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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论蒋公:末路英雄的悲剧之美
送交者: LuZhiShen 2010年06月14日11:16:19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芦笛论蒋公:末路英雄的悲剧之美
芦笛

    那是一张深深打动我的照片:老蒋先生长袍马褂,在台湾某地海滨的石椅上正襟危坐,神情迷离地遥望着对面的大陆;小蒋先生随侍在后,却回过头来望着台岛微笑。

    
    对着摄影师及时捕捉下来的这一饱含象征意义的画面,我想了很久,很多。
    
    先总统蒋公那浑浊的老眼看见了什么?是当年“黄浦学生军”东征奏凯归来时羊城市民的夹道欢迎?是国民革命军誓师北伐时的豪迈场面?是“奉安大典”时的肃穆气象?是西安事变后回到首都时如释重负的人民的自发庆贺?是“八一五”之夜全国人民的狂欢?还是仓皇登舰、永别大陆时那逐渐在视线中消失的海岸线?
    
    蒋公当然看见了这一切。这些场景即使不在那一瞬间奔来眼底,也一定会时时魂牵梦萦。那毕竟是他一生曾经攀越过的一个个峰巅,跌进的一个个谷底,跌宕起伏,抑扬顿挫,回肠荡气,又怎能不“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河山”?
    
    但他或许不愿意看那兵败如山倒的场面,不愿看到被他供进“忠烈祠”的爱将杜聿明等人成了“政协委员”,更幸运的是,他没看到奉化的祖坟被红卫兵掘开,祖先的白骨受尽凌辱,没看到尼克松访问北京,更没看到台湾被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一致驱逐出联合国,唯一的靠山美国绝裾而去……
    
    经国先生又看见了什么?看见了宝岛的十大建设?看见了台湾成了世上第十二名贸易大国?看见了她在从靠人施舍的乞儿长成了外汇存底第二的四小龙?遗憾的是,他没能看见台湾成了亚洲第一个不靠外力、自己和平长入民主社会的国家……
    
    中国历史上似乎还找不到二蒋这样的悲剧英雄。蒋公以清寒门第出身,生于乱世,以一己之力扫荡群雄,登上了权力高峰。这种人在中国历史上并不算罕见,最难得的是他不但是中国历史上领导现代化的全国性努力的第一人,而且是领导并赢得大规模对外战争的第一人。日本投降后,在重庆召开的庆祝大会上,作为领导全国殊死抗战并赢得辉煌胜利、收复失去14年的东三省、半世纪之久的台澎的最高领袖,蒋公受到了如痴如狂的***的自发欢呼,其声望如日中天。据目击者回忆,那种感人的场面,记忆中还从未有过。
    
    然而登上光荣的顶峰不过四年,开国君主便成了亡国之君,“最是仓惶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而且,败给了谁?不过是一群痞子而已!
    
    最令人气短的是,如果不是日寇入侵,那群痞子便撑死了也翻不了天。国军为了挽救民族危亡,在前方和鬼子玩命,八路却在背后捅刀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不但老蒋咽不下,民间有识之士也咽不下。刚“解放”时流传的民谣道:“毛X东,毛X东,抗战时候不见你,如今出来耍威风!”
    
    所以,蒋公不能不眼神迷离地遥望着大陆,那魂牵梦萦之地。虽然他口口声声“反攻大陆”,其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那根本就毫无希望。至少,以他耆老之身是再也看不到那天了。最大的希望,也就只能是“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而已。
    
    小蒋也知道这一点。不过,和老蒋不同,他不是痴痴地遥望大陆,却微笑着转过身来直面脚下的热土。他更关注的不是无法挽回的丧失了的过去,而是怎么在这弹丸之地站住脚跟,“处变不惊,庄敬自强”,靠和平竞赛发挥制度的优越性,让台湾成为大陆人民心中的一盏明灯,这才是唯一现实的反攻大陆的途径。
    
    如历史所证明的,小蒋成功了。几十年后,台湾国人成了大陆人民艳羡的对象。或许,如今当家的民进党人可以用利斧把两公的名字从台湾人民心中砍去,却无法推倒大陆人心中的丰碑。二蒋是先辈传给中华民族的历史传统精萃之一。
    
    英雄崇拜大概是人类的通病,在幼稚民族中特别流行。不仅如此,势利的人民崇拜的一般只会是成功了的英雄,少有人看出末路英雄展示出来的悲剧美。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末路穷途,方显出英雄本色”。一个人成功不容易,从成功跌入失败还保持斗志不堕更不容易。
    
    在旧作《接受失败的decency》中,我曾比较过拿破仑和希特勒:
    
    “这两者最大的区别,我个人觉得,还是老拿有接受失败的decency,而老希根本就没有。用大白话来说,老拿是个赢也赢得起,输也输得起的好汉,而老希则是一个只能赢不能输的流氓。”
    
    光凭这个区别,我看就足以区分两者在历史上的不同地位。是英雄还是流氓,不由成败判定,而由他们是否有足够的decency 决定。众所周知,老拿在第一次由列强围攻不敌之时,乃毅然承认失败,自动退位,踏上流放的征途。后来他得知复辟的波旁王朝搞到天怒人怨后,乃逃回巴黎,再就帝位。然滑铁卢一战,他又再次承认失败,再度被流放直至病死。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老希在二战中,从来就没有正视现实接受失败的勇气。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他不准陷入重围的保留斯集团军在来得及时突围后撤,却令曼施泰因去增援,结果两军在相距30公里处被截断,导致保指挥的30万德军被全歼。这一重大失败成了二战的转折点,此后苏军进入反攻态势,德军开始王小二过年去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老希居然还毫不醒悟,将这种输不起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越演越烈,命令德军不许后退一步,直到第三帝国彻底倾覆。在这种时候,他还不接受失败而向盟军投降,

居然说出历史证明德意志民族既然不配作主子民族,就只该毁灭的昏话来,把全民族拖进了毁灭的深渊,想让所有的同胞跟着他一块死,去作他的殉葬品。”
    
    这里没说的是,其实接受失败也有不同方式,而从此中更看得出英雄的高下之别来。
    
    如所周知,楚汉相争末期,项羽垓下被围,全军覆没,只剩下二十八骑,此时乌江边某船夫(泗水亭长?记不得了)请霸王上船,逃回江东徐图再举。老项却叹道,当年他率八千江东子弟兵渡创业,如今只有他一人回去,实在是无颜以见江东父老,不如战死以谢乡亲,于是返身和28骑冲入敌阵,勇不可当,十荡十决,一场血战之后才损折了两骑。项羽于是总结道:“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无奈汉军越围越多,最后只得自刎在乌江边。
    
    我在旧作中指出,其实《史记》是中国第一部长篇小说,上面这情节、对话之精彩,和小说毫无二致,多半是司马老迁捏造出来的,所以他老人家不但能准确记录项羽手下将士的人数、攻击次数和损折比例,甚至连霸王和船夫以及部下的对话都用高保真录音机录了下来,百多年后还能原模原样地放出来,端的是人间奇迹。
    
    但古人头脑简单,所以傻傻地信以为真,认为是信史。其实老迁记录的“史实”是否真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对它的评论。大多数人似乎都以为霸王不肯过江,宁愿战死是英雄气慨的表现。例如李清照就说: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此诗当然是所谓“曲笔”,借古讽今,用以宣泄她对宋室南渡的不满,不过似乎也可以看出她的“人杰”的标准,那就是老马歌颂的“拼命战死”战略,据说这才是好汉。是否明智姑且不论,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接受失败的decency吧。
    
    但即使是在古代,也有人出来作翻案文章,记得有首诗就说:“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认为老项那是匹夫之勇。既然还有一线希望,为何不苦斗下去?
    
    尽管有这种评价上的分歧,多数论者(包括老迁在内),都批评项羽不知道总结失败教训,死到临头还要赖天,硬说自己没错。现代人就更能看出这种作法的荒唐来了。
    
    如果我们采用用李清照/马悲鸣式的人杰观,则被撵下海的蒋公当然是懦夫而不是好汉。这其实也就是大多数中国人的观点,其实也不完全是***洗脑所致。我在前头已经说过,人类的天性是势利的,天生就有“肥肉上添膘,鸡脚上刮筋”的倾向(声明,此处抄袭插队所在村子的贫下中农语录),崇拜成功者的人滔滔遍天下,而能够领略“屡败屡战”的悲剧英雄展现的辉煌个性的智者寥寥无几。
    
    更何况蒋公之败完全可以是“天不佑德,非战之罪”。与历史上所有亡国之君完全不同,蒋公根本不是昏君,其雄才大略举世旷有其匹。无庸讳言,他短于用兵,这其实就是后人鄙视蒋公的一大重要原因──中国人多有不同程度的受虐狂,对大拳头的崇拜远远压倒了对大脑袋的景慕。或许正因为此,许多人不知道或是不愿意看到,他长于治国,

而这才真正是政治家最可贵的才能。
    
    我在旧作中说过,从北伐胜利到抗战爆发,在国府主持下的“十年建设”,不仅是中国现代史上、也是整个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一页。直到现在,那仍然是中国人曾经拥有过的黄金岁月,无论从哪方面看,其文明层次与进步速度都为今日中国远远不及。在我这个悲观主义者看来,中国如果能在本世纪中叶进化到(或更准确地说,“回归到”)上世纪三十年代,那就已经是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佑了。这其间咱们还得日夜祈祷上苍,千万不要再放出一个毛X东来,领导所谓“***”乱党,趁乱揭竿,再次把全民打入十八层地狱。
    
    然而这样一个代表光明、先进、文明的政权却被一个反动、黑暗、野蛮的痞子政权赶进了大海,比代表世界文明顶峰的南宋政权被野蛮人赶入零丁洋更令人辛酸。这一切冤孽之所以发生,不过是因为日寇入侵,而理应千刀万剐的土匪逆种专学不良绑架了最高统帅而已!
    
    因此,蒋公如果有该责备自己之处,那也是仁者之失。他完全可以拒绝总结失败教训,把一切过错推在苏联赤色帝国主义和叛变下属身上。
    
    他的确也这么做了。据我所知,国府统治下的台湾人民接受的就是这种简单化了的解释:苏俄帝国主义的侵略颠覆加上“黄埔降将”的背叛。国府这么做当然有它的理由:中国百姓也罢,需要一个明君来指引航向。更何况小岛有如暴风雨中一叶孤舟,随时都有被赤色恶浪倾覆的危险,当此危急存亡之秋,更不能让船民对船长丧失信心。
    
    然而那只是供愚民消费的官样文章。国府痛定思痛,认真地、全面地总结了失败教训,首先进行的重大社会改革就是和平土改:由政府出资将地主的土地买下来,无偿分配给贫下中农。发了横财的地主们纷纷搬进城,投资各种实业,变成了新兴资本家。这无比明智的改革一石二鸟:既和平解决了长期困扰中国社会的农村问题,又造出了一大批资本家胚子,推动了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转型。
    
    与此同时,国府发挥其外交强项(与国府外交比起来,***外交完全是部落社会水平),抓住韩战爆发的千载良机,把已经公开抛弃了台湾的山姆叔哄回来为宝岛作守护神,并骗取了大量的美援。这些钱,每一分都没有不明不白地落入私囊,每一分都在用前仔细反复地掂量,每一分都用在刀刃上,为造就一批又一批的科技人才、引进先进技术、开展各种建设工程起到了难以估量的作用。最精彩的是,以区区弹丸小岛,靠着折冲樽俎、纵横捭阖,竟能把庞然大物***中国关在联合国外将近三十年!世界文明史上大概还从未有过这种外交奇迹。
    
    更重要的是,国府吸取了当年未能控制引导舆论、为***宣传提供了方便的沉痛教训,宣布长期戒严,加强国民“心防”,肃清匪谍,将***最擅长的特洛伊木马堵在了门外。就是这如今为忘恩负义的民进党人如洪哲胜老先生丑诋的“白色恐怖”,从共谍手上救了台湾,使40年代席卷全国的“反内战、反饥饿”等群众性犯罪活动再没在宝岛重演,使国府逃过了以***作为“拳击手套+肉盾”的***铁拳。
    
    随便打开哪本鬼子写的关于台湾改革与建设的书,你都不免看到作者的慨叹:如果蒋公当年在大陆也这么做,又何至于逃到台湾?无论何等聪明,鬼们终归披了一张鬼皮,人鬼殊途是必然的。鬼们很方便地忘记了:蒋公从20年代起就从未息过鞍马,只是到了台湾后才能全神贯注于治国。此前,吝啬的命运只给了这位中国历史上最出色的政治家一个短暂的机会:十年一瞬,江南一隅。
    
    纵观历史,哪怕是外国的也罢,我不知道还有哪位走上穷途末路的英雄做得比二蒋更出色,又有哪位英雄的暮年发出了如此夺目的光芒。哪怕蒋公从未有过大陆的光辉政绩,仅仅靠他在台湾一省的牛刀小试,也足以令他名垂千古,为台民世世传颂──如果台民还有点良心的话。
    
    英雄当然是不世出的,寻常所见的不过是凡夫俗子、贩夫走卒、酒囊饭袋、引车卖浆者流如区区在下。但即使在凡人,也有个如何接受失败的问题,这正如毛时代中国的“黑六类”们向我们无声昭示的那样。我的家庭似乎就是这种例子。
    
    说来有趣,虽然是黑崽子,为此受了几十年的罪,我过去却从未想过父母在天翻地覆的社会巨变到来之时心态如何。反倒是这半年来的遭遇在我心头触发了这个问题,让我情不自禁地“换位思考”,把自己放在双亲的地位,钻进时光隧道,在他们的心路历程之上痛苦走一回。
    
    我的祖父在家父年纪尚幼之时就死了,把先父扔在清贫之中。先父素性要强,为了养家活口,也为了出人头地,他辍学就业,省吃俭用,苦吃苦做,白手打出了一片天地,30多岁时便成了巨富。刚刚爬到人生顶峰,还没来得及细细受用,霹雳一声震天响,来了救星***。无数阿Q们“同去同去”,白花花的银元搬出去,秀才娘子的宁波床搬出去。如同《渔夫和金鱼》上描述的,一觉醒来,父母们又发现自己躺在寒舍里,甚至比原来的还糟糕一百倍:那是个连白天都伸手不见五指,日夜散发着阴沟恶臭的贫民窟。如果你吸一口气,吸进去的那空气至少已在三个人的肺部里周游过。
    
    一个人经过这种大起大落,不是得像李后主那样,口口声声“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起码也会像曹雪芹老先生一样,动辄作“锦衣玉食”与“绳床瓦灶”之比,更何况那是比土匪还恶劣的抢夺:血汗所聚被抢走还要被反诬成罪人。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然而父母却安之若素。在我记忆中,他们从来就没有把这场飞来横祸当回事,从来不曾缅怀过往昔的奢华,哀叹今日的艰辛,更不曾如祥林嫂那样喋喋不休:“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苦吃苦做挣个光景,就不知道***来了会变成罪人,不知道应该吃光喝光,加入集体农庄……”。
    
    这其实不是出于对***的恐惧,在内心深处,他们根本就不把那损失当回事。事已如此,最明智的办法,还是把那一页迅速翻过去,start from scratch。我想,这就是他们迅速接受***“剥削有罪”理论的心理需要所在:获得一种心态平衡,好重新起步。从现实主义的角度来说,这非常明智。不完成这种心态调整,就永远只可能dwell in thepast,永远只能是一个牢骚满腹、愤世嫉俗之辈,就算不招来***迫害,哪怕是在文明社会中,这种人也只会最后变成神憎鬼厌的老厌物。如祥林嫂的悲剧所昭示的,人类的同情心非常容易磨穿。
    
    父母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自己此生已经背上了无法卸下的十字架,那就让子女们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于是他们又开始省吃俭用,苦吃苦做,茹苦含辛。最终总算实现了微不足道的理想,子女们个个都有出息,可以含笑而去了。
    
    这说起来应该是中国大陆千家万户的共同遭遇,实在是平平无足道。然而这半年多来的遭遇却使我发现,要作到这一点其实并不那么容易。“祥林嫂方式”其实是中国人宣泄委屈的通用方式。这最后的结果就是雪上加霜,不仅让自己永远陷在过去里出不来,而且让大众迅速丧失最初的同情,改为白眼相向。
    
    正是因为最终悟出了这一点,我才忘却了对前同仁卑鄙暗算的愤怒,重新开始写作正经文字。不难想像,如果我陷于个人私怨中出不来,如今的芦笛不过是一个网上寻常可见的弃妇,只知喋喋不休地抱怨天下人全TMD丧了天良。也正是因为悟出了这一点,我才在最近遭受的微型共产革命中保持了比较平衡的心态。
    
    从这角度来看,不难看出“***”好汉们误区何在:这些人全是能赢不能输、毫无反败为胜的心智的弃妇,这说到底就是他们从89年的众望所归的高峰跌进如今为万众唾弃的谷底的根本原因。他们的历史只有光荣的过去那一页,上面写的除了对***的深仇大恨之外,便是密密麻麻的光荣战史:LZ哪年就炮打谁谁,哪年就蹲了大牢,蹲了几年,蹲了几次,等等,等等。
    
    你哪年蹲牢,受过何等洋罪,who cares? 大众关心的不是你怎么在监牢里刻肥皂写文章,人家又不办阶级教育展览馆,没兴趣收集这些资料。那种事听一两次还新鲜,听多了免不得心里腻到起绿苔。大家关心的是你对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究竟有何高见。
    
    如果您拿不出主意来,趁早知趣一边凉快去。
    
    可惜这些人总是悟不出这浅显的道理来,这说来也怪不得这些人,***的领导,把中国彻底改造成了个“弃妇之邦”。大家从小学开始,便跟着老师喋喋不休地背诵帝国主义侵华史,把自家的耻辱当成了鬼子们欠下的宿债。所谓“***”人士多是造诣高深的前毛主义分子,搞这套忆苦思甜的弃妇勾当不但轻车熟路,而且是他们唯一的看家本领。谁要是对这套嗤之以鼻或兴趣缺缺,他们就绝对要像***那样,大义凛然地谴责你丧失立场,甘作强权的帮凶。
    
    其实,大众总是天生趋炎附势、崇拜成功的,对弱者的同情心决非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权力资源。奠基在大众同情心上的事业绝对是毫无出息、毫无希望的事业。

    对于失败者来说,哪怕你受了何等委屈,最好的反败为胜之道便是立足现实,从头开始,干出一番事迹来让大家刮目相看。而这就是先总统蒋公和经国先生留给后人的最大余泽。

    如今在大陆颐指气使的台商们正在用他们的臭铜时时刻刻地、具体而微地提醒我们这一点:与其水中捞月,去培养世人的“正义感”,不如狠下苦功,获得让他们不得不尊重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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