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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偽民運即是反共──寫給進風箱的余大郎
送交者: 蘆笛 2003年09月20日19:00:29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余大郎的“皆大喜歡”帖早就看見了,原來懶得說話,現在想想,總算是跟這資深“共特”網上相識一場,不寫兩句,無以作個了斷。

先說句題外話(或“題目話”):對不起了,大郎,那是“皆大歡喜”,不是“皆大喜歡”。這種錯誤若是高先生犯了殊不足奇,你這才子犯了就說不過去了。更重要的是,貴帖決無使“左右獨知”“皆大喜歡”之效。恰恰相反,它只會讓雙方皆大不痛快,讓你變成進了風箱、兩頭受氣的“愚大狼”。

言歸正傳,逐段評論尊帖:

“一)一段時間來,戀着見壇。誠不能如高寒所說 的,認真搜集材料周延立論,均為現炒現賣急就章, 又不能心氣平和待人對事;所以新雨舊知幾乎得罪 殆盡。因而首先是一併道歉了事。有幾位尚要與俺 辯論的,趁我這幾日潛泳,或來伊或去客棧一了舊 賬也罷。有徐水良者,說要發表《備忘錄》,但預 產將屆卻無臨盆消息。現無暇再捨命守網相待,願 他好自為之,來日再議。”

原來高寒是“認真搜集材料周延立論”之人。難得阿,怪不得剛才在《眾議院》看見他和2u2m在那兒認真切磋,仔細“搜集材料周延立論”,立出許多驚人宏論來。先論老2是蘆笛,後又改為蘆笛的奴才,接着又證明化名攻擊他人的偉大,恥笑向斑竹舉報犯規行為的網友怯懦。這些宏論當然極其有理,不過“搜集材料周延立論”實在別致得緊。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都知道,老蘆給奸壇永久封殺了,連註冊信箱都給封了三個,而老2一直在那兒出沒,能將他認作老蘆的人,實非平庸之輩。

至於向斑竹舉報犯規行為是怯懦,我看高先生太忙於“搜集材料周延立論”,竟忘了他當初曾向斑竹鄭重舉報我歪曲他的觀點,理由是我問他為何四月份預產期已到,至今不見臨盆(他2002年3月份光臨奸壇,說4月份寫出文章來駁斥我,我於是有此問)。讓我幾乎笑破了肚皮,請教他我那話到底歪曲了他的什麼觀點。這問題他到現在都還欠着沒回答我。不過我也見慣不驚了,凡是我問他的問題,他都回答不出來。要真能破例,恐怕倒要讓我吃驚也。

如今大郎你竟然抄襲老蘆,說徐先生“預產將屆卻無臨盆消息”,不禁讓我為你捏了把汗。你難道不怕徐先生效高先生鄭重闢謠,聲明他本人沒有子宮、卵巢、產道等生殖硬件,縱是喝了子母河的水也生不出孩子來?

“ (二)其實,所謂的‘海外民運’好也罷,賴也罷; 真實的意義倒是左右獨知的保護傘。否則,公等必 頂上一線無緩衝地帶,更無可向當局討得便宜。所 以,掃蕩反掃蕩,都可以鳴金收兵了。特別是,‘當今’不象是有闊步改革氣度的樣子,因而,繼續 撬開‘竹幕’,‘告洋狀’,仍有其作嫁及救援的 功能;雖不會成大事,也難以壞全局,卻社會需求 尚存,這就會不好不壞不死不活‘留守’下去。掃 偽及反‘偽掃’,都已成功,可皆大歡喜。”

此話錯誤之多,不可不駁個明白。

第一,世上沒有什麼“左右獨知”的怪物。所謂獨知,就是超脫出黨派政治立場,超越於意識形態,專在國家民族利益上着眼,對執政黨和反對派都採取獨立的批判態度,豈有什麼政治立場的“左右”之說?老蘆在左派眼裡是右派(例如“萬維天下”的主要寫手之一“鉗工”就這麼叫我),在爾等“民運人士”眼裡當然是左派,為此常被左右夾擊,每使我心花怒放,因為這正好說明了本人的獨立立場。

其實聰明如你者,又吃了一輩子的政治飯,豈會不知這起碼常識?我想這無非是你的諷刺,暗指老蘆為左王而已。不過如果你不這麼看我,倒說明我的立場有問題了,嘿嘿。

第二,“所謂的‘海外民運’好也罷,賴也罷;(按,分號用錯了)真實的意義倒是左右獨知的保護傘。否則,公等必頂上一線無緩衝地帶,更無可向當局討得便宜。”

我還真沒想到連你這種比較乖覺的同志都會自我膨脹如斯,不但以為“海外民運”是什麼成氣候的政治勢力,值得中共正眼相看,而且居然狂妄到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們的核保護傘(萬民傘?)!

你這種觀點其實頗有代表性。記得老蟲就說過類似的話。他曾說,民運不管好歹,總給人民作了擋風牆。如果沒有民運,共黨迫害人民就更肆無忌憚了。

對此論調,我已經在《五論偽民運比現代中共還反動》的系列雄文中批判過了。不想在此長篇大論地重複數落偽民運的反動作用和它對中國社會進步造成的巨大破壞,只想指出一點:黑格爾發現,人類從來不會吸取歷史教訓,總是不斷地重複犯以前犯過的錯誤。蘆笛發現,中國人特別如此。在中國,歷史永遠只會重複。

中國現代史上的悲劇,就是40年代知識分子基本被中共拉了過去,同心協力地推翻了腐敗獨裁的國民黨,使中國政體從威權政體倒退到中國歷史上最反動、最殘暴、最黑暗的極權政體。50年後,歷史再度重複。如今的中共已經蛻化成了第三世界常見的獨裁權力集團,根本不再是昨天那個意識形態集團,而國家也從極權社會基本上變成了威權社會,跟“解放”前的國民黨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倒是它的敵人,所謂“民運”中的倒共人士們扮演起當年的毛共角色來。如果高寒、徐水良這樣的“民運”領袖一旦得逞,則1949年的大悲劇必將再度重演。老蘆在共黨社會下經受了將近40年的荼毒,決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所以現在就要防微杜漸,出來大聲疾呼,以免國人如40年代的“民盟”、“九三學社”、“農共民主黨”那些糊塗蟲,再度傻傻地受騙上當,推倒一個尚可容忍的暴君,迎來一個根本無法苟延殘喘的暴君。

第三,硬要說偽民運充當人民的“保護傘”,則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早在傑作《重述“民主恩賜論”》、《不是英雄是惡人》中反覆指出,中共從成立那天起,就把政權看成了賈寶玉脖子上的那塊石頭,如同稻麥菽粟一樣,是不可須臾離開的東西(毛澤東語)。用敬愛的林副統帥的話來說是“有了政權,就有了一切。喪失政權,就喪失了一切。”任何被他們視為奪取政權的活動,不但不會嚇倒他們,反倒會引起他們的瘋狂反撲與超過度反應,不但造成無辜民眾的犧牲,而且導致社會大規模後退。八九學運和法輪功都是慘痛教訓。其中尤以八九學運造成的損失最大。共黨不但因此放棄了原來已在議程中的政治改革,而且社會一度幾乎倒退到文革時代去。

在這種特殊國情下,唯一的正確應對方針,就是徹底放棄毛共的“鬥爭哲學”,放棄“凡是共黨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凡是共黨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的毛共作法,按我反覆建議的那樣,把民運改造成西方式的“忠誠的反對派”,從國家民族利益出發,以促進改革開放為指針,根據具體國情,針對時弊,切切實實地為國家改革進步效力。凡是共黨干的錯事壞事,都要大聲疾呼,強烈抨擊(如老蘆在2000年台海危機時大罵共黨那樣),但在抨擊共黨的錯誤同時,也要拿出自己切實可行的替代方案來(例如老蘆在911事件後向共黨提出警告,並就民族問題和台灣問題提出了一系列可行的方案)。反過來,如果共黨確實幹了對國家民族有利的事,也應該予以肯定(例如我紀念911兩周年的文章)。

如果民運照我這個光輝榜樣去作,不是着眼於去推翻共黨,將其首腦像齊奧塞斯庫一樣槍決,而是着眼於促進鼓勵共黨的進步,則共黨就不可能因為被逼到牆角而作困獸之鬥,導致玉石俱焚的慘痛後果。相反,如果你提出的政策確實利國利民,共黨還會採用之。

老蘆上網近四年,確實目睹了中共這種微妙的變化。我剛上網時,所謂“民族主義”喧囂鋪天蓋地,老蘆因為反對打台灣、主張與美國親善,作了萬民戟指的大“漢奸”。但現在仇外宣傳已經大大降溫,而且“民族主義”的喧囂也逐漸停止了。這種變化趨勢,恰與我有關文章中的建議一致。例如我多次指出,以“民族主義”作為新時代的國教,完全是飲鴆止渴,最終不但會導致民眾假戲真做,把政府視為“投降派”,而且會加重少數民族的離心傾向,促成中華帝國的分崩離析。這些批評不是出於意識形態的叫罵,也不是單純的道德譴責,而是實在的基於功利的戰略策略分析,不但利國利民,其實也對共黨有利,因此,共黨是完全可能聽得進去的。如果聽進去了,就只會對中國進步有好處──與西方的和睦的關係,只會利於中國與國際接軌,逐漸轉變為一個現代文明社會,這大概是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都能理解的吧。

可以設想,如果民運人士如此行事,不把中共當成勢不兩立、必欲除之而後快的仇敵,而是努力作西方式的政治反對派,反對共黨有害的政策,而不是處心積慮地搞臭共黨並最後打倒之,則朝野之間遲早會出現良性互動,雙方就有可能逐漸轉化為西方那種議會政黨。在我看來,這才是中國民運的正道。

遺憾的是偽民運人士都是些不可救藥的毛共遺孽。深入骨髓的共黨“鬥爭哲學”,使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人民和統治者之間不但有矛盾、有衝突,也有利害一致之處,在大多數情況下,兩者其實是一種共生關係。更何況偽民運人士多是以仇恨為人生方向盤的政治動物,要他們跳出私仇小圈子,寧非做夢?更糟糕的是,這些人都是時代製造的殘次品,只有破壞搗亂幹革命的本事,沒有建設治國的能力。要讓他們不把臭罵共黨當成唯一的專業,改行去真正操心具體的國家大事,豈不是強人所難?

所以,經過一年半的努力,我已經深刻認識到,偽民運不可救藥,根本無法轉變成真的。你們要胡鬧就胡鬧下去吧,我完全能理解,因為這還牽涉到諸位的謀生問題。老蘆自幼秉承嚴格儒家庭訓,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心存忠厚,不可斷人生計,不可毀人姻緣,等等,等等。所以,以後當然我還要繼續批判偽民運傳播的黨文化,但不會再拿偽民運人士當回事了。不過拜託大郎行行好,千萬別再裝出“人民救星”“核保護傘”的樣子來,讓我肉麻如觸電。如果沒有您們搗亂,中國的改革還要順暢得多,起碼不會出現89年後的大逆轉。

第四,關於“告洋狀”,我已經在《五論》中批駁過了,完全是破壞中美關係,引起國人對“民運”的惡感,進而連累到整個民主事業頭上去。

“(三)國際,反恐已成持久膠着。國內,威權鞏而 不固。在此情況下,能以大陸外力來推動‘民主大業’ 者,唯有藉手‘兩岸統一’,以俾民族民主民生得以 兼顧。為此,方有對提出戰略口號的王希哲不計前嫌。 這非‘同下三濫合作’,而是網開一面,讓其發揮應 有功能。不成功,即為佯攻;總之是利多弊少之事。”

看了這段話,實在是忍俊不禁:60年代即開始從事“民運”的胡安寧先生(余大郎的真名,這可是他自己公開承認的,不是老蘆扒真身),想不到就這點見識,堪與當初“美國攻伊若失敗,則中國民主化必將推遲百年”的驚人預言相輝映。不能不讓人浩嘆民運實在無人。我原來就覺得好笑:光是蘆馬二人,就讓幾乎所有的偽民運頭面人物智窮力竭,以致後來高先生不得不採用化名攻擊我的英明戰略,嘿嘿。

我跟你說,大郎,你這段高論,只顯示了你對台灣的大勢是何等缺乏了解,對大陸對台灣的態度又是如何隔膜。無論是民運黨還是國民黨,根本對大陸就興趣缺缺,只想偏安一隅,哪有先總統蔣公和經國先生當年的雄心(其實經國先生就沒有老蔣來勁了,反正是王小二過年)?現在的國民黨就更不用說了,表面的政治主張無非是用來爭取選票的,誰真的有那心思去統一?把大陸民主化的希望寄托在區區一小島上,這種笑話也只有“民運”才子鬧得出來。

不過我已經說過了,“民運”人士若真對中國實行民主化有興趣,應該把精力集中在研究寶貴的台灣經驗上,從中發掘總結對大陸有用的教訓和啟示。不過這些話,我也知道,決不會有哪個“民運”人士聽進去。在他們,“民主”的招牌不過是個人謀生手段罷了。

“(四)自由主義左右派,在具體觀點上雖有千差萬別, 但反恐及同情弱勢群體應是共同點。‘獨知’有無‘ 背景’或是否背離良知,當以此為檢驗標準。凡是只 反國際強權而不反國內專政,不問政府是非而只較民 眾團體細微末節者,非有背景即違良知,兩者必居其 一。對於這樣的‘偽獨知’,讓他們作為壇的‘一景’ (目前有外壇‘來援’合圍聚集之態勢)‘自然存在’ 而不予糾纏,是較佳的一策。因為這不是理念或事實 討論可以解決的,需要的是大氣候的改變。誠如此, 必也‘皆大喜歡’。”

這段話再充分不過地暴露了大郎的偽民運本質。我原來以為此人不搞毛共那套,所以還另眼看待。謝謝大郎此話教育了我。這裡他曲里拐彎,無非是說:老蘆、老馬這些偽“獨知”不譴責中共專制、不反恐、不同情弱勢群體,“不問政府是非而只較民眾團體細微末節者,非有背景即違良知,兩者必居其一”,不是共黨派來的特務,就是喪盡天良的壞人,“兩者必居其一”。

請讀者注意,這就是偽民運的典型手法:以道德批判引出政治誹謗。在這過程中充分發揮陰暗想象力,居然想像出大股共特自“外壇‘來援’合圍聚集之態勢”!

如果認真對待這種誹謗,則未免實在掉價跌份。我只想說,大郎,我同情你。你看,“民運”那麼多好漢,就沒誰有那本事把老蘆一系列的“掃蕩”文章以及批暴力革命的文章駁倒批臭,不使出文字獄這一手來,還有什麼別的招數?所謂學老毛“設置反面教員”(用你的話是“作為壇的‘一景’”),其實無非是說點大話寬自己的心罷了。“需要的是大氣候的改變”:等到政權到手,那“景”自然不愁以暴力剷除了,是不是?可惜,你就等吧,恐怕望穿盈盈秋水,也等不到那一天。

其實,老蘆上網“掃蕩”,為的就是怕有那一天。如果30年代有個老蘆出來,廣寫文章,告誡愛國憤青千萬不要同情那被困在陝北的中共“弱勢集團”,不要光知道譴責國府的專制,只知“逼蔣抗日”,嚷嚷“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則後來恐怕也就不會有那個大悲劇了。

寫到這裡本可以作結了,突然又想起我初識大郎的情形來。原來我也不知道世上還有胡安寧這位先生,是我在發動“掃蕩”後,“叟不遠千里而來”,歌頌“掃蕩偽民運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來就是好!”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我始終注意和他保持距離,因為老蘆並不想莫名其妙地介入民運內鬥,幫這派去打那派。事實證明我果然是對的。我現在只想請教大郎:您那陣子為何又“只反國際強權而不反國內專政,不問政府是非而只較民眾團體細微末節”呢?根據您的“排中律”,這種人“非有背景即違良知,兩者必居其一”,怪不得著名“民運”領袖王希哲先生要公開檢舉你是中共國安部收買的特務,有道理啊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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