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用汉字书写英语---"Singlish"的具体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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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者Li Yilian (李义廉) 认为英语国家应该重复日本、韩国、越南的历史，使用汉字来书写英语。他指出，越南和韩国是在公元前111年左右借用汉字的，大概几个世纪之后日本也开始借用汉字。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在越南大概有一千年左右）古代汉语是他们的书面交流工具。如今在英语国家采用汉字书写系统只是有一点不同：那三个国家开始接触中国文化时还没有自己的书写体系，而英语国家不同，已经有一套规范的只考虑实用而没有美学观念的平凡单调的拼音文字系统。李建议英语国家首先应该采用文言文作为他们的书面交流语言和在学校受教育的语言。他虽然没有明确说英语的口语和书面都应该同时放弃，但是提议在正式教育的第一天就应该完全使用中文（正像Aymonier 对越南建议要完全使用法语一样）。在开始阶段允许使用少量英语口语来解释汉语，但一两年或者三年之后则应该全面转向完全用汉语而放弃英语土语，充其量只能保留极少数的英语词汇。
但是计划委员会中的其他三位成员认为李的建议不现实，指出该提法在夏威夷，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许还能行得通，因为那里人口毕竟稀少，但在人口稠密的美国本土要人们完全放弃他们的英语母语，不论是口头还是书面形式都是不太可能的。于是李又提议，可以允许母语为英语的人在口头使用英语，但书面语必须使用古代汉语。这项计划的实施，开始当然需要大量派遣中国学者到那些英语国家去进行汉语推广和教育，正像韩国日本越南当年那样（毛米按：也正像今天国家教育部派遣对外汉语教学人员一样）。但是要不了多久，一些土生土长的外国人就完全可以用汉语表达自己，出类拔萃的汉语人才就会涌现出来的。这些人一定会想办法保卫自己新获得的汉语知识文化，一定会高度赞美汉语语言以及这个语言所负载的文化，因而会提议用汉语来替代他们的自己的母语，同时他们还会发展出一个只有精通古汉语的人才能欣赏得了的优雅文学品类。李认为要达到这目的，西方人必须采用中国古代的教育体系，儿童的正式教育得从研习中文经典开始，比如说从读周代的诗歌作品《诗经》（公元前1027-公元前221）开始。

可惜，这条建议也受到母语非汉语的委员会成员的反对。他们认为，让西方人的教育以学《诗经》开始，实在是太难了。再说，诗歌这种文学体裁，有别于其他文学体裁，它的美特别依赖于词语的发音、韵律、节奏，而大多人说英语的人都有困难把汉语的字音发得准确。 发音不准确，诗就失去美感了。对此，李也让步了，承认教外国人写汉语要比教外国人用地道的汉语读诗容易些，不再坚持西方人的正式教育必须像中国古代的学童那样从学《诗经》开始。

由于母语为英语的人掌握汉语的发音不容易，学者们又开始顾虑到怎么把汉语词借入英语的问题。李义廉认为必须让说英语的人掌握汉语的声调，比如说必须分得出妈、麻、马、骂的不同。可是来自日本韩国越南的那三位学者对此却不以为然，他们认为，应该允许说英语的人根据英语发音的特点对汉语借词作发音上的修饰和调整，就像汉语借词在越南语、日语、韩语中的发音一样，都不完全是汉语的发音，都带上各自语言的特点。

学者们还讨论了究竟哪些汉语词应该引入英语，还有怎么汉化一些英语词的问题。对此，学者们根据自己的爱好和特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李义廉除了精通学问之外，还是个二胡演奏家。 因此他急切地提出要在交响乐队里用二胡代替西洋乐器小提琴，并且还要在语言上反映这个改革，要把二胡叫erhoo 而不叫[èr hú]。委员会的成员认为有一万个左右的汉语词需要用音意结合的方式引入英语。

除了讨论如何让英语国家的人学文言文把它当作正式的文学语言，如何把汉语词引进英语，怎么改造汉语词的发音以便外国人好掌握以外，委员们还讨论了如何用汉字来写英语的问题。他们认为用汉字系英语是完全可能的，就像用汉字来写日文，韩文越南文一样。比如说，委员会建议将林肯在盖滋堡演讲辞的第一句话可用汉字改写为：

佛尔斯国尔恩得色文伊尔斯阿钩

（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委员会同时主张将英文的 four 改为“四佛〞合字（左四右佛）以便同时表达音和意；此外，还提议改用草书书写，这样可减少笔划，以便英语国家的 “土人” 学习。

委员会中最自豪的人是中国代表李义廉，他很高兴自己文字能够对东、西方文明都有如此大的贡献，坚持汉字的笔划不得减省（他当时当然想不到最终汉字还是逃脱不了被简省笔画的命运）; 委员会中最高兴的是日本代表，因为整个英语汉化方法类似当年日本祖先接受中国文字时所采取的方式。东条英机将军对于整个汉字化方案很满意而且给予很高评价。

然而，这个名为 “Singlish” 的档案没有被人发现，因此在审判战犯时并没有提及此事；而委员会中四个成员在战后也不曾被别人提及，估计他们可能改名换姓逃亡到其他国家去了，也很可能改名换姓的他们后来还继续着推广汉语语言文字的事业。但这方面的情况，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待续）

(毛米译介 原著：John DeFrancis 1984. The Chinese Language: Fact and Fanta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