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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是戰場 菩薩是勇敢的戰士 4
送交者: wu6 2005年03月02日10:07:36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⑾第五個門禪定和第六個門智慧

  今天講一下,第五個門禪定和第六個門智慧,這部份內容可能比較難懂,但這是非常重要的,然後我們詳細解答一些疑難問題。   在所有談過戰士的特質裡面,今天晚上談的也許是最複雜的一項,也是最實際的一項,有大乘基礎或者經常看經的人,聽今天晚上的開示就會感覺非常熟悉。在前面我們談到戰士的行動里有各種的門:第一個是布施之門;把東西完全放棄掉的心態,然後又介紹了戒律之門,主要是要投入;然後談到了忍辱,就是去感謝或欣賞障礙,而不是很愚蠢地去否定它們;然後講了精進,我們趨進的方法不是說要很努力地去學習、讀書,而是做的時候要愉快。   這些都是通常都可以聽到的大乘的教授,當然我們趨進主題的方式如布施是經過少許修正了的方式,否則這六個門就是一般經上說的六波羅密。波羅密在梵文的意思就是超越,所以說不管我們布施的東西是什麼,如果我們對布施的東西有執着,就不是超越。同樣,如果我們對於自己持戒有一種很驕傲的感覺,那這種持戒不是所謂的超越。持戒很重要的是要完全地投入,如果你有自我或是有驕傲的話,就會阻礙你完全地投入。所以這是為什麼有很多持戒的人後來被所謂名譽、地位這些東西帶着走,因為他們按照社會對他們所期待的去做,而不是按戒律上所說或他們自己所應該地去做。   同時波羅密(超越或到彼岸)也解釋為走到戰場的盡頭,也就是當我們最後摧毀或調伏了一切煩惱的敵人。也許會有這個問題:你是不是最終可以把所有的人質完全救出來?當然如果今晚是你來的第一個晚上,也許你不了解我們在談些什麼,也許你會認為這些束西很可笑,也許你要能夠欣賞這個令你很迷惑的情況。當然如果你要問你是否能夠把所有的人質都從戰場上救下來一個也不留下,這是個很難的問題。我們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要牽涉到西藏藏文里講的自己的見地和他人的見地。在你自己的見地里,當你走到戰場盡頭的時候,你就已經救出了所有的人質,當他走到戰場的盡頭,回頭向後看(當然沒有所謂回頭的說法,只是假如他回頭向後看),他會發現沒有所謂的戰場,也沒有所謂的陷阱和人質,但是在其它不太幸運的戰士比如說我們的眼裡,是有所謂人質的。   所以我認為,如果輪迴中除了你以外的所有眾生都成佛了,但在你眼裡仍然看到很多很多的眾生。所以波羅密或超越可以用這個方式來解釋。   另外一個方式來解釋波羅密——超越過當下,這種超越是最究竟的超越的一種方式。也許在過去幾天我們談了當下有多麼地好,現在是倒數的第二天了,所以要跟你講一下當下其實並沒有像前面講的那麼好,所以我們要搞清楚前面講的那個很好的,你想把它延長的那個當下其實也是你的一種想象。不管怎樣你不要擔心,我們還要繼續下去,你是不是認為我有點瘋,也許我們大家都有點瘋,談到這些事情好像什麼都沒有談到。 如果我們執着在當下的話,這個當下就失去了它成為當下的特性。我們這邊談的當下在藏密寧瑪派(紅教)也談到,只不過他們用不同的名字就是了,其它的教派如薩迦派他們也談過,譬如說大圓滿或者一個最偉大的終結,每個金剛乘的人都很瘋狂地想要追求這些,想要去學這個,想要賄賂自己的老師,比別人更早得到這種教授。也許你的老師只是把一些大乘的教授給你,但是他叫這個是大圓滿,像這類的事發生過很多次,所以不管你是得到好的大圓滿的教授或是不好的大圓滿的教授,都是你自己的想象。

禪定之門

  不管怎樣我們要繼續談下去,談到像智慧這些。所以今天晚上先談第五個門——禪定之門,這個非常重要。所謂禪定可以用很多方式來解釋,一般我們所認為的禪定就是坐下來,用某個特別的姿式坐着,眼睛閉着或開着,呼吸很正常,這種我們叫做禪定。也有的老師說禪定是覺的繼續,也有的老師說禪定就是使我們的心習慣於覺的這種情況。   在這個戰士的訓練裡面,禪定的目的是讓我們知道有多少敵人他們在什麼地方,也許不只在前面,背後也有。有的時候這個戰士可以把他前面的敵人消滅,於是覺得很滿意,很驕傲,各種的捏造就開始:你的背後有另外一個敵人拿着一把長劍,你可以被背後這個敵人消滅掉。所以你並沒有很多時間去驕傲,你的行動要快,因為你在戰場上,你的敵人在不同的時間,從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偽裝出現,你要非常小心,這些敵人怎樣偽裝。也許它會以很虔誠的信心表現出來,也許這種執着是以虔誠心的這種偽裝現出來,也許它以一種關懷的方式表現出來,但這個關懷也許是一個嫉妒的偽裝的表現,所以你對於這種敵人要很小心。   在談忍耐時有一點忘了講,你的敵人或障礙總是以你沒有想到,期待的方式出現。也有某些少數障礙你可以期待到,如果你有個手冊,告訴你在某個過程中,到了什麼地方會碰到什麼問題,這樣處理障礙並不會有太大困難。因為一般發生的障礙都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所以很困難予以處理。   我們很多時候都說這個困難我們根本想不到。也許最不好的一個障礙是你的老師,這個障礙它偽裝成你的老師出現,這很可能,所以你要小心。薩迦班智達曾經說:障礙永遠是用一個非常好的形式表現出來。比如說一個非常有權威性的、或非常清靜的、或非常好的形式表現出來。因為如果一個障礙表現的形式不好的話,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然後把它摧毀掉,所以這種障礙實際上是很弱的障礙。真正強大的障礙它應該以一個很美的、很好的形式表現出來。   今天晚上我們要談一些金剛乘的東西,你是非常容易碰到一個很美的形式的障礙,就像前面說的那樣。禪定的意義就是讓你看清你的敵人,這個能告訴我們什麼呢,告訴我們你上坐時間的重要性,遠低於你下坐的時間。你一天修法的那一個小時,只是讓你的心變得更銳利,在你坐下的時間使用這個更銳利的心,你能夠在別的時候,比如說有一個看起來很優雅的人,突然踩到你的腳的時候用得上。所以所謂修行,就是要把這個開放、平靜的心在任何狀況下都能夠用得上,但是對絕大多數佛教徒好像正好相反。   我們再多談些這個,舉例來說你每天修行1小時,有些佛教熱愛者一年總要閉一次關,一個月或兩個月,有時候不太清楚他們到底在幹些什麼,我又開始好像在批評這個。一年閉一次關就好像野外去做一次很長的效游,你想要休息一下,過一個佛教徒的周末。我們每天做的一個小時或三小時的修行實際上好像也是休息,因為你對於電話、交通信號燈、許多約會、各種各樣的事情已經感到厭煩,所以你有非常低層次的,要把上班時間放棄掉的出離心,而這種出離心也不是經常有,只是有的時候有。你家裡有特別設計出的壇城或佛堂,用來幫助你修行,儘量把它精神化,儘量使它充滿了各種情調,比如說掛了紅色的燈,放了很多蠟燭。然後把門關起來,坐在軟的墊子上,穿着很寬鬆的衣服,坐在微笑的上師的照片面前,然後你就坐在那邊,並不是想要成佛,只是想從辦公室的壓力下逃避開。   所以當你在修行的時候,你原本的意義是要為當下充電,使你的當下更強,而你坐在佛堂時你並不想成佛,我們一切的煩惱也需要有一個休息充電的機會,所以你是為你的煩惱充電。有時候你會看到,當你修行之後,你所有的貪呀欲望呀它比以前更聰明而且偽裝得更好。因為在我們一般日常生活里非常忙碌,所以貪呀嫉妒呀它實際上沒有得到很多的時間來仔細思考。   當你修行的時候,因為很安靜,所以你會想到很多,甚至會想到對某個人怎麼樣報復這樣的念頭,所以你並沒有把你的心習慣於當下,習慣於慈悲上。然後當你從佛堂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一切上師微笑着的圖片,那些佛像都留在軟的坐墊上了,你的貪嗔痴和以前完全一樣。然後在下坐的時間,幾乎什麼事我們都做。這種的禪定到底如何能幫助我們是很值得懷疑的,這就是為什麼剛才說,下坐的時間比上坐的時間更重要。我們每天修行的時間即使很短,甚至只有兩分鐘也沒有關係,但你在修行的時候應該儘量使對於當下的覺,能夠增加,然後你從座上起來,出去享受每一天的生活。當你在走路或是坐公共汽車的時候也可以持咒,但是你也可以注意在當下,經常這樣練習。   我們怎樣來做這個禪定呢?第一我們要發展集中,當你試着要集中的時候,你的老師總是說你的心不要亂跑,他總會告訴你說,以前的經驗你就不要去追逐它了,以後的事你也不要去計划去預計什麼。基本上你的老師會跟你講你的心不要亂動;我一直認為——當然可能有錯誤——這只不過是一個詭計。像小乘的老師教你三摩地(禪定),他一般會第一個教你集中在呼吸或者這一類事情上,他會跟你講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不要亂跑。這是一個詭計,一般來說,像現在大家都會覺得自己相當集中,好像我們在開車、煮飯的時候我們都在上面集中得很好,像現在大家都集中得很好,你沒有聽到冷氣的聲音,你沒有想到一些小的事情。如果現在有一個老師跟你說你選一個目標,心集中在上頭,心不要亂動,現在你們每個人都可以集中在我身上……(寂靜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你就會聽到不同的聲音,就會想到到底要我們呆多久,然後你的身上這裡也癢,就像這類事情,是不是像這樣?(作一個動作)所以他們實際是要你知道你的心是在那邊東跑西跑。當你在集中的時候無論是坐着站着或是走路,他主要用一個目標讓你集中在上頭,他真正的用意,比如現在我們的心在東奔西走,但我們自己不覺得,我們覺得自己的心集中得很好。我們現在的心一直在東奔西走,但它跑得那麼厲害,以至我們都忘記了到底為什麼事情,我們跑到了什麼地方。我們的心實際上一直被一些什麼事情占據着,所以當有一個人跟你說不要亂想,人類都有一個習慣,別人對你說不要去的地方你卻偏要去。你是不應該要去東跑西跑的,但這個情形告訴你,你的心是在東奔西跑,所以當你試着要集中在這個目標物上時,你會發現你實際上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然後你就會抱怨我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我的心這麼亂怎麼能夠集中呢?如果我是你的老師,我就會非常高興,因為你至少得到了第一個證悟,就是證悟到你的心其實很亂。你現在知道了你的心是怎麼樣的亂,你至少對這個敵人看了一眼;什麼是第二代以後的思想,因為這樣你對當下也看了一眼。   假如我今天晚上叫你集中在你的呼吸上,明天早上你對我說我集中得很好,我會認為要不你是在說謊,要不就是你不是做得很好。很多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實際上我們心很亂,像我們打坐時我們知道有一個思想產生又一個思想來,當我們知道有一個思想來,這時已經太晚了。因為昨天我們已經談了很多理論的東西,今天我們至少談一點實用的東西,就是你的心既不要追尋過去的,也不要預計將來的,你盡力保持在當下,所以就保持在當下。   當你試着保持在當下的時候,你又會有這個思想:這個是不是當下呢?一再地問你自己。有些人就會想:我一定要集中在當下,一定要集中或住在當下,一定要這樣,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講這句話,而沒有實際地住在當下。所以這邊我們講到禪定之門或者叫禪定波羅密,實際上是要我們知道我們的心,它散亂的情形有多麼嚴重。   你可以選任何目標,至於亂成什麼樣,明天會談到,你不見得一定要選一部經,或者跟佛教有關,也許有人可以集中在麥克風,你可以集中在你的座位,或集中在當下,你可以集中在你現在有的感覺上,你應該集中,集中到把過去未來都忘掉,如果你能夠這樣做,禪定之門就打開一點點。就算你在聽教授的時候,你應該集中在每一刻的教授上。   如果你被希望和懼怕打擾,你希望什麼事情發生,你害怕過去的那一段教授沒有聽到,如果這樣的話,它們就會打擾你,我們一天的生活就是這樣。在佛教裡面有不同的目標來逐漸建立你的集中,這些都可以幫助你,你應該這樣想,並不是因為那個目標物有很大的力量,而是廣告很有力量,廣告統御着我們的心,我們買的東西都是在電視或報紙上的廣告。   所有佛教的教授都是一些很微細很微妙的廣告,我希望這些廣告都是為了好的目的。舉例來說觀想,很多金剛乘的弟子都觀想,如果能夠了解當下,你的觀想就能夠改進。我覺得很多金剛乘弟子在觀想,就試着去畫觀想的東西:他的身體、他身上的光,把這些東西畫出來。同時我們也受到很多影響,比如你碰到一個西藏的喇嘛,他給你看一張照片,說這個是金剛薩垛。   當你的老師把一張佛像或一張觀音菩薩的像給你看,這畫實際上是一個西藏藝術家畫的,所以多多少少是西藏的藝術,所以在此時這藏式的觀世音菩薩是什麼樣子。我們實際不知道這幅由加德滿都的某個畫家,畫的觀音菩薩像,是不是觀世音菩薩真的長的那個樣子,我可以非常確定畫這幅畫的尼泊爾畫家沒有看過觀世音菩薩,當然也很難講,也許他真的看過。真正的觀世音菩薩是不被這些觀念所束縛,譬如說藝術的觀念、怎麼樣去畫、字的大小、尺寸,繞條、顏色,不被這些所束縛。   真正的觀世音菩薩是佛的慈悲的表現,至於怎麼觀想,你可以把他觀想成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男人一樣,當然樣子要非常充滿覺悟性的。如果你非常喜歡那個美國的電影明星史泰龍,就是演《第一滴血》的那個。   如果你喜歡那樣的人,可以把他觀想為觀世音菩薩,但我覺得觀世音菩薩不會長得那個樣子。因為觀世音菩薩的樣子要表現得非常慈悲,中國式的觀世音也許蠻好的。所以說你到不同的地方就會發現,佛像有不同的樣子,因為不同地方的人對於怎麼樣最好看有不同的看法。如果在你出生的地方的人認為有兩個鼻子的人非常漂亮,那你應該觀想觀世音菩薩有兩個鼻子。   以前我們談過佛法和文化,今天我們可以再談一下。我們很多事都是這樣,比如說供養,我們的供養都是我們平時吃的、用的、很有價值的東西,要把這些供養。   不過譬如金剛乘裡面供的七水第一個是喝的水,第二個是洗腳水,這是按照印度的習慣,我不知道像我們在中國請一個客人時,會否給他一盆水洗洗腳。有一次我在德國一個白教中心有一個教授,有一天他們在修馬哈嘎拉的會供,法會一直沒有開始,我就問為什麼還沒有開始,那邊人就說因為紅茶還沒預備好。我說那沒有關係,你們用什麼可樂都可以呀,那邊人就說,你可能是第一個這樣講的,這邊許多西藏老的出家人說一定要用紅茶。   這種所謂紅茶是西藏人的一種傳統,因為他們總是喝紅茶,就像中國人喜歡喝紅茶一樣,這對他們是很有價值的,所以他們用來供養馬哈嘎拉。可是他們到了一個國度,例如說德國,什麼茶都拿得到,可他們仍然非得要供紅茶不可。   同時在究竟的立場上看這樣做也不對,因為馬哈嘎拉他應該是佛的事業的化身,佛的一個化身應該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比如說他喜歡紅茶和糖,他是超越過紅茶白茶這些,或者你吃牛排烤得嫩一點或老一點這些事情。這是我們這種充滿了染污的眾生才有的分別心,所謂喜歡紅糖白糖這些,我們試圖把我們這些有很多分別的意念加到佛的身上。   你可能在學一種新的文化或一種新的方式來做事情,這在某些時候有些浪費時間。所以當這個人修觀世音菩薩法的時候,因為可能他的老師曾經跟他說過,觀世音菩薩就是這個樣子,你一定照這個照片或書上講的這樣去觀想,這樣就造就了很多的希望和懼怕,有時他就會想這個右手拿東西對不對呀,左手是不是比右手低呀這些,類似這些,製造很多類似的問題。我當然應該跟你說你回去就照着那個佛像畫得怎樣就那樣觀想,因為金剛乘來到台灣已經有十年了,大家對它已經很熟了。   如果你照着它的畫像來觀想的話,你有很多東西沒有觀想到,你把真正對觀世音菩薩的觀想——慈悲,給忘掉了,你只觀佛像的前面,背後沒觀,因為那從來沒有畫出來過,所以你的觀想永遠是沒有背部的觀世音菩薩,只有前面。我所要講的是,這種捏造出來的觀想也許不會那麼有效。   所以說你在觀想的時候,你要有信心說你就是觀世音菩薩,因為你具有佛性,你要有這個信心你就是觀世音菩薩,比如說你有這個希望照着這幅佛像來觀想,或你害怕觀想得不正確,不合於那本書的教授,遠比這樣想要好得多。不過不管怎麼說,觀想是發展我們集中的最好的方法。   我們再回去談談廣告。我們前面談過廣告,最先金剛乘的老師來跟你說觀世音菩薩有多慈悲,他怎樣成佛怎樣覺悟,講了很多有關於他的故事,因為我們污染很重,所以我們被這種情況吸引住了,所以你就會崇拜這種人。金剛乘的任務是消滅你的自我,金剛乘認為自我顯現出來,是表現在名字、五蘊、自我上頭,所有的佛教徒都希望消滅這個自我,金剛乘只是用不同的方法。   金剛乘也許會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你說:我的名字叫吉米,金剛乘就跟你講:你到現在為止你都觀想你自己就是這個吉米。你並不叫它是觀想吉米的這種觀想或是觀想某某人的這種觀想,因為你根本不稱呼它叫觀想。但從來沒有任何理由證明你就是這個人,這個名字只不過是別人給你的,但你天天用它,把它印在你的名片、信紙上,然後別人講某某人不好你就難過,講某某人好你就高興,你慢慢對這個名字習慣。你的父母、社會一直廣告說這個人就是吉米,這個人就是吉米,你接受了這個。這種廣告作用非常得好,所以你感覺就是這個樣子。   然後金剛乘就給你成千上萬的理由證明你不是吉米。也許我不用給你很多特別的教授,只給你一些空性的教授,你就能成就也不一定。但是對多數的我們而言,我們都不是比較接近空性的人,因為我們喜歡名字呀,象徵呀,不同的概念這些。因為我們受了很多廣告的影響,這時我們把前面的廣告——觀世音菩薩的廣告用在這邊,就說你是觀世音菩薩。你說為什麼?然後又給了你上千的理由證明你是觀世音菩薩,你有佛性,有慈悲的潛力,像這類的事情,你就是你所觀想的這些東西,你就是你所想的這些事。   但又有不同,你一直想說你是吉米吉米的,這使你的自我、貪嗔痴增加。但是因為以前對觀世音菩薩的廣告說觀世音菩薩沒有執着,破除自我,沒有貪念,當你去做的時候就會產生這些效果:你會有更多的慈悲心,因為廣告就是這樣。如果從開始時就從沒有對吉米做過任何的廣告,如果我們給觀世音一個很錯誤的廣告,我們現在叫某個人觀世音一樣會產生錯誤的結果。   你還記得嗎,我們談過有三種戰士,有一種戰士用敵人的武器去反擊敵人,他不用把敵人消滅,他把敵人一起帶到對岸去。為什麼他們能這樣做?因為金剛乘是這樣說,我們所有的現象裡面沒有一樣不能做我們修行的方法。之所以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做為解脫的道路,主要的原因是每樣東西都是由我們的心所造,而心是需要去成佛或覺悟的,所以任何一個和心有關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可以拿來做金剛乘的修行。   所以在小乘為了要修行禪定他就要你止,他給你一個目標比如說呼吸,大乘也許告訴你呼吸或是慈悲,金剛乘不只給你前面比如說呼吸做你的目標,他同時給你一個形象比如說觀世音菩薩。他們的講法是用一切的事情為道,同時他們也說用各種的行動來增加你的集中,比如說手印。他們也用語來作為集中的目標,他們叫做咒。   也許這邊應該稍微談一下咒。一般人都認為咒是一個很有力量的東西,你念它就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但金剛乘所謂的咒意義遠比這個深刻,因為金剛乘可以用任何的東西為道,所以我們這個由脈、氣、明點組合而成的身體,是作為一個更好的方式成為我們的道。但很多人不能接受這個觀念,一般的大乘和金剛乘都希望能夠進入這個心。大乘有很多訓練你的心的方法,所以你能用各種方式來用你的心,就好像練習體操的人,如果你好好練習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幾乎能做任何動作一樣,大乘也是這樣訓練我們的心,於是我們的心能夠充滿平靜、忍耐、慈悲,當然了,小乘也這樣說。   所以在金剛乘來說不只使用心,對於外另一種學生來說並不表示他就比前者好,只不過是另外一種學生。對於這種學生也許他對他的身體有更多的執着,對於這種學生他就用身體來做他的目標。因為身體好像是我們心的一個容器一樣,尤其是寧瑪派(紅教)他們相信氣就像一匹盲馬,我們的心就像一個殘廢的騎師,脈就像一個非常複雜的道路,雖然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心,但也跟這匹馬和路有關。所以對那些不能直接就跟心有關聯的學生,最先就在脈上頭,就是在身體上頭下功夫,所以大乘並不是沒有談到訓練身體。   譬如說大乘里你的老師跟你講打坐,他永遠都跟你講要把身體坐直,坐直就是一個很重要的訓練。坐直跟坐得彎曲有什麼不同呢?也許你可躺在那邊修定,或者可以倒立,但是當你身體坐直的情況下,因為你的脈是直的,你的氣就是直的,這個時候修定就容易修好。   在密乘——金剛乘里說的更多,有各種不同的瑜伽,各種不同的練習,還有更多。像我們談到語的時候講到脈,有外在的脈和內在的脈,那種內在的脈是非常微細的,你沒有辦法看到他或者對它們開刀什麼的,它們是外表的脈的顯示者,內脈實際上就是我們說的字。字是什麼呢?並不是你在紙上寫的那個東西。譬如你想說字就是你在紙上寫的那些東西,舉例來說在英文裡的那一條我們就念“I”,沒有人把香蕉叫做“I”。   字實際上是一種想象,這種想象是從什麼地方生起的呢,這種想象是從很微細的脈,這個脈就和很微細的字沒有不同。實際上應該這樣說,字就是我們的想象和“明”所組成,這個“明”在這邊表示說你有一個想表達的東西,這個想象和你所想要表達的東西所組合而成。所以當這個微細的字或這個脈,以比較粗重的方式顯示出來的時候,它就成了我們所說的字,就像“嗡啊哄”這些字。   目前在很多西藏的學者之間有很多這樣的辯論,西藏人觀想種子字就是觀想西藏的字,對於那些非西藏人而言,他們怎樣去觀種子字。很多的學者認為字是依你的語言,他應該去觀英文的“OM”。這個字最外層的顯示就是我們說的“語”。   舉例:我們說一句話“吉米”,你有想到吉米的這個形象,然後有這個聲音,有一點動機的這種幫助,接着認為這個人他不是聾子,講話的人很清楚地把它講出來,然後這個人就會有反應。雖然這個人和“吉米”這個名字一點關聯也沒有,但他還是會反應,如果他一直叫你的名字“吉米吉米…”叫了很多次,你就會很生氣說我又不是聾子。所以說如果“吉米”能夠這麼好產生這個作用,為什麼咒不能產生這個作用。再次我們可能這樣講“吉米”這個字並沒有很好地做過廣告,但六字大明咒“嗡嘛呢悲美哄”做過很多很好的廣告,所以如果他給你起個名字叫“嗡嘛呢悲美哄”,你到哪裡去登記這個名字,這樣子的話六字大明實際上沒有太大的作用。像某些西藏的家庭把他們的狗起名叫做“桑傑”就是佛,這個名字恐怕沒有辦法讓這個狗成佛,   另外一個密宗用來集中的方法就是手印。這裡我們要談這種粗重的和微細的習氣就是風,從很微細的風習裡面產生這種粗重。什麼是微細和粗重的風呢?我們有這種粗重的風就是我們的呼吸當我們死的時候,我們所有的元素——各種大種在逐漸地收攝,如果說你是慢慢死而且死得很安詳大概就是這樣,你的幾種大種逐漸一個向一個收攝。最先是地大收攝,地大收攝的時候你的力量就消減了,你的火大消失的時候你的身上就沒有這種暖,如果你想要了解這些的話就要去學中陰的教授,最後一個是風,當這個很粗重的風大停的時候,就是我們叫做的死亡,就是中陰的開始。   死實際上並不是一件大事,但是你意識的活動還在,你想要去的地方你就可以到那邊,這種能量好像是非常脆弱的一種能量,就好像我們說的知覺能夠知道什麼也是一種動作,這種就是很微細的風。在目前階段我們就是兩種風——粗重的和微細的風都有,但是跟前面一樣,如果你的當下不是很好,你就不能很好地去了解它。現在因為我們有這種粗重的風所以我們就有各種的行動。   金剛乘因為它說要用一切的東西。所以它也用這種東西——各種不同的行動來做道。有一些手印是製造出來的,這些大家都已看到過,有些手印不是特別設計出來的,你任何的行動都是。也許你會這樣想,我們普通的行動怎麼會變成這種神聖的手印呢?如果你用當下的行動的話,它可以是神聖的,所以用手印來做發展我們當下的方式。   然後我們談到物質的東西。幾乎所有的東西——花,水,瓶……等凡是能包括在五大里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拿來用。譬如說水,我們給了很多理由,這個理由就和我們說的吉米和觀世音菩薩一樣,因為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證明那個濕潤的東西就是水,但是我們認為它就是水,因為很多代的人都這樣想,並且我們認為它可以令我們止渴或者可以拿來清潔東西。   金剛乘就接受這個,所以說水以及水可以用來清淨東西的這個概念,兩個合起來我們拿來做道,這就是為什麼在灌頂是給你水。同樣這個灌頂也是好好地廣告過的,告訴你說這個佛菩薩的甘露,比這個還多,他們又放了一些藏紅花在裡頭看起來更好,放在一個金的瓶子裡,然後再加上你一點迷信,所以每件事都很好。但是如果你想給一個沒有迷信的人灌頂,比如說給佛灌頂。這可能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水之所以可以用來做道,因為水最究竟的本性它不是水。就是這樣,明天我們再講。

智慧之門

  今天我們談最後一個門就是智慧之門,這個當然可以談很多天,我們把它用比較實際,比較短的形式來討論一下。智慧之門是最需要的,沒有智慧之門其它那些門就跟瞎了眼一樣,所以這個智慧之門要和別的門合在一起。   智慧可以指很多事情——可以指般若,般若可以用很多種翻譯方法,可以把它翻譯為基礎,也可以把它翻譯成結果,或者用結果這個解釋來接近它。如果我們把智慧解釋成基礎,它的意義就等於我們說的佛性;如果智慧解釋成結果,它表示的就是三身;同時我們也可以用它為道,也可以表示四聖諦,你可以說四聖諦是一個智慧的教授。   智慧在梵文叫做般若,如果藏文來翻,它的意思就是超越的心靈或超越的智慧。而這個心或意念怎樣能夠超越,怎樣成為最高超的呢?就是當它沒有染污的時候,這顆沒有染污的心靈是一個最高超、最超越的心。當然你也可以這樣說你要得到智慧,用另外一個方式可以這樣說,你是認識智慧而不是得到智慧。智慧包含得很廣,我們所說的無明在基本上來說也是智慧,沒有事情是智慧所不能包含的,如果你認為所謂智慧就是表示你很聰明——一個非常聰明的心,那表示你誤會了智慧的意思。   一個人只是聰明並不表示他有智慧,因為在當前這一刻,我們的無明也非常地聰明,實際上應該這麼說,在現在這一刻我們的無明遠聰明過我們的智慧。所以當你聽到有關智慧的教授,你不要認為,這是一個東西你要去達成它或達到那個,而你應該這樣去認識它:智慧表示心靈的一種狀態,但這種狀態我們必須要去認得它、了解它或者要去親近它的這種心理的狀態。   當然在戰士的訓練之下。智慧也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解釋方法,但最重要的,就是無私的無我的智慧。因為無論你在做什麼事,無論你在拯救人質或消滅敵人的時候,如果你不能無我的話,你的自我很大的話,就會產生很多的希望和懼怕,而且我們可以這樣說,自我幾乎就是創造敵人的一個創造者。所以這個戰士當他從前面這五個門走出去的時候,最重要的一個就是他沒有自我。但是沒有自我也有很多的意思,尤其在大乘我們談到有兩種我,這兩種我一個就是人我,一個是法我(也可以翻作現象我),這裡我們可以試着分析它一下。   很多人,當他在討論到智慧或討論到修行的時候,他們都把涅盤那邊的一些屬性,比如智慧、慈悲從輪迴這邊分開出去。而有些哲學家當他們討論相對和絕對真理的時候,要不把它們兩個完完全全分開,或者就完全混到一起。是不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喜歡究竟絕對的真理是什麼?我們很喜歡談到空,喜歡談大手印、大圓滿這些東西,所以當我們想要得到智慧的時候,我們犯的最大的錯誤是,我們想要脫離這個戰場去得到另外一種智慧。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前面談過洗衣服這麼一件事,我們談到四個:一個是衣服本身,一個是染污就是這個髒的東西,另外一個是用來清淨的東西比如說水或是肥皂,第四就是清淨以後的結果。所以當我們洗衣服的時候,我們是在洗衣服呢還是在洗衣服上的那些污垢,這是我們要去想。   今天晚上的主題是相當複雜的一個,我們需要談一下真正的真理,如果你是站在相對真理的立場上來談真理的話,這樣你就能夠了解它。同時你要了解衣服的乾淨和衣服上的染污有相當的關係,這件衣服就是當下,這件衣服被搞髒了就是懼怕,現在你認為需要洗乾淨然後它就變得乾淨了,這個就是希望,那種污染和你想把它洗乾淨都是第二代的思想。染污、沒有染污和衣服本身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是不是呢?如果那個衣服絕對是髒的,它的本性就是髒的,那麼誰也不能把它洗乾淨。但是衣服不可能說它的本性就是髒的,我們之所以會說衣服髒了,是因為衣服和它上面的塵土(就是染污)非常非常地接近,而我們的心有一種習慣認為,如果衣服穿了一段時間,因為汗和塵土的緣故就自然會變髒。但衣服上面把衣服搞髒的塵土,和衣服一直就是跟衣服分離的實體,所以說你認為髒了的這件衣服是髒的,這個概念是錯誤的,同時你認為這件衣服被洗乾淨了這個概念也是錯的。如果你不知道這兩者都錯你就有智慧,然後你就住在當下。   但這並不表示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洗衣服,你還是要去洗,但是洗的時候沒有希望和懼怕,因為你知道衣服的本性就是衣服,而髒的塵土從來沒有屬於是衣服本身過,所以我們也從來沒有被染污過,我只是告訴你怎樣去洗衣服。   現在再舉一個例子,這是唯識中經常用的一個例子,可以幫我們了解到究竟和相對的真理,也可以讓我們了解到輪迴和涅盤,佛教徒最大的問題是每一個佛教徒都認為自己很了解輪迴,他們認為只是涅盤那邊我不知道,為了這個理由他跑到各個中心去聽各個開示,這就是你錯的地方。   因為像我們連說我們是一個輪迴的眾生也算不上,所以說根本不用談什麼涅盤,我們甚至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輪迴。當然了可能你讀了一些經或是聽了一些開示,你會說輪迴就是有生老病死的地方,這種就叫輪迴。但是你所有的這種了解完全是從書上或教授聽到的,但通常我們也只是從書上讀它,我們從來不去真正地了解體會它。如果我們真正碰到一個情況,讓我們知道我們有這樣子,我們通常也都否認它。   如果我們實在連否認也不能否認呢,我們就努力去否認它認為這件事情並不那麼壞。因為涅盤就是輪迴的終止,當沒有輪迴的時候就是涅盤,所以只有你充分地了解到輪迴的時候,你才有一點希望去知道涅盤,否則我們所說的涅盤就會變成一個故事,一個傳奇的故事,或者只是一首美的詩罷了。   難道你從來沒有奇怪過,當時佛成佛之後在印度第一次所做的教授——初轉法輪的時候,講的第一件事並沒有談到什麼叫涅盤,他只是說你要知道痛苦。我們是不是都知道我們有痛苦呢?不是理論上的,是實際,真正這種原發性地了解。我不認為這樣。我們喜歡呆在輪迴里,只有很少數人是真正在追尋解脫的。很多人都學有關於解脫的東西,但是你去學關於解脫的東西,是不同於你去追尋解脫的。你為什麼並不想追尋解脫呢,因為你並不真的了解輪迴,所以你並不想去追尋解脫呢,因為你並不真的了解輪迴,我們在理論上了解的解脫,變成了我們輪迴的另外一個部分罷了。所以首先我們最好應該夠一個資格做一個輪迴的眾生。輪迴是一種害怕或一種懼怕,涅盤是一種希望,在戰士的訓練裡面,希望和懼怕都是不能要的。現在這個戰士到底想做些什麼呢?我們想要抓住當下。   佛教徒談到所謂無分別,當佛教徒希望去學習有關無分別,他們先創造出兩個東西,然後去學這兩個東西怎樣的沒有分別。這樣去學是絕對不可能,這就像你先畫一樣東西,然後把它擦掉再畫一樣東西,這樣做你怎麼樣也得不到答案,這樣講是不是你了解呢?希望你能了解。   現在必須要談一下金剛乘。就算在台灣目前好像也有一些人開始覺得懷疑,為什麼金剛乘老談到雙運、合一?為什麼有佛父佛母兩個人抱在一起的佛像在?如果你去學這種智慧,你就會了解沒有分別,你能不能把這種無分別和我們前面講的蛇和蛇不見了這件事聯在一起呢?你沒有辦法這樣聯在一起,因為根本就沒有蛇,也就沒有什麼叫做沒有蛇和有蛇,所以你怎樣說有蛇和沒有蛇這兩件事情是無分別的。所以說輪迴和涅盤沒有辦法合一,因為輪迴是錯,涅盤也是錯的,兩個錯的東西放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沒有分別。   金剛乘的大師知道,眾生無論你怎樣教他們總落在一個極端上,舉例來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或者數學的1+1=2。我們舉個例子較容易理解,譬如說1+1=2,這只是我們的想象,實際上沒有一個叫做一個1在這邊,另一個1在那邊兩個加起來叫做2,這只是一個更微細的迷信罷了。因為知道眾生有很多染污的,所以金剛乘希望能夠用一些跟他的習慣很相近的方法,為了讓你能知道這種偉大的合一。他們認為如果你要有兩個東西的話永遠合一不起來,你知道根本沒有兩個,這個是最終的合一。兩件事情是沒有辦法合一的,所以我們的數字都沒有用。   有很多理由可以說為什麼兩個不能合一,有很多很普通的理由: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我們的貪,然後又有男人和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要製造出假的合一,然後就有什麼約會、交換戒指,結婚,這些努力都試圖把兩個人變成一個把它合一,但因為他們是兩個,無論你怎樣去努力兩個還是兩個。因為對於一個無知的眾生來說,並不知道合一真正的意思,當你認識到沒有什麼東西要去合一,沒有所謂輪迴涅盤要合一,沒有所謂智慧方便要合一,這個就是最終的合一。   這種合一是哪裡都有的,如果你讓一切事情保持它自然的樣子,那每件事情都是合一的。但是你不會讓事情像它原來那個樣子,下面又是一個很粗重的例子:有兩個人,不管你們是結婚、成為朋友或是變成上師、弟子這種關係,那種關係應該怎麼樣,就讓它延續下去沒有什麼捏造在裡面。但是你不這樣,你一直用不同的棍子去戳那個關係,你希望另外那個人比較嫉妒,當對方真的嫉妒的時候你又很高興,這有很多很多的接觸在裡面,所以關係就越來越難,越來越不舒服。我只是試着告訴你怎樣在當下好好地去結婚,所以你不應該認為佛教沒有討論所有的問題。   假如你只是把佛教留在你的佛堂里或某個寺廟裡,那麼佛教就完全被摧毀了,這樣的佛教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忙。不論你到什麼地方,你都應該帶着這個佛教,不管你是到了寺廟或是到了商店都一樣:慈悲、覺、了解,非暴力,你不能把佛教放在另外一個什麼地方,當然這樣講恐怕是太有反叛性。不要用你的希望和懼怕去觸摸一切的東西,你就應保留它原來的樣子,然後一切事情都會協調地出現,就是這樣?能夠和諧地生活下去,這就是戰士的智慧,讓一切事情都是它自然的樣子,這個是戰士自然的智慧,一旦這個戰士要假裝一些什麼行動的話,他就在這一刻被敵人的陷阱逮住。現在這六個門都談完了。   這個戰士在這個無盡的戰場上東走西走,有時候會接近對岸,有時候會遠離對岸,他走的地方越多,碰到的敵人也越來越兇悍。然後越來越多的受害者都出現了,你所看到你所要拯救的人質,很多人都是瘋的或者很緊張的那種類型人。有的你想去幫他們的忙,他們認為你想傷害他,或他們就愛上你,你自己可能也掉到這個陷阱里去。有很多很多的困難,而且不只有一個人質,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人質,每一個人質,都希望你特別好好地對待他,要特別的教授,要單獨跟你見面,他們互相之間都嫉妒對方。有很多很多的困難,所以有時你真的想休息一下,那樣子你可以休息。   有四張長椅子是特別為這個目的設計的,不管你去任何地方都有這四張椅子,至於要不要用,這由你自己決定。這種所謂的休息也不是真的休息,它只是為了要做更多的事,但是你可以把它當成是休息來感謝並欣賞它。這四種休息方法你可以一個一個來做,你也可以兩個一起做,三個一起做,四個一起做都可以,你也可以用任何的次序來做它。這個所謂四張椅子並不是什麼很長很大的教授,只是很簡單的教授。   這四張椅子是:在你的身體上休息、感覺、意識和現象,這四張椅子是你可以休息的椅子。這四個實際上都沒有太多可以教的,你需要做的就是對你的身體是怎麼樣的要有充分的知覺,每一刻都是這樣,這是很好的方式來休息當下。舉例來說前面這一位你是否知覺到你在摸你的下巴,通常你是當別人跟你講了以後你才會知覺到這一點的,你有沒有知覺到你在打哈欠呢?或者你在抓你的腦袋,或者在笑,或者把手放在下巴像這樣子。你每一刻都要這樣注意,而不是當我跟你講之後你才去想到它、注意到它,你一有意識到想到它的時候就變成第二代以後的思想,這張椅子就破掉了。這好像你在坐車的時候,或者你拿起你的筆的時候,你把食物放在你的嘴裡的時候,你的屁股怎麼樣坐在這個椅子上,像這類的事,這很簡單。   感覺也是這樣,當你覺得什麼東西,你覺得很好或是很壞,每一刻你都是留在當下,不要試着東奔西走。意識就是你意識到什麼東西。現象實際上更容易,譬如說花,你的朋友、聲音這類的。每一刻你必須要很快,就是在椅子斷破掉之前你就要有反應。然後因為你一直有這四張椅子,所以你到處走來走去,突然你就到了對岸,你向後看一下,沒有戰場,沒有敵人,也沒有人質,所以說根本就沒有那一岸。就是這樣,就這樣結束了。 還有少數幾個問題在這邊,我會按照西藏的習慣方式把這些問題留下來作為一個很殊勝的回答:大家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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