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國家與暴力》是由胡宗澤和趙立濤翻譯,北京大學社會學人類學研究所王銘銘教授校對,三聯書店1998年5月出版的安東尼·吉登斯(Anthony Giddens)名著的中文譯本。該書中,把Mencius(孟子)翻譯成門修斯,從而成了中國學術界的諷刺和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最近,法國思想家居伊·德波的《景觀社會》(王昭鳳譯,南京大學2006年3月第一版)出版了,作為“文化研究”學者特別看重的名作,這本書當然值得細讀。可惜的是,我讀過之後,不能不慨嘆:“門修斯”又回來了。 剛好可與“門修斯”並肩配對的是,在譯本的第105頁上,出現了“桑卒(SunTzu)《戰爭藝術》”的字樣。稍微讀過一點外文書的人就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人叫“桑卒”,人家講的是《孫子兵法》。孟子變作“門修斯”,孫子變作“桑卒”,像這類荒唐的譯名,誰又能站出來替譯者辯護呢? 北京清華大學歷史系副主任王奇在一部學術專著中將蔣介石(Chiang Kai-shek)翻譯成“常凱申”,成為中國名校製造的又一起學術笑料。與當年將孟子翻譯成“門修斯”如出一轍。滑天下之大稽,毀清華百年之聲譽。 “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還東國”——毛澤東的詞作《念奴嬌·崑崙》由德文被副教授陸興華譯成漢語後,作者竟成了“詩人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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