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1994年兩次入境北京機場時,被橫在護照檢查之前的檢疫櫃檯工作人員強制和哄騙推進旁邊的小屋裡,交20美元後挨“臨門一針”,這種待遇是只針對持中國護照(不包括有美國綠卡的)在海外居住的華人所實施的所謂艾滋病檢查。後來,每次回國在機場看到那個櫃檯,我就產生一種厭惡感。
1992年那次在北京機場小屋裡排隊等着挨扎時,就看見過一些似乎門兒清此道的國人,為了躲避那臨門一針,硬從檢疫櫃檯旁闖關。有時候,那幫管檢疫的孫子抓住這些乘客的胳膊袖子,這些乘客都能推推搡搡使勁兒甩掉他們。當時,我對這個現象還不理解,以為“臨門一針”是黨和國家關心愛護我們這些海外遊子的原則性的舉措,那些個別遊客怎可如此以不嚴肅的態度對待之?
1994年入境時,在強挨一針後,從小屋裡出來,走到護照檢查處,我問護照檢查官員,如果不交錢買那備受歧視的一針,是否就不能通關?檢查官員對我說 ,那些把人拖到屋裡扎針的是機場內部職工,為了多發獎金,才搞出這麼一套,如果真為防艾滋,就不會拿個玻璃碴子往你手指頭上劃拉一下還要你$20了。他們發多少獎金也沒有我們一分錢。我們才不管呢。
我恍然大悟。從那以後,我頻繁回國,再沒有一次能讓他們把我拖進小屋裡巧取豪奪兼扎針了。
今年入境廣州機場時,檢疫櫃檯坐着個黑不溜秋的身着制服的娘們兒,看到那個櫃檯和她那張虎視眈眈的冬瓜皮臉,我就開始產生牴觸情緒,決意不給她健康申報單。我撕掉了那張單子,從被她磨蹭的動作堵成的人龍旁邊大義凜然地穿過。偶爾有西人鬼佬大搖大擺穿過時(一看就是經常出入中國),她眼睛斜掃兩下,屁都不放一聲,而待我穿過時,耳畔即刻聽見她開叫:“哎,你站住!”她奶奶的,什麼用詞啊?我不站住,繼續往裡走,走出十來米,腦後竟傳來她的聲嘶力竭:“哎,你給我回來!”。那種音色劃破機場大廳的空氣,給初來乍到的遊客一種中國機場工作人員一副潑婦野雞刁蠻的形象。這機場到底是怎麼教育培訓這幫傢伙給國家形象(如果管理當局還懂這個的話)丟人現眼的呢?
我終於怒不可遏,回頭,手指着她,大聲說道:“你丫傻逼!”結果,她愣了愣神兒,一聲不吭,作罷了。
同志們哪,本月1日又開始實行它娘的什麼口岸艾滋病檢疫了,別看這個條例寫的溫柔又大方的,90年代當初那個條例難道不也如此貌似溫文爾雅過嗎?就怕在各機場口岸,執行者為了搶錢,將條例變味兒,變回到可憎可惡的當年那樣,如果那樣,他們就可能要強行阻攔給各位扎針,他們也許會像過去那樣,對持綠卡的海外中國籍華人們客氣一些,而對出國務工的勞務人員橫眉立目,他們絕對不會去碰一下真正的外國人的,哪怕國際友人攜帶艾滋真菌進入國內找雞打炮。如果你們有誰今後入境機場,碰到這種情況,你們就伸出手來,指着他們的塌鼻梁,大吼一聲:“你丫傻逼!”他們也許會放你一馬。
只有中國,只有中國政府里極少數一些鳥人,能想出這個,干出這個區別對待,自我作賤,自我歧視,讓外國人油然而生優越之感的蠢事來。希望當年令全球海外華人憎惡的臨門抽瘋一針,別再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