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舊案難翻，曾參殺人，三人成虎，這些都是人生經典。Once upon a time，
樺樹“撒謊”、“造謠”在一些同學看來，完全是鐵釘鐵鉚、眾志成城，那我今天
倒騎青牛，看看能不能出得關去。


（一）

形上不太好懂，我們舉例說明。就近而言，說說老鬍子的典故“賊惦記”。說是有
一竊賊，登堂入室，順走某戶人家的金銀細軟，這家主人見到，但當時不敢作聲。
日後賊惦記討生活，不幸“落網”，對薄公堂卻抵賴不認，阿凡提法官正在兩難，
日前不敢作聲的施主舉手發言，說他曾目擊見證過“賊惦記”如此這般。賊惦記反
唇相擊，索問何時？何地？有何證據？“不敢作聲”一時無語。於是賊惦記當堂委
托律師，起訴“不敢作聲”造謠之罪，全場譁然。阿凡提法官見場面失控，脫下鞋
子猛敲台面，大喊肅靜。

“賊惦記”這樁形下案例，教會我們一些「名」、「實」之間的形上的理念，去繁
就簡，我們今天只看「取證無效」與「造謠」的區別。

樺樹指稱某事，白菜反問證據何在，樺樹拿不出證據（關於證據有兩個方面，一關
直言、一關白菜，有的同學不明里就，將兩者煮成一鍋，對此我無意糾纏，但也不
怕糾纏），所以被判「造謠」，這在不少同學看來章成理順，毫無懸念。但讀過上
面賊惦記的故事之後，三省吾身，我們便曉得自己原先的判斷，存在邏輯上的基因
缺陷。我昨日講“邏輯對等”，要求白菜拿出等價實證，一些同學不理解，大罵我
老而不死是個白痴，如此的坦誠親切，我若不度，於心不忍。

回到教案。阿凡提見到起訴、被告和旁證各方，皆無法提供有效實證，最後宣布取
消有關起訴，放賊歸山。現在我們只聚焦在“賊惦記”對“不敢作聲”的「造謠」
起訴。按照阿凡提的理解，不敢作聲對賊惦記的舉證無效，因為缺乏實證證據。與
此同時，賊惦記對不敢作聲的造謠起訴，亦是同理，除非賊惦記能夠拿出經過有效
鑑定的實證，證明不敢作聲旅居海外多年，將將歸來探親，時間區間與舉證時段不
符。

也就是說，從現象界到抽象界我們現在可以明白，當舉證方由於各種原因拿不出有
效實證時，並不能依此推論舉證者造謠。坐實造謠罪，反詰索證方也必須能夠拿出
有效證據，如果沒有有效證據，則指控造謠本身也涉嫌誹謗，同升同降，級別對等。


這一課，算是給wwcaterpillar開的。對於第五點質疑，同理，這都關乎當代國人的
基本認識，一碼歸一碼，我們先把當下這筆“造謠案”釐清，再來光顧這個“隱私
案”，前提是，你得為承認造謠無法坐實，而自己涉嫌誹謗。


我純粹的就事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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