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幾何原理》中提出的五條公理實在是太小兒科了,比不上《周髀算經》的複雜。
其實,這裡揭示了東西方文化的一個重要分野,它體現出了西方人的“抽象思維”和東方人的“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之間的巨大文化反差。其實給物理界帶來翻天覆地認知能力上革命的牛頓三個定律,在國人瞧來也平淡無奇,現在隨便拉出個工程項目,看上去都比它複雜得多。無論是歐幾里的的《幾何原理》,還是牛頓的三個定律,或是麥克斯韋電磁方程式都是如此之簡潔,這才叫Simply beautiful and beautifully simple。而漢字文化只能象糨糊一樣地闡述科學問題。
必須有足夠的抽象思維能力,才能認識到複雜事務的本質,從而將複雜的事情簡單化。只有認識到事物“本質”或"truth"的民族,才能高度統一認識,因為在“真理”層面上,分歧是最小的。為什麼科學界是最民主的,並沒有任何絕對的學術專制,因為科學家們在真理的層面上達到了高度的認知同一。而用漢字的中國人在任何涉及語言和思維的地方,都不能“民主”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缺乏抽象思維能力,特別是在社會科學領域。
此外,《周髀算經》的語言晦澀,內容單調,定義不清,表達不周,概念模糊,邏輯混亂,思路不清,。。。這些直接和漢字有關的缺點我就不一一點評了。什麼叫:“圓出於方,方出於矩,矩出於九九八十一”?用漢字的民族只能將自己的思維範圍局限在某個具體問題的解決上,這本身就決定了《幾何原理》遠比《周髀算經》來得偉大,《周髀算經》連《幾何原理》的後脖梗子都望不見。因用漢字而缺乏抽象思維的漢人,只能發現磁現象,玩了幾千年勺子把,而不能闡述磁現象的理論(一點都沒有),不能抽象地認知磁現象的本質;可以通過物理混合瞎貓碰死耗子似地發現火藥,而不可能通過化學途徑發明炸藥;可以用漢字晦澀地闡述割圓術,卻不能發展出極限的概念;可以提出勾股定理的某種形式,而無法形成代數學最基本的符號體系;可以計算雞兔同籠有幾條腿的問題,而不能系統地形成線性代數的基本概念。
當然了,《周髀算經》不過是通過和周公的對話來闡述一個具體問題(曆法)的文章,而其中所說的那位所謂萬王之王的“伏羲”,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們都無從考證了。如果按照中國人喜歡將不知道來源的東西都歸於“先賢”或“賢者”或“聖人”的語言習慣來猜測,這個傳說中的“伏羲”也許是個外國人,也未可知。至少《周髀算經》中闡述的勾股定理沒有作者,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周髀算經不過是成書於東漢時期的作品。寫書的人不過是在轉述別人的成果,而發明這個成果的“聖人”也許遠在西方呢!
都說〈周髀算經〉闡述了勾股定理,我們來看看,用漢字的古人是如何闡述的:“昔者周公問於商高曰.竊聞乎大夫善數也.請問古者包犧立周天歷度.夫天不可階而升.地不可得尺寸而度.請問數安從出.商高曰.數之法.出於圓方.圓出於方.方出於矩.矩出於九九八十一.故折矩.以為句.廣三.股修四.徑隅五.既方其外.半之一矩.環而共盤.得成三四五.兩矩共長二十有五.是謂積矩.故禹之所以治天下者.此數之所生也.周公曰.大哉言數.請問用矩之道.商高曰.平矩以正繩.偃矩以望高.覆矩以測深.臥矩以知遠.環矩以為圓.合矩以為方.方屬地.圓屬天.天圓地方.方數為典.以方出圓.笠以寫天.天青黑.地黃赤.天數之為笠也.青黑為表.丹黃為裏.以象天地之位.是故.知地者智.知天者聖.智出於句.句出於矩.夫矩之於數.其裁製萬物.惟所為耳.周公曰.善哉.”誰能說這段話闡述了〈勾股定理〉?並證明了它?
再說了,遠離當時世界文化中心的中華文明,輸入外來文化並將其中文化,也沒什麼奇怪的,中國人現在不還是在這樣做嗎?周公在《周髀算經》中所問的無外乎是關於曆法的原理,而直到清朝中國的曆法都遠不如西方。去過古觀象台的人,都為那些天文儀器自豪,那些儀器上有“南懷仁”的名字,他是督造這些儀器的人,又有誰知道,這位“南懷仁”是個意大利人呢?
這個用漢字名字的“南懷仁”可以是個比利的傳教士,而同樣用漢字名字的“伏羲”氏,就不能是希臘人、伊朗人、埃及人,。。。了嗎?有人研究後說,中國的八卦,和在美索不達米亞的古巴比倫文明中的“楔形文”有必然聯繫,是中華文化在遠古時期的一次失敗的文字改革,也許這會讓很多人六神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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