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一個文明或者文化的核心就是宗教。其他的哲學思想或者科學技術不過是宗教的衍生物。

很難否認，中國文化的核心是儒家學說，而儒家學說是否是宗教呢？我認為儒家關注和企圖解決的是政治問題，即如何恢復天下太平；而儒家為了達到目的的手段是倫理道德。儒家沒有回答人生的目的和意義是什麼這樣的問題，沒有提供神聖的絕對價值體系。因此儒家學說本質上是一種以倫理為手段的政治學說。中國幾千年的政治專制和泛道德思維習慣都是儒家學說的直接結果。

儒家學說夠不上宗教對人性領悟的高度，卻起到了宗教的倫理功能，這是中國文化的悲哀。一個偽宗教占據了我們文化的中心，不能提供絕對的倫理訴求，使得倫理道德不是出於內心而是出於相互的面子。中國文化就停留在了好面子的虛偽層面上。

因此，中國文化從本質上講是缺乏宗教靈性的文化，是過於世俗化的即過於現代化的文明。在這樣的文明中，一切神聖的價值都抵擋住不住現實利益的考慮。我們隻眼見為實，不相信世上有無私的愛、公義和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