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得知,舒乙死了!我想寫幾句話,表達我對他的懷念。
京都靜源 教授/文學博士
先聲明,我和他沒有太多的私交。
我認識舒乙,是在中國現代文學館。那是他出任館長。當時的現代文學館,辦公地點在海淀區靠近紫竹院公園和石刻博物館附近的一個寺廟內,正巧當時我的單位也在那裡租房辦公。我們每天見面、吃飯和下午洗澡都在那裡。
甚至電話。
那時還沒有手機,也沒有大哥大。只有老式的有線電話,號碼有限。我的單位的號碼和舒乙的辦公室電話是同一個號碼。如果我接了找他的電話,我習慣說“請再打一次”,下次電話鈴響起,我不接電話就可以了。同樣,找我的電話他先接了,也是這樣處理。一年多的時間裡,一直相安無事。
那個時候,我們每天見面,相互點頭微笑,問候一聲。下午下班前一定去洗澡。那個洗澡的地方是一間房子臨時改建的。男女通用。一般見門口的牌掛着是男還是女了。基本上下午三點到四點半是女性專用。男性大致在五點去洗澡再回家。我也多次也五點鐘以後和他在浴室坦障嘁姟R彩菃栆季洹敖裉旃ぷ鬟好吧?忙不忙?”之類的。
有一天下午,舒乙突然來我的辦公室找我。我頗為意外。他告訴我:“你來我這裡接個電話,有人找你。”於是,我和他一起來到他的辦公室,拿起電話,對方是我那時的女朋友。電話完了之後,我和舒乙一起閒談幾句。他告訴我:“最近現代文學館內有人冒領了別人的稿費,單位很重視,問你們單位是否有過這樣的事?”那時通過郵局郵寄稿費,取款時出示工作證就可以。檢查也不仔細。結果出現了冒領他人稿費的事件。
郵局出示了領款人簽字,而那個人則根本沒有領過,也不知道有匯款單。肯定是現代文學館內部的人冒領的。那時信件和匯款單全放在傳達室內的桌子上。自由認領。
我這才明白原來文人的貪心竟是如此自私和無恥。
通過接電話,我和他逐漸熟悉了起來,不再只是見面打招呼。我也時常去他的辦公室拜訪他,閒扯一些文壇的事情。後來,我從該單位辭職,出國留學。我和他的交往就到此而止了。聽說他們現代文學館後來搬遷到了東四環外。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匆匆寫出此文表達一下,我對他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