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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證如山:朱學勤不能否認的兩個抄襲證據
送交者: lesson 2010年07月15日07:31:54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鐵證如山:朱學勤不能否認的兩個抄襲證據
作者:蕭武    文章發於:烏有之鄉    點擊數: 1852    更新時間:201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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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學勤不能否認的兩個抄襲證據

作者:蕭武

朱學勤出牌很老辣,這幾天的反映基本上沒有啥太大的差錯。但是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是前天我已指出的不應該把抄襲法文的責任推給他的老師金重遠;第二個,不應該在今天答人民日報記者採訪的時候說,指責他抄襲的證據,沒有一條能成立。

關於第一個,前天已經說過了,今天不再贅述。關於第二條,有兩個無法抵賴的證據。

 

A,寶樹已經指出的:

 

在盧梭青年時代,大約25歲以前,他的自戕習慣是如此強烈,以致引起華倫夫人的驚恐,為分散他的性幻想,而把他召喚到她的內室。盧梭回憶起這一變化,說在他們的關係中 “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憂傷毒害了它的魅力”⑧。西方盧梭研究者大多對此發生興趣,抓住問題發問:在這段時期里,究竟是自戕,還是與一個女人真正發生關係對他更為合適?其實,對一個嚴肅的研究者來說,更值得注意的是這一史實:正是在這一時期,他創作了生平第一部歌劇——“那喀索斯”。 
⑧《懺悔錄》下卷,P243。 

———————————————— 

實際上這段話是完整抄自Blum書第59頁: 

In his youth, some 25 years before, when he was living as the protégé of Mme de Warrens, his masturbation had been so obvious that she, alarmed at his habits, took him to her bad. He reacted to this change in their relationship “with an invincible sadness which poisoned the charm”(1:197). His autobiographical writings place the origins of the problem of whether it was better to masturbate or to enter into a real affair with a woman during those years. It was at this time, probably around 1729, while he was living at the home of Mme de Warrens, that Rousseau wrote his first play: Narcisse. 

 

————————————————————————————————————————————

除此之外,我補充一個朋友對照朱書與布魯姆的書後發給我的新發現。需要說明的是,我基本上同意朱學勤的說法,即事實判斷應由專業機構作出,媒體和其他非專業人員可以監督程序,但不應做事實判斷。我發這個,只是希望復旦和上大的學術委員會在調查時能夠參考一下。

布魯姆的書網上已有電子版,可以對照朱書175頁和布魯姆書136到137頁。如果不能算抄襲,我願公開道歉。

以下是朋友發來的證據。

————————————————————————————————————————————

 

今天在公司加班了一天,累得要吐血。正想放鬆放鬆,上網卻看到有人說朱學勤的博士論文《道德理想國的覆滅》有抄襲,我不大相信。於是就根據網上的指點,下了朱的《道德理想國的覆滅》一書和Blum Rousseau and the Republic of Virtue一書。完全是出於好奇,我隨便對照看了幾頁,居然發現了整段的抄襲。說實在的,這真是出人意外。因為明明看到網上有報道,說是朱學勤本人也已經理直氣壯地向復旦遞交了申請,如果他真是抄襲了的話,怎麼可能還有膽量這樣高調呢?但這個鐵證在此,他的抄襲絕對比幾個月前人們指責汪暉的不規範,性質要嚴重得多。說實在的,看完了我下面說到的這一段抄襲,我就再也沒有興趣看下去了,因為沒有必要,白紙黑字,抄襲就是抄襲,多一段少一段,已經關係不大了。

 

在該書第175頁,朱學勤談到的是盧梭死後人們對盧梭的聖化。他引用了當時在“巴黎劇院上演”的一些戲劇為例。但是,朱學勤既然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不可能親自己看過那些戲劇,那麼他談到的那些戲劇是從哪裡知道的呢?我找遍了這部分,都沒有找到他是從哪裡得知那些戲劇的。然而他的文章中不但出現了那些戲劇的標題,甚至還有對戲劇對白的直接引用,和對二重唱唱詞的直接引用,但就是沒有任何說明這些東西到底出自哪裡。於是我就對照了Blum Rousseau and the Republic of Virtue一書,果然,在該書的第136137頁,我發現了布魯姆也引用了朱學勤提到的那些戲劇,但後者非常誠實,自己都註明了出處。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朱學勤這段話的前半部分完全是對布魯姆這一頁幾段文字的縮寫(只有一處朱學勤將盧梭的《鄉村占卜師》翻譯成了《鄉村牧師》),後半部分則完全,可以說是一字不差地抄襲了布魯姆的一段文字(藍色字體部分,只有一處不一樣,可能是朱學勤看英語時沒看準,翻譯錯了)。

 

為了讓讀者自己下判斷,我將朱學勤的那一段話(這裡我只限於舉這一段作為例子,實際上,在接下來的段落里,朱學勤有不少地方都抄襲了布魯姆),以及Blum Rousseau and the Republic of Virtue一書的相關部分附在下面,我自己給布魯姆的那幾段提供了參考譯文。有自己判斷力的讀者,不要待覆旦大學學術委員會的調查,自己看一看,就完全可以自己判斷朱學勤是不是抄襲了。

 

——————————————附:文字對照——————————————

朱學勤《道德理想國的覆滅》第174頁最後一句到175頁第一段結尾:

 

       盧梭生前最討厭巴黎的劇院。但是他死後不久,巴黎劇院卻不斷上演有關盧梭的戲劇,其中如《讓·雅克的少年時代》,傳播盧梭從小就是聖人的神話。最有意思的是一出兩幕情節劇《埃里珊田野里的幽靈聚會》。第一幕是《新愛洛琦絲》裡的普魯克斯與朱麗出場,第二幕是《愛彌兒》裡的愛彌兒和蘇菲出場,全劇結束時則動用盧梭《鄉村牧師》的頌詩和音樂,幾乎湊齊了盧梭幻想作品裡的主要人物和背景旋律。在《讓·雅克的少年時代》一劇幕啟處,盧梭已在一把躺椅上入睡,他的父親則在一旁閱讀普魯塔克的作品。這時,旭日臨窗,冉冉升起。父親說:“你已長大成一個大孩子了……”,盧梭作甦醒狀:“我馬上就是13歲了”。於是,兩重唱在幕後響起:“當你出生時,我已失去她/你的妻子,我溫柔的母親……”

 

Blum Rousseau and the Republic of Virtue136-137

布魯姆《盧梭與德性共和國》(第136137頁)

Through the decade a series of plays were written in tribute to the philosopher; they were mainly brief and ephemeral pieces, lacking literary pretensions and ranging from middlebrow drama to the level of the fair or carnival spectacle. Some of these dramas like The Shades Assembled at the Elysian Fields: Melo-Drama in Two Acts(1), and The Childhood of Jean-Jacques(2, were so primitive as to approximate the medieval mystery play, with Rousseau in the role of the martyred saint.

十年來,有一系列的戲劇獻給這位哲學家;它們大多數都很簡短,也很短命,缺少文學抱負,也就是些從“中媚戲劇”到街頭娛樂或狂歡表演之類的東西。其中有些戲劇非常原始,比如兩幕情節劇《埃里珊田野里的幽靈聚會》(注1,這裡布魯姆註明了該劇的出處),以及《讓·雅克的少年時代》(注2,這裡布魯姆也註明了該劇的出處),它們接近於中世紀的神秘劇,而劇中的盧梭則扮演着一種殉道的聖人的角色。

       Act of The Shade Assembled featured Saint-Preux, Julie, a “mother who nursed her son, a little boy, and a mother who did not breastfeed.” Act brought Emile and Sophie onto the stage accompanied by Fanaticism, who attempted to set fire to the famous little thicket in which Julie and Saint-Preux exchanged their first kiss. Fortunately Immortality appeared to instruct her sister, Truth, “that genius and virtue are purified on earth by persecutions and that one can find justice only among the dead.” The play ended with characters from Rousseau’s works and the Sage himself singing songs from the Devin du village.

       《埃里珊田野里的幽靈聚會》的第一幕講的是聖·普魯克斯和朱麗,一個“照料着自己的兒子——一個小男孩——的母親,一個不用母乳餵養的母親”。第二幕里,愛彌兒和蘇菲出場,伴隨他們出場的還有“狂熱”,後者試圖放火燒了出了名的小灌木叢,朱麗和聖·普魯克斯就是在那裡第一次接吻的。幸運的是,“不朽”出現了,並教育她的姐妹“真理”,“天才和德行在塵世通過受難而變得純潔,我們只有在死亡中才能找到公正。”戲劇結束時盧梭作品中的人物出場了,“智慧”本人則唱起了《鄉村占卜師》裡的頌詩。

       The Childhood of Jean-Jacques presented Rousseau, as a boy, and his father. The curtain rose upon the child asleep in a chair, his father still reading to him from Plutarch as the sun rose. “You are getting to be a big boy, now,” said the father, “I’ll soon be thirteen,” replied Jean-Jacques. Father and son broke into a duet, set to the music of “J’ai perdu mon serviteur,” which began: “Thus I lost her while being born / Your spouse and my tender mother” (p.11).

       《讓·雅克的少年時代》講的是小時候的盧梭和他爸爸。在幕啟處,孩子已經在一把椅子上入睡,他的父親則在一邊閱讀普魯塔克的作品,這時,旭陽冉升。父親說:“現在,你就要長大成一個孩子了”,讓·雅克回答道:“我馬上就是13歲了”。父親和兒子突然開始了二重唱,“我喪失了我的僕人”的音樂也響起來,二重唱的開始是這樣的:“就這樣你出生時,我失去了她/你的妻子,我溫柔的母親”(第11頁)。

 

接下來的部分,還有不少抄襲,但我已經沒有興趣去對照着查了。畢竟這兩本著作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著作,只不過是一些帶有政治傾向的意見,根本談不上什麼理論思考,更談不上什麼理論價值,讀了也只不過是知道世界上有所謂學者也有這種意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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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樓宋昶志】 於 2010-7-15 11:39:34 評論說
    朱學勤的小丑表現9個字可以概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2 樓把吳鈎看了】 於 2010-7-15 12:02:37 評論說
    抄襲不太知名的著你不容易被人發現,這大摡就是朱學勤的伎倆和生存之道吧!
     3 樓柳鯤鵬】 於 2010-7-15 12:10:28 評論說
    右派們的代表出醜了,但是右派們都會忘記的
     4 樓只把春來報】 於 2010-7-15 12:14:40 評論說
    原來不太了解朱學勤這個人,還天真地以為有一些真正的自由主義者人品也不錯。他的論文以及最近的高調表演,倒是讓我深受教育,看清楚了他這是怎樣一個卑鄙的小丑。
     5 樓大阿福】 於 2010-7-15 12:17:05 評論說
    如此結果是朱叫獸之流當初暗算別人的時候做夢也想不到的!
     6 樓用之則行舍之則藏】 於 2010-7-15 13:04:51 評論說
    沒錯,就是朱在抄襲。
     7 樓fanfubaidang】 於 2010-7-15 13:17:45 評論說
    朱學勤抄了又怎樣,有什麼危害嗎?危害了國家,還是危害了民生?是推高了房價嗎?還是給國家造成了外匯損失?
    有那麼多危害國計民生的事不關注,拿一個臭老九抓住不放有意思嗎?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8 樓草人】 於 2010-7-15 13:54:56 評論說
    回7樓:

    朱學勤抄了也就抄了。在學術作假中,抄襲可能是最無害的一類了。最多也就是個侵權。朱學勤最大的危害不在於他抄襲了別人的東西,而在於他以專家的面目出現,提出了很多根本經不起推敲的觀點。比如,朱學勤說:“用文明史來代替階級鬥爭史,用社會生活的變化來代替王朝體系的演變,用文明來代替暴力,用千百萬普通人生活的演變來代替少數帝王將相的歷史,…是文明、開放、面向世界的思路,…要可親可近而且可信得多”不知道他的這段話有什麼根據。我知道,在理工科中,偽造數據也是作假。朱學勤偽造歷史,算不算作假?

     9 樓quantum】 於 2010-7-15 15:43:56 評論說
    當初朱叫獸把5.12大地震說成天譴,之後假惺惺的辯解說什麼“警醒世人”之類的P話。相比之下,抄襲算多大個事兒啊,難怪叫獸面不改色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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