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挑战行政权力 谁是科学界的主人 |
送交者: 刘彦 2005年01月10日11:53:14 于 [教育学术] 发送悄悄话 |
知识分子挑战行政权力 谁是科学界的主人 中国新闻周刊2004年12月27日出版 48/2004 总第210期 “一般行政人员应该退出科技的决策和影响”,这同时意味着,科学家要成为科学界的主人。在逐步摆脱对行政权力完全依附的过程中,知识分子持续对科教领域内的传统权力发出挑战,是前所未有的 本刊记者/刘彦 法国哲学家萨特有云:当一位原子能科学家在研究原子物理时,他还不是个知识分子;但当他在反对核武器的抗议信上签名时,就是个知识分子了。 科学家向科技部要权 2004年11月18日,当23位海内外科学家针对中国的科学管理体制问题,在全世界最权威的科学杂志《自然》上集体发言时,他们的身份也发生了变化。他们从各自单一的研究领域走了出来,成为中国科技界的知识分子代表。 上述文章受邀的主撰者,多为本土科学家。其中,既有中国科学院副院长陈竺、原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主任张存浩等国家科技机构管理人员,也有中科院院士邹承鲁、研究员何士刚、周专等一线科研人员。 这组文章显示,科学家们在谋求对于科学管理的主动权。 正如《中国科技需要根本的转变:从传统人治到竞争优胜体制》一文中所指出的那样,科学家们希望,“一般行政人员应该退出科技的决策和影响”。 “科技发达国家,都没有一个像中国这么大权力的科技部……迄今,它已经演化成一个控制大量科技经费的部门。” 从2003年北大改革争论,到2004年科学家发难科技体制,知识分子们持续对政府管理部门在科教领域内的传统权力发出挑战,是前所未有的。 谁来领导科学 建国以来,中国在科技管理体制上,一直借鉴前苏联的管理模式,以举国之力规划和指挥科学研究。科技领域的资源和权力大多掌握在以科技部为代表的政府部门手中。作为科学家的个体知识分子,不过是计划经济下的一个个棋子,其个人地位、社会荣誉、权力大小、资金资源也完全受制于政府管理部门——事实上,科学家甚至不得不听命于掌控科研资金分配权的各级官员们。 1978年以后,邓小平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提出要在全社会形成“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风气,造就一支宏大的科技专家队伍。与此同时,由于改革开放和一系列市场化改革,使得管理部门(如科技部)对于科学家的完全控制逐步削弱。 削弱的开端,是1985年3月《中共中央关于科学技术体制改革的决定》的发布,科学体制改革正式启动。 进入90年代后,随着“脑体倒挂”现象的消失,知识分子的经济和社会地位显著提高,由“臭老九”一跃而进入社会的中上层——在中国社科院“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结构研究”课题组的划分中,专业技术人员被排在了十大阶层的第四位。 更为重要的是,知识分子正在逐渐摆脱对政府资源和政府权力的完全依附。从市场和社会中,他们也能获得声望、利益和资源。比如,我国科技资金已有60%来源于企业。 然而,在转轨过程中,计划经济体制余威犹在,官员们仍然拥有对国家资源的控制权和支配权。由财政部直接划拨的中国科技经费(每年约150个亿)的绝大部分,仍然掌握在科技部手中。此次科学家发难的缘由,也正源于科技部在新的20年中长期科技规划中对大规模资金(可能总额达千亿之巨)的支配权。 由此,“由科学家来管理科学事务”被科学家尖锐地提上了桌面,他们认为,科学家才是科学界的主人,应该由科学家,而不是手握行政权力的官员们,来决定科学研究的目标、路径和资源分配。“争钱”的背后,某种意义上是“争权”——即钱伟长等人在1957年就提出的由“科学家来领导科学”。 与此意义相类,是更早前北大教师对北大教改方案的集体发难,他们认为,教授而不是官员,对学术和学校事务有更大发言权,正如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杜钢建所评论的,现代大学“独立”、“自治”的原则,要求改革由权力性利益垄断向知识性利益分化转移,也就是说,实现“教授治校”。 这样的道路,总归要走,无非迟早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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