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盼望永生,但如果一個人真的得到了永生將會怎樣呢?
從數學上講,生命無限長,也就意味着每一天在整個生命中比重趨於零。或者說具體的一天,無論是喜是悲,行善作惡,相對於無限長的生命而言,是毫無意義的!永生的直接結果就是生命中具體的細節毫無價值可言。
由此,我真為“自有永有”的上帝的存在捏着一把汗:這渺小的地球相對於他的“永有”難道還有大於〇的意義嗎(Googolplex/∞ = 0)?更為那些“因信稱義”了的教徒們擔憂:既然信了主的已經籍着耶穌的寶血回到了獨一真神的永生那裡,那麼在人間的每一天對於他們還有什麼“數學上”或者“哲學上”的“價值”呢?!他們應該有最充分的理由忽略在人間的這段時光才對;他們應該以最大的熱情藐視人世間的財富、地位、權利、紛爭才正點。但是,絕大多數基督徒似乎更看重的還是人世間這一段“意義”為〇的時光,而身後的永生,與其說是一種盼望和信仰,倒不如說是一份保險單。
基於以上這個非常簡單的邏輯,我覺得“獨一真神”的“自有永有”很難和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沾上邊,我更對一切聲稱擁有“絕對真理”、掌握“普世價值”的人充滿了不信任:憑什麼,以您個人有限的生命,可以抓住“無限”種可能中最真理的那一縷?
有人會說,你是不可知論者。非也!我是“相對主義”者。相對什麼?一切真理皆相對於當前的時代。我相信人的行為刻畫在世界上,會改變整個世界乃至世界的“動力學”;我相信“真理”必須跟隨時代和人的發展不斷演進。我更認為,人的偉大,正來之於他的渺小和有限。因為有限,每一天才可能有大於零的價值。許許多多平凡的每一天可以堆積出一個偉大的靈魂;許許多多平凡的人,可以堆積出一個偉大的時代;許許多多高低起伏的年代,可以堆積出一個偉大的民族和文明。
不是神,無限的神創造了歷史,而是人,卑微的人主導了文明的誕生。因為對於無限的神而言,我們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還是零,毫無價值和意義可言的零;而對於卑微的人而言,我們跋涉,我們傳承,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為我們自己親手締造的一切喝彩:我們因為渺小而如此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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