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錄像讓公檢法迅速提高技能

法律不僅看結果，也看過程。這是李揚反覆強調的，只要給社會造成重大惡果了，那麼結果無大害，法律也要追究其過程中的罪惡。例如恐怖襲擊爆炸，罪犯只在一輛空駛的公交車，製造了一次爆炸，連司機也沒受傷；但其恐怖爆炸，卻能造成社會的恐懼情緒漫延，人人不敢出門，出門不敢坐公交，整個社會的繁榮和經濟，迅速下滑了。這個時候，不能僅僅是追究人員的傷亡，也不能只追究公交車報廢的財產損失，而應該根據罪犯的爆炸目的，以及造成的間接社會負面影響，來追究罪犯的法律責任。如果只追究公交車的財產損失，那太便宜罪犯了，而且間接鼓勵恐怖襲擊活動，以及直接鼓勵恐怖組織。

暴力對抗執法警察，各國法律都要求執法警察，用更大的暴力制服對抗者。這個法律常識需要向社會宣傳，否則公檢法知道這個常識，而社會不清楚，則社會上出現被執法警察打傷、打殘、打死的案件數量，會非常高。這不利於社會的安定團結。李揚認為現在的公檢法人員的素質，參差不齊的原因之一，就是工作經驗不豐富，造成工作中出現差錯，從而搞得公檢法工作被動。針對這個現象，李揚思考20多年，建議通過逼真的模擬現場錄像方式，以向全國公檢法機關和工作人員，宣傳、教育、提高工作技能。

逼真模擬現場錄像，就是完整復原整個事件詳細過程，並分析出相關人們，在其中的作用和責任。其中無關的細節要省略，因為容易導致觀者厭倦。至於裡面有重大國家機關和人員過失的，李揚認為應該介紹清楚了，不怕內部資料外泄，因為已經對受害者國家賠償了，執法機關承認錯誤了，也追究相關公務員的責任了；這種錄像教學的目的，就是提高公檢法的工作技能，越是重大錯誤，越要詳細介紹，並講清楚其中的法律責任。諱疾忌醫，病人就要病亡了。錄像教學中隱藏了重大國家機關錯誤，則公檢法人員什麼經驗教訓也學習不到，也不可能在工作中，千方百計去避免，因為他們頭腦中根本沒有這個概念。

學習逼真模擬現場錄像的這個辦法，就是對法律最好的尊重。任何理由造成事實不清、證據不足，都說明不尊重法律；公檢法對外可以講“事實不清、證據不足”，但在教學錄像中也這樣講，那公檢法人員還學什麼？李揚認為這就是開法律玩笑了。案件的模擬演示過程，其實就象失事飛機，碎片被湊在一起，然後找出內幕，並模擬出事故全過程，然後檢討改進飛機質量、操作技術、航空新標準等。看過一些國產飛機失事的報道，看到中國大陸專家去現場調查了，並得出結論。李揚看了不滿意，這樣不行，你得把所有飛機碎片打撈出海，然後運至國內試驗場地拼裝，讓外行人一看，也能懂個大概，只有這樣的基礎上，專家們和製造廠才能提高水準。學習的法律錄像也要這樣詳細才對。

2014年12月，執法警察王文軍致死暴力對抗者一案，李揚通過照片和現場介紹，專門發表文章，闡述對法律的見解：
一，此案中，王文軍做為執法警察，無大錯，不應該受到刑事追究，頂多就是個紀律懲罰。
二，死者和家屬們，負有相當大的法律責任，因為不管自己是不是有錯，面對警察執法，不能表情輕蔑、不能言語冒犯，更不能暴力對抗，因為警察執法尊嚴不可冒犯。
三，如果警察執法有錯，可以按照程序到他單位、上級機關投訴他，追究他的工作失誤，甚至去法院起訴他的法律責任。
四，李揚強調，在公安機關和死者家屬們談賠償時，警察王文軍個人掏錢要少，而現場警察、協警掏錢要多，因為公安講究集體配合，其他警察現場看着，卻不去協力制服暴力對抗的死者，因此才造成死者死亡的，否則大家一起用力，不至於造成當事人死亡。
五，李揚看到警察王文軍腳踩死者頭髮照片後，認為形象太惡劣了，死者只是民事糾紛人，這樣制服暴力對抗者，感覺太過分了，而且激怒社會情緒，得不償失。

網絡上介紹，2015年法院以“濫用職權加上故意傷害”，判刑了執法警察王文軍。面對有些人辱罵態度地追問：
“如果死的是你媽，你能允許殺人者脫罪嗎？”
李揚對這類人的回答是：
“哪怕你媽100歲以上了，但手持鋒利刀具襲擊我，我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屁民，也有權力打死你媽。而且公檢法也支持我，政府也應該給我獎勵。這是各國法律要求我應該這樣做的”。
不過，好在現在言論自由了，所以李揚不多做評論。只是談公安機關和死者家屬們的賠償經過，也要逼真模擬錄像，包括分析雙方的心理活動，以及法律依據內容，以向各地公安機關展示、教學，而且講明程序是否合規，如果出錯，可能造成什麼法律後果。談判專家們就是這樣經驗豐富的，否則一輩子也欠缺經驗的，他能自己親自體驗幾次談判現場啊？

各國警察在執法中打死的人多了，數不勝數。象美國FBI調查的數據，每年大街上，被警察打死的人在400名以上，基本沒有進行賠償。象中國大陸的警察執法時，打死人的事件，偶爾發生，卻從無內部逼真模擬錄像，以及專家們的講解。這就造成什麼後果？公檢法人員都知道，打死人要轟動社會的，自己可能被追究法律責任，但卻從沒因此避免執法時打死暴力對抗者的發生；因為沒有一個一個逼真模擬錄像，以及法律講解，公安機關人員不懂怎麼才能避免法律陷阱，如何做才能維護自己執法的權益，以及遇到現場衝突時，應該提前注意什麼、發現什麼，並按照熟悉的法律程序解決。這就是李揚的思維方式和打法，一再這樣強調，有什麼不對麼？

2016年5月7日晚，中國人民大學環境學院2009級碩士研究生雷洋，在離家後身亡。昌平警方通報稱，警方查處足療店過程中，發現嫖娼嫌疑人，在抓捕、制服過程中，嫌疑人突然死亡。雷洋家屬和社會，關心他是怎麼死的；公檢法也是這個態度，但如果只有這個態度，一輩子也做不好本職工作的，還要以此類案件的經驗教訓，做為學習提高的基礎。現在，李揚想知道的是，整個案件詳細經過，包括便衣警察們的具體動作、言語，以及雷洋的態度、回答、具體反抗動作。這個模擬過程，應該不是困難的事情，不能一句話——打死活該。就宣告案件結束了。這樣不打鳴不下蛋的，所有的警察在以後執法時，仍然面臨困境而無法擺脫。

公檢法人員在學習內部逼真模擬錄像資料時，要從錄像中看到、學到一切法律常識，這需要公檢法精英、法學專家們，對具體過程探討、研究、結論甚至是異議；只有這樣，全國公檢法的業務素質，才能一日千里的提高，而不僅是單憑自己的工作經驗，來提高自己的技能；有些警察同事笨死了，怎麼告訴他，他都理解不了，所以一個又一個法律講解的現場模擬錄像，才有可能提高這些人的工作技能。學習公安機關執法的現場模擬錄像，對檢察院工作人員、法院法官們，也是一個提高過程，一是了解公安機關的工作方法、態度、習慣，二是在遇到調查、審理這類案件時，做到心中有數、瞭然於胸，心裡跟明鏡一樣。三個行業全能從教學錄像中提高技能的。

逼真地再現整個案件過程，其中還有慢鏡頭，主要是供公檢法學習、觀摩、研究、教學用的內部資料。象公檢法應聘人員在接受培訓時，專業法律學校學生上課時，老少邊窮地區的公檢法去省會城市進修時，也可以學習這些內部逼真模擬現場錄像。所有的轟動全國的典型大案，以及案件曲折、複雜、驚異的罪案，都要這樣逼真模擬現場錄像和司法教學；從心理學角度講，李揚認為這兩類案件，令公檢法的工作人員們的興趣大，願意學習和思考，寓教於樂，從而有個直觀的記憶，肯定記住一輩子。乾巴巴、枯燥、漫長無樂趣的教學錄像，是任何人類都討厭、反感、拒絕觀看、學習、思考的。製造這類錄像的小組，不懂心理學，不懂如何吸引人，根本製造不出好的教學錄像的，根據市場經濟規律，就應該讓這樣的小組無法得到名利。

不管是在大學教書的，還是在公檢法領域，確實有能侃侃而談的人才，而且在大學教書匠中、在公檢法中也有精通法律的人才，但兩類人才真的不是太多；如果既精通法律又教授得生動有趣，讓聽眾聽得津津有味，那這樣的人才，是大人才了，在中國大陸太少了。如果指望這類大人才，向全國公檢法傳授法律技能，恐怕他累死也做不到的。所以，講解法律生動有趣的模擬現場錄像，才是向全國公檢法教授法律技能的唯一方法；指望這個領域的人才，自己憑着本事和興趣，逐漸提高自己的技能，一是需要時間，最少需要十五年以上的個人經驗，二是這類對本職工作充滿玩命般樂趣的人才，實在太少了。所以，進行長期、灌輸式、效果明顯、普及全國的培訓、教學、進修，只能通過妙趣橫生的法律講解錄像方式。

這種學習的方法，保證所有的公檢法，對本職工作越來越瞭如指掌，連傻子學習時間長了，都能成為本行業大師。哪個行業領域，都講究師傅帶徒弟，通過有經驗、有技術的師傅的“傳幫帶”，讓徒弟們迅速掌握本行業的技能。為什麼日本的工匠精神，令世界感嘆？因為日本擁有百年以上的企業數量，多到驚人、驚訝的規模，這些家族式企業，一代又一代的傳承、吸收、消化、繼續提高，導致日本在許多專業領域，把產品做到無法想象的程度。這是日本家族企業的傳統和文化，而非日本人比中國人聰明。所以，中國大陸的公檢法，要想在本職工作中，象水準高的日本工匠一樣令人感嘆，只能指望學習大量精彩的法律教學錄像，把專業領域技能做細，形成傳承式經驗、技能，迅速讓新入行者成為經驗豐富的老手。
大連市西崗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  李揚
2016年5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