21日被中國方面全網封殺。“原始鏈接”意為該鏈接指向已被刪除的網頁。下同。】

徐波後來說：

“當時就是這個微博，方舟子看見後罵我 ，我才關注他。我說我不就是想捐點錢支持堅持正義的人，但不想做好事，順便加點粉絲麼？ 。粉絲增加了1萬多吧，到了2萬8，1粉絲2元，四捨五入10萬元”。（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20:10。）

我曾說過，方舟子打假有多重目的，其中之一，就是要讓被打對象對他產生敬畏之心。比如，他能夠在《南方周末》、《中國青年報》、《北京科技報》開專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先以“打假鬥士”的身份找這些報紙的喳，讓這些報紙怕他，然後請他開專欄。這就是當年土匪“要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的故伎。（見亦明：《方舟子與〈中國青年報〉邪惡同盟的終結》。）方舟子的這個“當官”的招數雖然主要用於政府機構，但對於大腕名人也有效。比如，在2007年，他假裝自己患有“潔癖”，纏住央視記者柴靜不放，最終把柴靜改造成了一個方粉。（見和菜頭：《縫扣子教導員》。）方粉柴靜後來成為方舟子手下的一員干將，曾到處宣揚方舟子患有“真相潔癖”。2010年羊角錘擊案爆發，柴靜還專門寫了一篇文章，其警句就是：“拿不出事實的人，才需要拿出鐵錘。”（柴靜：《方舟子遇襲》。）柴靜可能還是當時CCTV反肖合唱團的主力和中堅。也就是因為如此，自稱“眼中容不下沙”的方舟子在2015年“打假”柴靜之際，還要念叨她以前的好處：

“幾年前在那場讓羅永浩變成羅三桂、要跟我討飯錢的爭論中，我曾告誡柴靜‘記者對事實真相要有潔癖’。後來她虛心接受，曾在演講、文章中引用我這句話。”（見：10:01
PM - 4 Mar 2015、2015-3-5
14:02。）【註：從2014年10月22日起，方舟子開始使用推特發帖，這些帖子然後通過各種“直播間”轉發到新浪微博。由於推特被中國政府屏蔽，所以本書引用的方舟子帖子一般提供推特鏈接（英文）和一個新浪微博直播間的鏈接（阿拉伯數字）。注意推特帖子的時間是美國太平洋時間，而新浪微博的時間是北京時間。】

言歸正傳。方舟子雖然確實打過那個“傅蔚岡”的“假”，但我卻沒有找到他當時“罵”徐波的任何證據。但無論如何，徐波之所以能夠關注到方舟子，則肯定是因為他的“打假”活動。這是徐波後來說的：

“我最初知道其名，是來自媒體站台的歌頌，我想這麼多媒體關注監督，會比較靠譜吧？另外因他尖銳反中醫，我也確實因自己搜索了解西醫是現代醫學，安慰劑、三期臨床、雙盲測試等，明白中醫問題所在。我認為冒險挨罵說真話的就是好人，結果上當”。（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8-2
07:44。）

在徐波的新浪微博，第一個提到“方舟子”的帖子是這個：

“我剛才看了鳳凰網對方舟子王菲事件的投票發現,在凌晨7點左右的5分鐘內.3.王菲和方舟子的

論戰，您支持誰？這個調查的1,2選擇就各增加了大約2500,共約5000,而選項3一直是17321票沒變化.按5分鐘增加5000票計算,24小時
應為144萬票.顯然至少有一方數據有作弊,有軟件刷票的嫌疑.當然,這非常可能僅是粉絲行為”。（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2-10
07:42。）

眾所周知，野雞鳳凰網一直在通過編造假新聞來炒作方舟子。比如，2011年9月，這家野雞網站曾編造了一個“九成網友支持方舟子打假”的謊言。三個月後，它又編造了一個“中國女人更願意嫁給方舟子”的謠言。而徐波上面這個帖子，則把鳳凰網為方舟子造假的時間提前了九個月。

在發了上面那個帖子十分鐘之後，徐波再次提到方舟子：

“方舟子能把心中所想勇敢直言，我對此非常欣賞。不過就以往他的某些言論，我覺得太過激進，並沒有充分照顧大部分人的感受。沒有包裝的真話，刺破希望的氣泡的真話，還不能被別人所理解接受的真話，通常都不被人所喜歡的。很多時候，多點泡泡，這世界要漂亮很多。精神生活也是非常重要的，過分物理不太好”。（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2-10
07:52。）

顯然是因為方舟子的言論，尤其是他的“科學”、“道義”幌子，具有非凡的欺騙性，所以在那之後，徐波就邁上了“成為方粉”的征程。這是他一個多月之後發的一條微博：

“工商應當建設一個專門接受打假的部門，該部門長期接收舉報，不公開但接受若干有公信力的人可以網上查閱所有投訴及監督，比如方舟子、松鼠會安排負責人、知名企業負責人等。這樣的話既不會因為虛假投訴誤導大眾，又不會因官員腐敗而隱藏真相，還大眾一個放心。大家覺得這意見如何？”（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3-16
15:37。）

2011年4月26日，四天前就盯上“傅蔚岡”的方舟子開始打他的假，在一天之內發了十多條微博，說他“打着捐款的名義騙轉載為自己打廣告”。第二天，徐波透露了他曾打算給方舟子捐錢：

“我一直很敬佩@方舟子的科學態度和說真話的精神.偶然看見其支持打假威權的基金,本打算捐個50萬.和我們公司幾個高管商量,但我們公司一個姓陳的主管堅決反對.他說方舟子這個人有問題,沒事亂追着人打.不應該支持他。我對陳主管意見一向很重視，故取消念頭，方舟子無故批評我，那請調查我有什麼大惡之處？”（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4-27
15:26。）

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方舟子在一個月後與徐波發生了第一次正式接觸。2011年6月5日，顯然是為了搶奪科唬市場，方舟子向果殼網的“謠言粉碎機”開戰：

“在溫和的天氣男人一天應攝入水分3.7升，女人2.7升，其中約20%水分來自食物，其餘靠喝水或飲料補充，即男人3升，女人2.2升，比傳統說的一天8杯水還多。這是美國醫學科學院的建議。果殼網竟兩次把‘一天8杯水’當成老牌謠言來打，嚇唬人說喝這麼多水可能非常危險。這不是謠言粉碎機，而是真相粉碎機。”（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6-5
14:45。）

接着這個話頭，徐波問方舟子：“多喝水有壞處麼？”“偽生物醫學出身方舟子”冒充坐堂醫答道：

“多喝水對身體沒有壞處，美國醫學科學院對喝水量不設上限。喝水太多太快超過腎處理水的能力（約每小時0.7升）會導致血鹽過低，所謂水中毒，極其罕見，通常發生在馬拉松比賽時，平時不用擔心。一般人攝水量都不足，都處於輕微脫水狀態，應鼓勵多喝水。”（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6-5
18:48。）

當科學知識變成了商品之後，科普就變成了科唬
2011年6月5日，方舟子與果殼網就飲水問題發生爭執。一周后，《華西都市報》以《一天喝8杯水才健康？方舟子與“謠言粉碎機”掐架！》為題報道了此事。

在和方舟子直接對話一天之後，徐波本人也變成了“科普作家”，他發帖子說：

“味精多少人認為有毒害？其實就是來自謠言，味精的成分就是穀氨酸鈉，海帶湯里天然就帶這東西，海帶湯有毒麼？味精是純糧食製造，絕對無毒，即使250毒高溫發生轉變也無毒！但謠言已經毀掉了味精，現在百度百科還寫味精有毒，很多“健康網站”也老鼓吹味精的危害。味精的謠言是當年賣雞精的企業弄的！”（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6-6
20:49。）

而方舟子馬上“認證”了徐波的科普：

“穀氨酸是構成蛋白質的20種氨基酸之一，只要食物中有蛋白就有它，是一種營養素和鮮味物質，十分安全。世界衛生組織把味精列為最安全的食品成分。雞精成分90％以上也是穀氨酸鈉，和味精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多了一些別的助鮮成分，反而更不保險。”（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6-7
15:13。）

可笑的是，這個自稱的“全中國銷量最大的一個科普作家”（見：沈靜文、鄭丹煒：《對話方舟子：不認為老婆之假值得打》，央廣網2014年2月9日）的水貨根底馬上就順着褲腳淌了一地。這是他接連發的兩個帖子：

“我說‘雞精成分90％以上也是穀氨酸鈉’不符合現在行業標準。按照2003年雞精調味料行業標準，雞精實際上主要是食鹽，不超過40%，其次是穀氨酸鈉（即味精），不低於35%。另外含有不低於1.1%的呈味核苷酸二鈉。”（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6-7
16:53。）

“呈味核苷酸二鈉也是鮮味劑，和穀氨酸鈉合用能增強鹹味，稱複合鮮味劑，比例是90%以上穀氨酸鈉加不到10%的呈味核苷酸二鈉。現在的雞精其實就是加了鹽和香精的複合鮮味劑。”（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6-7 17:16。）

儘管方舟子如此出乖露醜，但徐波將他認證為“中國最可信任的專家”的步伐卻沒有絲毫的減緩。初次接觸三天后，徐波發帖子說：

“中國最可信任的專家其實是@方舟子，他敵人滿天下，有無數的人希望他倒，無時無刻不抓他把柄、找他錯誤。很多人對他人品有爭議，主要在於他對人窮追猛打，拿放大鏡挑人問題，除去這些，他對事物的分析方法、邏輯其實還是相當科學的。中醫、轉基因目前在變革期，爭議很大，我們不必封殺掉任何有理的聲音”。（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6-8
04:58。）

這當然是方舟子最喜歡聽到的聲音、最喜歡看到的文字，即使徐波沒有@方舟子，方舟子也肯定能夠把它從犄角旮旯里挖掘出來然後轉發的。果然，方舟子通過罵“賣騙人的‘天價大米’的德潤生”的方式轉發了徐波的帖子，不是一次，而是兩次。（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1-6-8
14:15、2011-6-8 14:36）。魚兒就這麼上鈎了。

直鈎釣魚，轉圈行騙
方舟子以“打假、反偽、科普”之名在互聯網上招搖撞騙，以此吸引了大量知識不足但又“正義感爆棚”的人為其信徒，例如徐波。這些信徒在皈依科邪教之後，馬上就將吹捧教主視為己任。而變着法子轉發信徒的吹捧文字則是方舟子在互聯網上行騙的主要招術之一。四年後，徐波懺悔道：“自從不再被方教主以正義打假名義蒙蔽，不再受其蠱惑利用打擊他的對手後，我粉絲數量大幅度上升，最近幾天，比去年一年都增加的更多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啊，粉絲這來得真快，我很慚愧，說明大家都看清他，而我卻被蒙蔽這麼久。還是因我正義感太強，被人用這個做幌子迷惑了”。（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8
08:55。）（上圖為方粉整理的方舟子新浪微博存檔截圖，在此致謝。）

二、跟上方舟子

在徐波的“方粉”生涯中，2012年1月爆發的“寒戰”是一個轉折點。這年2月2日，徐波在自任的“闢謠黨主席，自乾五總書記”鄭東鴻（網名“點子正”）轉發的一個倒韓帖子下面發表評論說：

“隨着對韓寒的關注了解，我從支持韓寒轉變到看熱鬧，再轉變為重新如往常一樣支持方舟子。我感悟不少。”

方舟科邪教的科學納粹理論家孫文俊（網名“太蔟”）不僅轉發了徐波的帖子，他還把徐波的評論肯定為“一點冷靜的聲音。”（見：2012-2-2 09:39。）這很可能是徐波與孫文俊交往之始，而他們二人的交往至少產生了三個後果：第一，它導致徐波撰寫了一篇類似自我批評的短文來“描敘下我在韓寒事件上犯的錯誤”（見下圖）。根據這篇短文，徐波對韓寒最反感的事情就是韓寒曾說他“開車等紅燈，遇到乞丐上前，會準備幾塊零錢給乞丐”。這實際上是徐波的一貫觀點。比如，在做自我批評之前一個多月，徐波曾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認為可憐人可以乞討的人是愚昧的，知道有丐幫麼？知道他們有劃分圈子範圍麼？突然有個可憐人來把生意都搶走？不打走才怪。我反對現在的乞丐，因為他們所騙的都是善良的人。”（見：2011-12-23 14:30。）

在自我批評兩個月之後，這個觀點又被徐波重複了一遍：

“我對韓寒從無關注，只知宣傳多，一次見他鼓勵給紅綠燈處乞丐錢，我就鄙視他了，這絕對不是個正直的有頭腦的人”。（見：2012-4-3 20:20。）

七個多月後，徐波還諄諄告誡當時的方粉、北京兆方科技有限公司技術總監李巍（網名“eprom”、“Rambus”）：

“別做慈善，做慈善只有三種人，騙子、傻子、和上帝作對的。一人得重大稀罕疾病，大多是其基因隱含此缺陷，自然本身就在淘汰此。救助只是幫助中華民族拉低人均體質質量而已（鍛煉是短期的，基因才是長期的）。對於這些不害不助即可，天地不仁。實在要助，就助那些車禍意外事故等外力損傷的。”（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11-13 12:02。）

儘管李巍當時說“從理性上我是支持老徐的說法的”（見：2012-11-13 12:10），但在變成“前方粉”之後，他就把方舟子一夥直接稱為“法西斯”：

“方粉群體實際上是一個精英崇拜、基因崇拜的群體，他們實際上與希特勒一樣是人種論的狂熱支持者，地道的法西斯分子。”（見Rambus的搜狐微博，發帖時間：2013-10-08 10:18:02。）

由此可知，徐波與方舟子最終走到一起，絕不是偶然的，因為方舟子本人也從來不做慈善，儘管他不敢像徐波那樣明目張胆地反對別人做慈善。（詳見亦明：《方氏文賊的方式科唬：給〈新華每日電訊〉的第八封公開信》。）

狠斗私字一閃念
徐波撰文詳述自己從方粉到韓黑的心路歷程。（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2-2 12:20。）

孫文俊轉發徐波帖子的第二個效果就是導致方舟子轉發了徐波的帖子──對於方粉來說，自己的帖子被教主轉發，那是比白頭宮女被皇上臨幸了還值得傲嬌的事情。不過，教主方舟子當時很可能比教徒徐波還要興奮，因為他在轉發之際還洋洋自得地宣布說：

“別急，大戰還沒結束，好戲還在後頭”。（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2-2 18:11.）

實際上，在當時，除了方粉之外，誰都看出了“寒戰”的最大“好戲”就是方舟子打假信用的徹底破產。（詳見亦明：《偷盜坑唬騙：方舟子“分析”韓寒〈求醫〉一文的招術》。）顯然，這個以“智商高超”自詡、實則愚不可及的科邪教頭子在當時對此尚且一無所知。

五毛黨徒
儘管“韓三篇”不受自由派的待見，但韓黑的主力實際上是五毛黨暴徒。上圖顯示“自乾五總書記”鄭東鴻的主帖，以及當時的方粉“土豆牛肉高粱”的一個跟帖，其中包括徐波、孫文俊、方舟子的帖子。不到四年，不僅徐波變成了方黑，連“土豆牛肉高粱”也被教主打成“最不要臉的”前方粉。孫文俊雖然還沒有與教主正式翻臉，但其最終成為“前方粉”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

孫文俊對徐波帖子的推薦，很可能還導致了他三年後自報奮勇帶領當時正在美國旅遊的徐波到方舟子在美國的豪宅做客。這是徐波在2015年10月發的帖子：

“說出@太蔟
不太好，但太蔟親見此方舟子撒謊造謠於徐，卻置之不理，還以為方舟子是堅持真相的打假鬥士？實在昏庸。你邀請徐去方家，徐明確問你方舟子歡迎麼？你說沒
事，徐依舊不同意。你打電話找方舟子詢問後，後明確告訴徐：‘方舟子歡迎我們去’。你眼見方舟子誹謗徐，卻置身事外？你還敢說誠信道義？”（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10-25
23:58。）

而根據徐波的說法，那次訪問使自己認定方舟子根本就不需要安保資金，所以他才要討回那三百萬元捐款（下詳）。

也就是說，孫文俊在2012年2月讓自己的“科學的腦袋”到徐波的一個帖子中“探”了一下，就產生了這麼多的後果。你看這個傻乎乎的科學納粹的能量有多大！（“太蔟”新浪微博的簡介是：“貫通文理，融會古今，博採中外，把科學的腦袋探到任何感興趣的角落。”）

就在被方舟子轉發了“感悟不少”的帖子的第二天，徐波開始跟在方舟子的屁股後面打韓寒的“假”。這是他對韓寒的父親韓仁均亮出的韓寒疥瘡急診記錄的分析：

“1、韓寒求醫中說對藥方一個字都看不懂。說收費處也不識這字，優力膚霜？2、說找皮膚科，發現皮膚科和外科連在一起，卻拿出急診病歷（18：50隻能急診）。4、急診會走出外科、聽見內科醫生罵病人笨？5、韓寒見老醫生看一潰爛婦女30秒，嫌草率，換了醫生，急診有多少人手換？老醫生坐急診的也較少@方舟子”（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2-3
03:40。）

“1、兒子韓寒中說韓寒1月18日從松江治病後回來休息，是疥瘡。但疥瘡紀錄是1月11日。2、韓家因為沒有複賽，被萌芽編輯額外打電話詢問，並安排萌芽編輯出題補考，補考出題反常，卻只花1/3時間完成。3、比賽後，韓寒長篇小說立刻出現了，交給萌芽編輯（如他們事先知道，易優先包裝有小說的神童）@方舟子”。（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2-3
04:11。）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徐波正式變成了一個標準的方粉，即明知方舟子的劣跡，也還是要支持他的假打假、胡科唬、偽反偽。（關於“方粉”的定義，見亦明：《方舟子2013年十大要聞·八、匪巢被端，眾離親叛》。關於方舟子對韓寒《求醫》一文的“分析”，詳見亦明：《偷盜坑唬騙：方舟子“分析”韓寒〈求醫〉一文的招術》、《一種寄生蟲引起的連環抄襲案：給〈新華每日電訊〉的第七封公開信》。）實際上，僅從徐波在與方舟子翻臉之後馬上就把我在中國學術評價網的專欄“亦明剝殼”鏈接公布，告訴“方粉們，只要你心存正義和追求真相，你就會遲早看清方教主真正的面目”（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6
08:22），並且要他人“去看奕明剝殼關於學歷的”（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8
09:16），就說明他對方舟子的劣跡早已瞭然於胸。至於他為什麼選擇當方粉，徐波後來曾給出三條原因，其中有真有假（下詳）。

正宗方粉
在變成方粉之前，徐波公司的一個“陳主管”曾多次警告徐波說，“方舟子這個人有問題”。而在變成方粉之後，徐波曾被多人，很可能是他的朋友或員工，告知方舟子的劣跡。但徐波粉方的腳步卻越邁越大，步伐越走越快。上圖顯示在2012年2月7、8兩日，至少有三人曾將揭發方舟子抄襲剽竊的帖子@給徐波。（截圖鏈接：2012-2-7 19:25、2012-2-8 01:14、2012-2-8 13:58。）2012年3月，徐波公司員工“渤海飛鴻”發帖子說：“之前好久就感覺他們是一路人,,好像老伯剛出事的時候老方發言都酸溜溜的,,老方,感覺已經涉入政治太深,而且隱現有政法系後台了,,繼續關注老方如何自證清白吧,,前幾天我已經把這擔憂告訴
@徐宥箴 徐總了,哈哈”。（見：2012-3-20 07:22。）

三、趕上方舟子

大致說來，在變成方粉之後，徐波在方舟子挑起的所有“大戰”中都儘量站在方舟子的一邊，和方舟子保持高度一致。實際上，因為太過猖狂，在“寒戰”期間，徐波曾被深圳大學副教授孫海峰直斥為“方殼螂活標本”（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4-9
22:39）、“腦殘方殼螂，假貨幫凶”（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5-28
02:06）。同樣，針對徐波吹噓“方舟子這邊多是科普派”，新浪微博認證用戶“易天”回罵道：

“白天黑夜高加索人和東印度人的科唬？盜用圖片還不會用的科唬？誤人子弟！恬不知恥！”（見：2012-4-10 07:33。）

那麼，方粉徐波到底是怎樣粉方的呢？看看這個例子：就在方舟子打定主意“移師”搜狐微博之前，很可能是出於製造事端的目的，方舟子兩次轉發了一張方粉“大海就是一切”在一個多月前上傳的“1968年8月18日延邊朝鮮族自治州革委會成立紀念照片”，方舟子的評論是：

“這裡面有羅主任嗎？”（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8-8 21:23。）

“那誰，快來認領，倒計時了。”（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8-8 22:46。）

顯然，方舟子是在暗示羅永浩的父親是文革期間打砸搶造反派，並且指使教徒掘羅父之墳、鞭羅父之屍。果然，方舟邪教徒們像是瘋狗一般撲向羅父的屍體，並且口口聲聲要羅永浩“認爹”。對此，連准方粉麥田都看不下去了，評論說：

“方舟子這個做法就太過分了。第一，當年參加革委會，不是啥問題，很多人都參加了，文革大家都隨大流，不是惡；第二，羅永浩的父親都去世了；第三，羅永浩的事情，和他爹有關係嗎？不能因為對手牽涉你的家人，你就和他們一樣無底線”。（見：2012-8-9 00:03。）

但徐波卻為方舟子這麼站台：

“這就是所謂的方舟子攻擊羅的父親。1、沒有羅永浩人名。2、沒有任何攻擊或侮辱字眼。”（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8-9 01:00。）

瘋狗餓狼，殺爹宰娘
2012年6月18日，方粉“大海就是一切”將“1968年8月18日延邊朝鮮族自治州革委會成立紀念照片一張”上傳到新浪微博。眾方粉馬上開始轉發造勢，聲稱其中有羅永浩的父親。（上圖左側）。但由於方舟子當時剛剛發表了《微博的自我污化和管理問題——以我的經歷為例》一文，聲稱自己及家人是網絡暴力的受害者，所以他沒敢轉發這個帖子，因此該帖子沉寂了五十多天。到了2012年8月8日，早已打定主意移師搜狐微博的方舟子故意製造事端，連續兩次轉發這個帖子，結果導致眾方粉對羅永浩及其亡父的第二輪攻擊和辱罵（上圖右側）。注意：上面截取的帖子均來自骨幹方粉，他們之中有些人在2015年變成“前方粉”。“IT自動化”是方舟子的水軍帳號，在“寒戰”期間發表了上萬個評論，但很少轉發，所以它的主頁至今只有不到兩千個帖子。

2013年夏天，方舟子與廣東衛視的王牧笛因為轉基因問題打了起來。這是徐波發的眾多黑王帖子中的兩個：

“若要追究尋釁滋事罪，先把那些各種長期辱罵方舟子的方黑們抓起來吧。看看@編劇趙華 @顧秀林微博 @王牧笛”。（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3-9-9 21:20。）

“@王牧笛 你信誓旦旦堅持的正義，怎麼一下就能調轉矛頭了？那為什麼其他方面不會是錯誤？有何反思麼？方舟子哪邪教式科普了，給我看看？王牧笛攻擊方舟子，可比方舟子罵其他人兇狠多了。為什麼王牧笛不是邪教？”（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3-9-28 18:08。）

2013年12月，因為新浪微博認證帳號“海外美食作家冰清”參加了王志安組織的“首屆轉基因食品嘉年華”，方舟子於是對之瘋狂撕咬，又是人肉她的真實身份（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3-12-04
13:02），又是披露她的家庭住址（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3-12-04 13:47）。而徐波則這樣教訓“冰清”：

“@海外美食作家冰清
所以這些屬於二流角色，不要去和一流爭論，而應該多思考學習發現自己的不足。很多人看起來光環重，其實是高人國的矮子，不適合和方舟子這樣的高人國的將軍去較量。大眾名氣是絲毫不代表水平的東西，只代表為利賣臉。少數大成功者因太成功獲得的名氣，是贈品獲得的，不算此列。”（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3-12-8
10:13。）

在被對方罵為“下作”之後，徐波又這樣為自己辯解：

“方舟子說話若有不對，你找方舟子去啊〜跑來找我說什麼我下作，我哪下作了？有點智商好不，我都快被你蠢暈了。方舟子說雲無心搞檢驗材料，我還不能評論了不成？仔細看我評論有什麼問題什麼不坦蕩的？多經典的評論啊，哪有什麼下作？明明是上作〜哼！
”（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3-12-8 21:38。）

進入2014年之後，徐波益發鬥志昂揚。看看他打方舟子的敵人：

“果殼那群垃圾真噁心啊，難怪方舟子罵老鼠會。我以前還不理解，為什麼一個做科普的要去罵另一群做科普的，科普難道不是好事麼？偽科普真譁眾取寵的小人們真噁心啊”。（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4-2-11 07:08。）

“1、王牧笛，你到處罵人遭報應時別慫啊。道歉是因為怕賠償？2、對比王牧笛微博自發自拍照片，這藝術照的粉和PS太過了吧？簡直判若兩人啊。你長這麼帥，你鄰居知道嗎？”（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4-3-21 01:20。）

“吹美美真是紗布啊，你想讓北京法院認定方舟子是騙子，好說明你侮辱方舟子是合法的？法院敢如此認定？？和豬一樣睜眼說瞎話？智商快點去充值，快點吃藥治腦疾，不然沒救了
真正說明誰是騙子，需要列這麼多亂七八糟不疼不癢的自以為是嗎？拿一條讓人信服的就夠了。找得出嗎？是哪條？”（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4-7-23
12:24。）

“@李佳佳Audrey
，我賭100元你不敢轉發這個聲明，或者帶這聲明原文全部在微博表態。我最瞧不起謠狗了
，掩蓋事實部分真相，誤導中傷污衊他人的謠狗，你是麼？敢做就應該敢當，做錯就應該承認，才是條漢子。O許志強：關於方舟子在廣”。（見：2014-12-29
21:26。）

方舟子指哪兒，徐宥箴打哪兒
在2015年之前，徐波的行為方式和其他方粉完全一樣，那就是方舟子指哪兒，他就打哪兒。
（截圖來自：2014年08月17日 17:26、2014-12-29 21:26。）

關於自己為什麼要跟着方舟子打、砸、搶，方粉徐宥箴曾這麼解釋：

“為什麼方舟子總是質疑？因為他堅持真相，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我為什麼支持方舟子？1、他比我正派。2、他比我有文化3、除了前面兩點後我覺得他性格就是我。我受織田信長風格影響，更無所顧忌一些。”（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4-2-11 22:23。）


“方舟子有知識有智慧無貪慾，造就了他冷靜客觀正直的性格品質啊。早知道方舟子，我就不需要走那麼多彎路了”。（發帖時間：2014-09-27 10:16:55。）

現在看來，除了“他性格就是我”這一點之外，其餘的都是熱昏胡話。倒是在變成方黑之後，徐波的自我認知才深刻了一些：

“少年得志都容易輕率自信，遇到反對就認為是壞，比較暴戾（我以前也是）。你知道其一其二，別人也許看到的是其三其四，不要輕易因少數人不知其一其二，就反對所有人。人的認知是螺旋上升的，所以才會有大智若愚。只有兩個選擇情況下，笨人認為左，普通人認為不同，即右，更聰明或看更全的又認知為左。”（見：2015-12-6 19:01。）

方黑徐波反思方粉徐宥箴

四、克隆方舟子

徐波在最初引起方學界的注意，既不是因為他粉方的瘋狂，也不是因為他在2014年向方舟子捐了三百萬，而是因為他在2012年年底自作主張，在新浪微博建立了“舟子直播間”。據他自己說，該直播間的任務就是“轉發方舟子在搜狐微博發的所有微博”，“不多一博，不少一博”。（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2-12-10
14:00。）

就像方舟子的其他微博和博客一樣，“舟子直播間”也在2014年10月21日以後被銷號。目前，在“自由微博”網站，保留有“舟子直播間”的微博五千多條，最早的發於2012年12月25日 20:47，最晚的發於2014年10月21日 20:13。好笑的是，在移師搜狐之後，方舟子時刻等待新浪方面會像以前那樣低聲下氣地再把他請回去。可是，直到2013年3月，方舟子也沒有接到“老沉”的電話。於是，方舟子就轉發了一個方粉編造的謠言，說新浪“本來還眼巴巴的等着方舟子回去，但是眼看着方舟子堅決不回去了，就弄個直播間人工搬運方舟子的搜狐微博來拉人氣。”這是方舟子在轉發這條謠言時的裝瘋賣傻：

“那個‘舟子直播間’是新浪搞的？”（見：2013年03月09日 14:56。）

三個月後，方舟子終於承認“舟子直播間是自動轉發”他的搜狐微博。（見：2013年06月03日 15:19。）

衣冠冢
除了給方舟子捐了三百萬人民幣，徐波對方舟科邪教的最大貢獻就是在2012年年底建立了“舟子直播間”，將方舟子的搜狐微博轉發到新浪微博。上圖顯示“自由微博”目前保存的“舟子直播間”最早和最晚兩條微博。

在方舟子被中國政府趕出中國互聯網之後，徐波又先後建立了多個“直播間”，如“新語直播間”、“市民直播間”、“貓頭鷹直播間”、“方推直播間”等，轉發方舟子在推特上發的帖子。比如，在方舟子蒙難一周月之際，徐波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復活吧～我們的勇士 @方推直播間 人民需要你”。（搜狐微博發帖時間：2014-11-21 13:05:27。）

也就是說，遲至2014年年底，徐波還在把方舟子視為“人民需要”的“勇士”。

百折不撓， 前仆後繼
方舟子的自媒體被中國政府全網封殺之後，廣州富豪徐波馬上就建立了一個“市民直播間”，把方舟子在美國推特網站上發的帖子轉回中國互聯網。儘管這個直播間很快就被封殺，但徐波有接着建立新的“直播間”。截圖來自徐波的搜狐微博帳號“徐宥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