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中的四聲以普通話為標準。外地的方言如果與普通話相距甚遠則可能不一致)
聽外國人說普通話有時感到非常好玩,他們的舌頭好像是捲曲的,發出來的中國音來回拐彎。是否他們的中文發音有問題?不是,起碼不完全是。其實,外國人的發音有些時候比起中國外地人的發音還標準些,但是為什麼發生這樣的現象呢?原來他們的四聲不對。
比起中文的發音的準確程度來說,四聲的準確可能有時更重要。中國很多地方語言的使用者雖然普通話發音差到十萬八千里,但是他們的四聲基本準確,所以大多數人都能聽懂,起碼沒有外國人說中國話時那種小鳥叫一樣的怪。
四聲實在是中國人的老祖宗的一項偉大發明,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四聲中國的語言豐富了至少四倍,或者說,中文比起拼音的語種縮短了起碼四倍。
大家知道,很多語言,像英文有二十六個字母,其中有原音和輔音。音節是由輔音和原音拼在一起形成的。而不同的詞彙則是不同的原音和不同的輔音拼在一起,經過排列組合形成很多英語詞彙。其他俄文,法文,德文大多如此。使用拼音的語種的好處是字母少,容易記憶和書寫。但是缺點是有時感到排列組合的數目不夠,尤其隨着社會進步需要新的單詞很多,所以必須加長字母的數量以及音節的數目才能滿足要求,這樣的結果是英文單字有時很長。我沒有古狗過,根據我的印象最長的單詞可能有三十個左右字母,記憶起來非常困難,由此美國有一個記憶競賽,叫“Spelling bee”, 是由少年比賽看誰記得清楚。
中文的四方塊漢字本來就難記,如果一個單詞搞的十來個字的話,大多數人可能都記不清,更不用說30個字。據我所知最長的單詞大都是翻譯外國名詞,如英特那雄納爾,就是Internatioanl 的直譯。中文的詞,無論名詞或動詞都有一個特點---短。由於單詞短說起來,寫起來都方便些,比起那些使用拼音的語言來說加權一下最後結果相差不多。為什麼中文能做到“短”?主要的原因就是由於四聲,因為同一個發音可以有四個不同的“聲”,而不同的聲代表完全不同的意思。如此一個發音就有四個完全不同的意思,把語言能力增加了四倍。再加上中文有很多同音詞,這樣一來一個西方的發音在中文裡可以有幾十個不同的意思。因此,表達同一個意思時中文可以變得“很短”,而英文或者其他語言則很長。
語言短有什麼好處嗎?當然有!語言代表的是信息,短的語言在大腦占用同樣空間時比長語言的信息多,這是毫無疑義的。我對中國和美國兒童語言能力做過一些有限的觀察,在對有非常接近的血緣關係的表兄妹的觀察中發現中國孩子的早期發育大腦發育優於美國孩子。也就是說學齡前的中國孩子比美國孩子懂得多。語言是兒童時期大腦發育的最主要指標,所以,說中國孩子的大腦早期發育比較好是有根據的。
西方孩子上學後,由於拼音語言在讀寫方面比較容易,而中文字的讀寫都比較難,所以好像慢慢的追上來,能夠寫作的時間可能早於中國孩子。然而,中國孩子在學習讀寫後,會很快地反追上來,起碼雙方打成平局。由於早期大腦的發育對以後孩子的成長極為重要,如果我們把孩子的數學和科學能力也加在一起的話,總體來說中國孩子在智力上略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