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愛因斯坦逝世七十周年之際的聯想 |
| 送交者: 歷程歷程 2025年04月18日10:32:34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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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因斯坦逝世七十周年之際的聯想
1955年4月18日,愛因斯坦在普林斯頓逝世,享年76歲。按現在的標準,他當時還正當盛年。這不,川普今年都79歲了,折騰得正起勁兒呢。 除了科學,愛因斯坦的人文思想,也是非常獨特富於個性的。例如,他晚年時把生死看得比較淡,能夠放得下。 這天,1955年4月17日,愛因斯坦因腹主動脈瘤破裂導致內出血住院。這一動脈瘤早在1948年時曾由魯道夫·尼森(Rudolph Nissen)醫生通過手術加固。愛因斯坦還帶着一份正在草擬中的演講稿入院:他在為紀念以色列建國七周年準備在電視上發表的演講準備講稿。不幸,他未能完成它。 住院後,愛因斯坦拒絕再一次進行手術治療。他居然說:“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用人為手段延長生命是沒有品位的。我已經盡了自己的責任,是時候離開了。我會優雅地離去。”次日清晨,愛因斯坦在普林斯頓醫院(全稱是Princeton Medical Center, 現在還在)去世。 也許,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已經完成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離開得正是時候,沒有什麼可以再讓他牽掛糾結遺憾留戀的了,也無需給世人有照顧他的機會,不留麻煩。他離去時的瀟灑和決絕令後人感嘆和感念。 1965年12月13日,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舉行的一場紀念講座中,核物理學家羅伯特·奧本海默,也是他的同事,這樣總結他對愛因斯坦作為一個人的印象: “他幾乎完全沒有世故,也完全沒有俗氣。他身上始終帶着一種奇妙的純真,這種純真既像孩子般天真,又有着深沉的執拗。” 愛因斯坦唯一的一次訪問中國是在1922年底至1923年初,當時他是在一次環球旅行的過程中順道到訪的。這次旅行的起點是歐洲,經由中東、斯里蘭卡、日本等地,最終返回德國,而中國只是其中的一站。訪問時間與行程概況:1922年12月24日,抵達上海;停留約 五天,主要活動集中在上海;1923年1月2日,搭船前往日本;在上海,愛因斯坦主要進行了與當地德僑和文化界人士的接觸、在德國僑民學校短暫演講(非公開大型學術報告)、參觀市容和感受東方文化;訪問期間未對中國高校或學術機構安排正式訪問。 愛因斯坦在旅途中寫下的日記和書信,後來被整理出版為《愛因斯坦旅行日記》(The Travel Diaries of Albert Einstein,2018年首次英文出版)。在日記中,他寫下了在上海的短暫逗留時,對中國人社會行為和生活方式的觀察。他寫道: “中國人勤勞,但思想呆板。” 在1930年代,他曾支持中國的青年科學家,並鼓勵中國與世界科學界接軌,並為清華大學的一些教授和學生寫過推薦信(例如趙忠堯)。 【註記】趙忠堯(1902—1998),杭州人,是發現正電子的實驗先驅。趙早年赴美國留學,在加州理工學院物理學家羅伯特·密立根(Robert Millikan,1932年諾獎得主)指導下研讀。在此期間,他使用放射源轟擊重元素,觀察到了一個異常的現象,即:高能伽馬射線通過物質時產生了帶正電的粒子。他記錄下了這些“不可思議的軌跡” ,但由於當時理論尚不明確,他沒有確認這些是正電子。文章寫出後與同學卡爾·安德森(Carl Anderson)聯名於1930年發表在美國《物理評論》。1932年,安德森在雲室實驗再次清晰地拍攝下了同樣的軌跡,並解釋和確認了這是正電子軌跡。很快,安德森的工作以單獨作者的一篇2頁紙論文的形式發表在1932年的《科學》雜誌上,並在4年後,即1936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當時他才31歲。換言之,趙忠堯的工作為安德森的發現提供了重要線索,但後者重複了實驗同時還得到了正確的解釋。後來,趙被認為是 “發現正電子的第一人但未獲諾貝爾獎” 。安德森晚年也說趙本應該獲諾獎。 應該指出的是,早在幾年前的1928年,保羅·狄拉克(Paul Dirac)就在英國《皇家學會會刊》上發表了他的以數學構造推理為基礎的正電子理論。關於這個,趙忠堯可能真不知道。而安德森卻沒有放棄探索他們共同發表的關於“不可思議的軌跡”的問題,並最終找到了解釋,使得他們觀察到的神秘軌跡成為完全可以思議的期待中的事件。這時,1932年,趙忠堯已經離開美國回到中國的清華大學任教,而安德森則繼續了他們的實驗研究並在理論解釋上獲得突破,終於完成了整個研究, 使得理論和實驗達成了完美的契合和輝映。 一些物理史學者認為,趙忠堯是“正電子發現之父”,只可惜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發現的意義。 愛因斯坦甚至稱趙忠堯為“因缺乏理論背景而錯過諾獎的可惜天才”。 他的這個看法,對當今有志於學術探索的人們,仍然有深刻的意義。 愛因斯坦在與華人學生接觸時,對他們的聰明、謙遜和勤奮表示好感。當時中國學界盛行“科學救國” 理念,留學生們普遍充滿理想主義,這給他留下深刻印象。(這個景象,在1980年代在中國重現。然而,在現在的中國,這種景象似乎已經完全消失了。) 據美國物理學會檔案記載,他曾說: “這些年輕的中國人所缺的,只是一個沒有戰亂的國家。他們將來一定能成為一股強大的科學力量。” 愛因斯坦的話,今天看,似乎仍然沒有過時,但是不完全對。對這句話需要加以的補充是: 一個國家不僅要沒有戰亂,更要有思想自由、學術獨立和個人尊嚴,才有可能孕育出真正強大的科學力量。 無疑,中國的智力和學術創新潛力巨大。但是,沒有自由、獨立和尊嚴,聰明的頭腦往往會成為思想附庸。 難怪,雖然愛因斯坦對當時中國的社會狀態持批評態度,他還清楚地表達說,“知識分子的覺醒”將是中國的希望所在。這個“覺醒”含義更深,它包含了“思想解放”的概念。 畢竟是愛因斯坦。 冥冥之中,他,來到這個世界,肯定是負有使命的。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除了他對人類思想的貢獻外,他還自帶了無法解釋的數字奧秘,用他的生卒日期進行了暗示。 他出生於1879年3月14日,公認314是一個“圓周率”日。 他逝世於1955年4月18日。418原來並非是一個特別的數字,但是因為他,這個日期被人們記住了。 現在讓我們揭示他的生卒日期所包含的奧秘。 出生日期1879.3.14 的數字和是1+8+7+9+3+1+4=33 逝世日期1955.4.18的數字和是1+9+5+5+4+1+8=33 這樣完美而奇特的數字巧合,極有可能是一種“天命”的昭示。 所以,愛因斯坦的來去,似乎真的存在於冥冥之中。 英國詩人亞歷山大·蒲柏(Alexander Pope)在牛頓去世後,為他寫了一句極為有名的悼詞,鐫刻於紀念牛頓的西敏寺紀念碑上: "Nature and Nature’s laws lay hid in night; 翻譯成中文: “自然與自然的規律隱沒在黑夜之中; 若果真如此,萬事皆在冥冥之中。 若果真如此,世事都無需糾結了。 都是好消息嘛。 今天,謹以此文紀念愛因斯坦逝世七十周年。
1922年冬,愛因斯坦在上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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