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夢佳人》 情愛小說連載 （42）

作者    若雲》

球場衛生設施，分男女兩大間。進去後，首先是更衣室。換完衣服，入右邊的門，到廁所，浴室和洗漱間。然後，從左側門，回到更衣室。離開前，門外有並排六個噴射式龍頭，供應飲用水。引人注目的是，廁所，浴室，洗漱間，依次前後相連；雪白的牆壁，鑲嵌着天藍色的瓷磚；地板為長方形，淡青色瓷塊鋪貼而成。整體設計非常清新，方便雅觀。洗完澡，在回家路上，鍾芳感慨地說：

“在南洋，我的出生地。一但上街，最最噁心的是公共廁所，又髒又臭，除非萬不得已，半秒種也不想多呆。這裡比麗國還要好，亮麗，溫馨，無臭無味，還有一股暗香。更有趣的是，設置了一間干桑拿，叫你洗澡之前出出汗，男的也有？”艾肯說：

“你講的都一樣，都有。只是沒有干桑拿，就有蒸汽浴。”鍾芳問：

“為什么女的是干桑拿，男的是蒸汽浴？”艾肯紅着臉，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鍾芳非要他說，他只好猜測講：

“可能·····可能是因為····女的不願意，或不肯花力氣鍛煉，所以洗澡前，讓你出出汗，以排泄身體其它部位不能排出的有毒物質。”聽他一說，鍾芳心中，油然而生對西方文化的敬意。連這麼小的事，都能想到，並付諸於現實生活中。

回到家時，已是夕陽殘照，晚風輕拂，炊煙四起。走前一天，開車看了二個小村鎮，和一個牧場。叫鍾芳難於忘懷的是，這裡的環境和人群。不管站在任何地方，向任何角度看去，都是乾淨的房屋，清清的池塘，翠翠的草坪，艷麗的花樹果園，浩如煙海的森林，和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處在詩畫中的人們，不管男女老少，都美得驚人。特別是青春男女，男生個個高挑帥氣，明眸皓齒，英俊瀟灑；少女們更是嫵媚妖嬈，芙蓉出水，桃花初開，芳菲優雅。這裡，幾乎是清一色英倫人，不像麗國，紅黃黑白，五彩繽紛。

回到西珠，才離開幾天，好像幾年。小娟非要芳姨和她睡一張床，正好鍾芳也想進一步了解她和賓斯的情況。沒等她開口問，小娟一下倒在她懷裡，望着鍾芳的眼睛，問：

“芳姨，你是不是喜歡上艾肯老師，我以後怎麼稱呼他呀？”鍾芳沒想到她這一招，只好摟着她，說：

“沒有，還是師生關係。只是我在那裡讀了四年大學，他出生在哪裡，叫我去玩一玩。”小娟問：

“好玩不好玩？我沒有去過英倫，你能帶我去玩玩？”鍾芳立刻逮住她的話，說：

“當然可以，不過你可別忘了，還有一人也出生在那裡，他難道沒有告訴你？”小娟沒跟上，睜大眼睛問：

“誰，誰出生英倫，你說的是他呀？”小娟霞光滿面，把頭埋在芳姨胸窩裡：

“你·····”芳姨扶起她的頭，親切地問：

“你喜歡他嗎？如果他要請你去英倫？你願意跟他去玩嗎？”小娟還是處於戀愛的朦朧狀態：

“不知道，好像有點喜歡。如果他請我，阿姨也一道去，你肯陪我嗎？”鍾芳拿她沒招：

“我的寶貝傻瓜，談戀愛怎麼可以有第三人在場？當然，如果她媽也去，我保證陪你。”小娟的老毛病又犯了：

“為什麼，要他媽去，你才去？”鍾芳怕她又問個不完，就說：

“四個人去，你和賓斯玩，我和他媽玩。我問你，跟阿姨講真話，你愛他嗎？”小娟真的想了一會，才說：

“不知道，白天上課忙，晚上睡下會想他·····”鍾芳着急了：

“說呀，怎麼不說了？”鍾芳低頭一看，小娟臉頰紅潤，眼含淚珠，滿面春光，千嬌百媚。她把小娟哄睡着，然後回到自己房間，給方岩打電話。告訴他海燕和自己的態度，不僅堅決，而且經過深思熟慮。方岩對她講：

“你儘快將此事，如實告訴李輝媽，方娟的爸媽，及姑姑。這些人，都在為她操心，我們要對得起他們。你該休息了，就談到這裡。我又想起一件事，去查一查方娟學習成績，下降還是提高了？另外安排一些企業管理課，讓她學。”鍾芳很明白方岩的意思，擔心小娟。她又想小剛，便問：

“小剛讀書的地方，離得遠，是否可以轉學到這裡？”方董想了一會，才慢慢地說：

“要，但不是現在。或轉到離西珠遠一點的學校，以便不和方娟住在一起，但每月能見見面。你先考慮考慮，下次再決定。”鍾芳知道，他怕小剛來，會妨礙小娟的學習生活。所以說：

“好的，我會考慮，你放心，我掛了。”

鍾芳專門去拜訪了李輝父母，祥詳細細地說了，她知道的一切。李洪問：

“鍾芳，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小娟和賓斯是定了，但目前不結婚。而李輝和清影，也可以進一步發展？”鍾芳看着李輝媽，沒說話。三人都好像在考慮，如何把事情說明白。鍾芳先打破僵局，她問李輝媽：

“如果小娟的事定下來，你喜歡清影嗎？好像姑姑有這意思，首選小娟，二選清影。”李輝媽笑着說：

“是的，我同意姑姑意見。現在可以這麼說，小娟已定，所以我可以促進李輝和清影的關係，可以公開支持他們進一步發展關係。”說完看着李洪，好像徵求他的意見。李洪明確表態：

“此事就這樣定下來。他們四人自己怎樣往前走，我們沒有辦法定。我們大人的意見應該是：小娟和賓斯，輝兒和清影。”然後轉向李輝媽：

“你今天就給弟妹去電話，說明我們三人討論的決定。我相信，他們會支持我們的意見。”鍾芳十分高興，李洪還悄悄告訴鍾芳，李輝媽喜歡清影，這叫鍾芳更放心。做什麼決定，最好是大家不僅樂意接受，更要開心無牽掛。鍾芳在電話里告訴方董，他也很欣慰地表揚鍾芳，辦得很好，不拖泥帶水。

鍾芳將到艾肯家的情況，向爸爸鍾總，作了很詳細的匯報。鍾總認為：

“目前條件已成熟，可以請他來一趟。也像到英倫，只講是你老師及同事。等你們回到麗國，在慢慢討論婚事。此事要慎重，又不能拖太長時間。你自己跟方董及你爸媽說？還是來了再介紹？”鍾芳希望爸爸出面談，比較順：

“爸，你告訴方董，和我爸媽。就說我有一同事，他在大學教世界史。要來旅遊，和熟悉了解東南亞文化，為省錢住在我們家。”鍾總擔心被他們識破，他說：

“我只能跟他們說，是你交待的。”鍾芳發現，爸有些為難。就插話說：

“爸，你跟方董說，我到時會打電話給我爸媽，這樣就不會叫爸為難。”鍾總笑了：

“女兒很聰明，就這樣。”

意利馬戲團，在大學室外體育場演出。它占了很大一片場地，扎了三個帳篷，中間的特大，特高；二邊二個較小，較低；三個都是尖頂，頂下為橢圓彎月形，彎面朝上；基底為圓形，造型很吸引人。除三個帳篷外，用汽車，卡車，房車，相接而成不規則圓形圍牆。

最大帳篷外面有售票處，票分三類，即Level一，二，三。表演在最大帳篷內，表演場呈圓形，在最中心。由此中心向外，依次為三四排座位，與馬戲場同一平面，由一條紅線分隔，這是座位Level一，五十麗元一張票；再向外有三十排座位，高出表演場地，為Level二，一張票40元；再往外的五排座位，最高，最遠，是Level三，一張票二十五元。每天演出三場，分別為一點半，四點半，和七點半，估計每場表演二小時。鍾芳問艾肯：

“意利馬戲團，來表演一周，想去看嗎？” 艾肯沉思片刻，比較認真地說：

“意利馬戲團，源於五百多年前的古希國。是人馬表演戲，單腳騎乘二匹沒鞍的馬，以取樂觀眾。後傳入羅月馬，在臭名昭著的‘獸斗場’表演，供有錢的皇親國戚，貴族商人開心取樂，接着漫延全世界。

現在，全世界有成千上萬，各種各樣，大小不同的馬戲團。意利也有幾百個，但唯獨這個，緋聞不斷。例如虐待動物，歧視非法移民，甚至讓十八歲少女，在同一水池裡，和食人魚共同游泳；讓非法移民一天工作十幾小時；空中飛人表演，由於保護裝置不可靠而摔死人；猛虎撕咬馴獸師至重傷，或致死。所以，什麼運動我都喜歡，就討厭馬戲表演，不人道，不愛護動物。”沒等鍾芳說什麼，稍停一會，他又繼續抱怨說：

“你看Level一，票價不貴，才五十元。但是，離表演場太近，又在同一平面，沒有高低分隔裝置。聽說有時動物會跳出場地，傷害觀眾。”聽他一說，鍾芳也有點討厭這種表演形式，她說：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不去看。”艾肯還告訴鍾芳：

“現在全世界有三四十個國家，呼籲立法，保護動物。不准馬戲團強迫動物演戲，或虐待動物。據說，已有二個國家已立法，禁止馬戲團使用動物表演。”鍾芳也很同意說：

“動物也有生命，有情感。它們也有爸爸媽媽，也有兒子女兒，也有兄弟姐妹。”艾肯看鐘芳和他意見一致，說明她富有同情心，無形中把兩人的感情又拉近了一步。他說：

                “我們全家，每年都向動物保護基金捐款，以支持他們的工作。”鍾芳毫不猶豫地說：

“現在開始，我也捐款，你能告訴我，他們的地址嗎？”艾肯笑了：

“應該我問你，我才來幾個月，還沒來得及辦這件事。以前是捐給英倫，現在該捐給麗國。”鍾芳自嘲地笑了，笑得腮暈潮紅，分外迷人，把艾肯看呆了。鍾芳牽着他的手說：

“看是看不飽的，走，吃飯去。”吃過飯，來到校園裡，倆人慢步在林蔭小道上。艾肯問鍾芳：

“你愛聽我們家人，對你的評價嗎？”鍾芳沒有回答，期待地望着他，艾肯說：

“我媽對你贊口不絕，說你不僅嬌麗盈媚，而且有一種高尚，雅致的氣質。我媽告訴我妹，小妹後悔沒有回來見你，她說要到麗國來見你。”鍾芳自然是聽話如含蜜，甜到心底里。她抬起羞紅的臉，問：

“你爸呢？”艾肯說：

“我們家，什麼事都是媽決定。我爸事業性很強，無暇顧及家庭瑣事。我媽問他有什麼印象，我爸說你不像東方人，結果被我媽批評了一頓。”鍾芳發現老夫妻很有趣：

“批評什麼？你爸沒說錯，是真的呀。”我媽說：

“看人首先要看道德，品德，而不是人種。否則，就是歧視，就不符合現代的主流文明。”鍾芳問：

“你爸怎麼回答？”艾肯笑了：

“只要媽批評他，從來不反駁，也從來不接受，他習慣性地轉身走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昨天，我的一位女學生，告訴我，在家裡，竟然有人往她房間丟石塊，她很氣氛地開門出來，沒想到一位女鄰居，把真搶指着她說：

‘滾回去，否則我斃了你。’在西珠還有這種事？我當時問她，這是怎麼回事？英倫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她說：

‘她住的地方不好，經常有非裔小孩，往鄰居家裡丟石頭，如果你報警，警察來了，問人在哪裡，當然都跑了。警察說，末到法律年齡，我們不管。’我告訴你的意思，是要小心，以後到哪裡去，告訴我，讓我陪你去。”鍾芳明知他好心，卻故意說：

“你保護我？人家的膀子比你大腿還粗。”艾肯反應快，也幽默：

“是呀，但我學過柔道·····”鍾芳沒等他說完，就神態悠閒，一本正經地說：

“我還學過少林功夫那！”艾肯知道鍾芳故意跟自己鬧，卻仍然態度嚴肅地說：

“倆人一起，總比一個人安全。你不信，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也是羅城馬戲團。他們見到一家人找不到工作，沿街討飯，一問是中歐維亞人，是不合法移民。那馬戲團老闆，跟他們說：‘把你的二個女兒，一個十八歲，一個十四歲，給我。你，你老婆，和兒子幫我抬東西，打掃場地，我會每天給你五元生活費。’結果，他們全家，成了這馬戲團老闆的奴隸，和性奴，你說多慘！”鍾芳馬上收起笑容，十分嚴肅認真地說：

“剛才是開玩笑，我知道你為我好，我會注意。真有什麼事，我會請你陪我，謝謝你。”艾肯還是書生氣十足地說：

“在這裡，真不同於我的出生地。人也雜，膚色也雜。秩序也亂，相處也難。總之，小心點好。”鍾芳變得十分溫順地說：

“是，是的，以後聽你的，保證不到處亂跑，跟着你就安全了。”艾肯像小孩一樣，笑得神采飛揚，高興地說：

“芳，你腦子很頑固，要說服你做一件事，比上天還難。其實，都是為你好，我要上課去了，再見。”

李輝打電話給小娟，周末來接她和芳姨，一起到海濱公園吃野餐。主要是烤牛肉和羊肉，清影和李媚回來了，胖姐正在學英文和會計專業，她和李輝一樣，每周末回家。鍾芳發現，小娟聽到李輝和清影好，表情有點異樣。鍾芳把小娟叫到自己房間，問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