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過第一次神舟禱告會,會前有盼望,會中有感動,會後有心得!請見《參加忻州禱告會有感》一文。3月15日又參加了第二次神州禱告會。會前有盼望,會中很傷心,會後很失望。
這次禱告會請來了名人張伯笠牧師。我以前沒聽過他講道,很想聽。此外還想在會後有機會跟他聊聊,探討除了禱告之外,如何開展爭取宗教自由,反對宗教迫害的實際行動。
這一天,我們教會上午10點是禮拜,下午3點是禱告會,張伯笠牧師參加了禮拜,並了講道。見他來了,我起身與他握手。他第一句話就問“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我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好,不由順他說了一句“跑到這兒來了”。他到堂前講道去了,我還在想他的問題。
我感覺這話是對我不尊重。且不說我是為受迫害教會維權的、正在美國流亡的、63歲的基督徒律師,就算是一名流浪漢,他也不該如此問“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因為“跑”字常常與“逃跑”、“流竄”一起使用。特別是他知道我正在流亡中,並且睡在自己的箱型車裡。所以,他的“跑”字,絕不是跑步的“跑”,而是逃跑的“跑”,明顯帶有輕蔑之意。
我在美國生活了十多年,曾有過新移民都夢想的成功。但最大的收穫還是學會了尊重人,尊重一切人。這是中國人最缺乏的品質。在國內,我常看到有人見強者(上級)裝孫子,甘受“胯下之辱”:見弱者(下級)像老爺,任意欺負人,我早已見怪不怪了,可奇怪張伯笠牧師來美國20多年了,而且是基督徒,還是牧師,居然說出這麼不尊重人的話來。教會在唱讚美詩歌,我在回憶與他交往的經歷。
我們此前曾見過一面。那是2014年12月28日禮拜天,我正住在洛杉磯,知道他也在洛杉磯。早知道他是32X2的學生領袖,歷險到了美國,成為基督徒,還當了著名牧師。我想聽他講道,也想與他聊聊國內的宗教迫害和自由問題。所以,約好專程到他的教會去拜訪。
我開車50分鐘到了他的教會,坐在會堂外的新人座位上等候。張伯笠牧師來了,我站起來,迎上去握手,並作了自我介紹。他讓我坐下,搬來一箱聖經,放在我面前,拿出20多位受洗人的名單,讓我幫助寫贈語。
我覺得張伯笠牧師是施洗,又是名人,應該親自寫贈語,這對受洗信徒有紀念意義,也是尊重。他不寫,也不讓教會的同工和教友代寫,卻讓剛見面的我來代寫。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雖然心有不悅,但我覺得是一件小事,沒認真計較,就拿筆寫起來。後來他和我一起寫,我的不悅消失了。
那天,張伯笠牧師主持施洗儀式,沒講道。他讓初到教會的人到前面自我介紹。我介紹自己是中國的維權 律師,因為到美國國會、國務院和台灣立法院講中國迫害基督教真相,官方要抓捕我。現在有國難回,在美國流亡,住在停在門口的那輛“我愛中國老百姓”箱型車裡。張伯笠牧師插話說,“他是無家可歸者”。我笑着糾正說,“我以天下為家,精神的家在教會裡,也在天國里。”有幾位聽眾還鼓掌表示讚許,會後前來握手交談。
到了中午,張伯笠牧師留我在教會吃飯。我有事要辦,就婉言謝絕了。我請他看我車裡面,自豪地介紹我的生活。他拿了一盒飯邊吃邊看,沒說什麼。我走了,盼望他能參加第二次神州禱告會,聽他講道。可是我萬沒想到,我們第二次握手時,他第一句話是“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讚美詩歌后,張伯笠牧師開始證道,題目是《十架上的愛與饒恕》。這題目讓我一下子想起柴玲說饒恕32X2殺人者的話來。他是為神州禱告會而來,上午講道內容,該與下午禱告會的內容配合,講講宗教自由和迫害等相關話題。可他正相反,講饒恕。
開始,張伯笠牧師先為自己教會做了一段收費洗溫泉的廣告(一般都放在證道後邊順便一提,不影響主題。他卻把金錢放在真理前面講。)。接着,他講到法國的名著《悲慘的世界》,稱法國大革命是流氓的革命。其實大家都知道,法國大革命是推翻封建專制的民主革命,給歐洲乃至世界進步起到引領作用。自由女神像就是當年新法國贈送美國的。
如果是一般牧師這麼說,那還情有可原,張伯笠牧師是北大畢業的,又是32X2的學生領袖,居然說出這麼嚴重錯誤的話來。如果有人問他,法國大革命是流氓革命,那麼32X2還是民主運動嗎?真不知道他會作何解釋。
張伯笠牧師從法國作家雨果,講到俄國的托爾斯泰、普希金。講到美國前總統克靈頓和萊溫斯基,又說到自己考上北大,妻子考上復旦,女兒應該考美國名校,結果如願以償。我心裡想:難道名校畢業生,就一定比神學院畢業生優秀嗎?再說,他講這些與寬恕無關,也與神州無關的話。除了顯示自己博學多才,有譁眾取寵的 作用之外毫無意義。教會是只講愛與善的場所。不該講錢、講利、講名校。他應該懂得,可他都講了。
以上提到的,都是張伯笠牧師的小錯誤,大錯誤是只講饒恕,不講過犯。他引用經文“當下耶穌說:‘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 (路 23:34)。我對這經文的理解是:赦免前首先要定罪,無罪也就無赦免。基督被釘在十架上的,知道自己死後,天父必定罪和毀滅殺害祂的罪人。(如同上次的大洪水)。基督出於大愛,向天父呼求赦免。這赦免僅是不毀滅那些人的生命,並不等於不再審判處罰他們,更不等於他們死後可以進天堂。定罪權、赦免權、末日審判權,進天堂的決定權,全都在神手裡,未行使這權力,是因為時候未到。
假如不是耶穌,而是在刑場圍觀的信徒向天父這樣說“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這不是很可笑嗎?假如這信徒向圍觀的信眾說,“弟兄們啊!赦免釘死耶穌的掌權者吧,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這話不是很可惡嗎?柴玲就做過類似的事,張伯笠牧師雖然沒說饒恕掌權者,但說出無原則的饒恕。
像有定罪才有赦免一樣,也因有過犯才有饒恕,沒有過犯,就沒有饒恕。“如果你們饒恕別人的過犯,你們的天父也必饒恕你們。”(太6:14)。誰來定人的過犯呢?我認為,只有過犯人自己承認過犯,並且真心悔改。承認和悔改過犯的得饒恕,不承認不悔改的就不得饒恕。不饒恕不是仇恨,是另一種愛。可以讓是非分明,公理彰顯。
例如:德國承認了二戰時的侵略罪行(過犯),曾被侵略的國家就饒恕了它。日本不承認二戰的侵略罪行,對它也就沒有饒恕。片面的饒恕是鼓勵犯罪,是另一種犯罪。不饒恕不等於有仇恨,只是被侵略這件事沒有完,對日本的軍國主義應保持高度警惕,避免其重蹈覆轍。
假如都按照張伯笠牧師說的饒恕去做,全世界不再有人在法庭當原告。受迫害,被侵犯人的權利得不到保障。當年張伯笠、柴玲都是學生領袖。現在他倆和家人都在自由平等的美國,並過上幸福生活。他們忘了那些傷殘死亡的學生和家屬,忘了坐過牢的人。不是他們講饒恕不對,是他們講饒恕的時間不對,應該在犯罪人認罪悔改,並賠償受害者後再講。
別人犯這種錯情有可原,張伯笠牧師和柴玲不可以。因為他們的名人地位和榮耀,都是經過血肉鋪墊得來的。他們只有要求施害者認罪、悔改和賠償的責任、義務,沒有饒恕的權利。連說饒恕的權利也沒有!對於他們說饒恕,若有人說他倆受了“招安”,在幫助“維穩”,他倆很難說清楚。
32X2被坦克車壓斷雙腿的方政弟兄也參加了禮拜和禱告會。禮拜結束時,主持人讓方政弟兄講幾句。他說了兩句,大意是:我饒恕了壓斷我雙腿的罪人,但他們應該將罪行向歷史有個交代。我聽了感到非常震撼和感動!他這兩句話,填補了張伯笠牧師兩個小時講道的空白。方政不是牧師,不是基督徒,僅是慕道友,就說出這麼屬靈的話語。正應了《聖經》上說的“只是有在後的,將要在前;有在前的,將要在後。”(路13:30)
我曾比喻牧師講道如同廚師炒菜,水平高的能做到“色味香”俱全,且有營養。張伯笠牧師講道是“色味”(調侃)俱佳,“香氣”(愉悅)不多,營養(真理)很少,還有“地溝油”(無條件饒恕)之類的毒素在裡面。
若追根溯源分析張伯笠牧師的“饒恕”觀念,不難發現,它不是來自基督,而是來自孔子。孔子為了維護人的等級制度,消除底層人的仇恨和反抗,提出無原則的寬恕“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論語•衛靈公)。這話可以推論為:貪官不欲別人揭露自己,那自己也勿揭露別人。其實,孔子儒家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孔子剛有權就殺了少正卯。他自己不想被殺,卻殺人。可見其虛偽。現在中國權貴正在搞基督教中國化,提出儒家基督教理論。這應該符合張伯笠牧師的口味兒。
張伯笠牧師下午講道,蜻蜓點水般說到宗教迫害,沒給我留下什麼印象。記得他說:“中國新興教會發展可謂空前。這些教會的信徒表現為‘三高’:教育水平高、學歷高、工資收入高;‘兩強’:獨立思考能力強,閱讀能力強;‘兩快’:屬靈生命成長快,真理裝備快。他們都優於三自教會和家庭教會。他們跟政府的張力也大過傳統的家庭教會和三自教會。”
我們知道,中國家庭教會是獨立自主的、不受官方控制的真正教會。官方對其進行了殘酷迫害。張伯笠牧師在神州禱告會上,不僅沒有提出同情、支持和援助家庭教會的倡議,反而提出所謂“新興教會”,高調讚美其“ 三高”“兩強”“兩快”,以此貶低家庭教會。可在我眼裡,他說的“ 三高”“兩強”“兩快”,遠不如家庭教會的“ 一高(信仰境界高)”“一強(宣教能力強)”“一快(信徒發展快)”。
我還記得張伯笠牧師說到遠志明“性侵話題”,神秘地說他知道真相,但不能現在說。因為他與遠志明和柴玲都是很好的朋友。但接下來,他無意中說露了真相。他說:在20多年前到普林斯頓大學的時候,遠志明開着柴玲的車到機場接他。這說明,如果遠志明強姦了柴玲,柴玲怎麼還會把車借給遠志明呢?由此可見,柴玲的強姦指控是謊言,是騙過測謊器的高級謊言。
張伯笠牧師講道中,再三強調不要把教會和信徒的事情上網。我在中國當維權律師,深知貪官們不怕天,不怕地,就怕上網。而上網是我手中唯一的維權利器,靠它打贏了不少案子。神對信徒說“你們都是光明之子,白晝之子;我們不是屬於黑夜的,也不是屬於黑暗的。”(約5:5)。“神是光,在他裡面毫無黑暗,這就是我們從他那裡聽見,現在傳達給你們的信息。”(約一1:5)。“耶和華說:你們來,我們彼此辯論。你們的罪雖像朱紅,必變成雪白;雖紅如丹顏,必白如羊毛。”(以賽亞書1:18)。這些經文證明了教會是光明之所,神喜悅公開(上網)辯論,真理越辨越明。只有撒旦恐懼光明,害怕辯論,躲在黑暗中作惡。
基督徒也是罪人,難免會有這樣或那樣的污點,就像燈泡上會有灰塵一樣。中國貪官相互包庇、掩蓋罪行。而基督徒應該是相互擦掉(評論)污點灰塵,使其更加光亮。連孔子這樣不懂真理的人,還知道“君子坦蕩蕩”呢,跟隨基督20對年的張伯笠牧師,居然害怕上網公開。
神州禱告會主持人提醒張伯笠牧師講話用了1個半小時,超過了1個多小時。張毫不在乎地繼續講。且不說他講的話大部分與禱告會主題無關,單從時間上看,就嚴重違犯了規定。這是不尊重主持人,不尊重其他講員,也不尊重聽眾的自大傲慢行為。他還說,我現在分會牧會,不過我在哪裡,哪裡就是母會。這話不僅傲慢,而且狂妄。
寫到這裡,有一位姐妹來電話,提到張伯笠牧師。我順便說了正在寫這篇文章,向她做了簡單介紹。她極力勸我不要發表,其理由是:張伯笠是名人牧師。現在遠志明和柴玲倒下了,他不能再倒下。
我告訴她,名與利都是屬世的虛榮,像是一把雙刃劍,有可能割傷教會,傷害信眾,包括名人自己。例如,毛澤東就是從名人成為“神人”的。他成為“神人”後,除了捧他的一小部分人得名利外,大部分人都受其害,包括吹捧他成名成“神”的那些人。捧名人過了頭,也會使其成為偶像,害了這人。世上有“棒殺”,也有“捧殺”。
遠志明和柴玲倒下,我看有神的美意,就是摘下他們頭上的虛榮,打碎信眾對他們的偶像崇拜,讓他們還原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這是神對他們的大愛,也是對信眾的保護。信徒們擔心名人倒下會損害神,這是“杞人憂天”。神是光,當被捧的名人倒下,遮擋光的巨大身影也消失了,神光直接照到崇拜名人的信眾身上。信眾靠名人來愛神,不是真愛,自己直接愛神才是真愛。再說,我的文章不是“火箭彈”,而是一支“針灸針”。它能激活張伯笠牧師“行公義”神經,疏通他“好憐憫”“存謙卑”的血脈,是讓他健康行在公義的路上。這姐妹聽完我的話,說她有了新的理解。
以上說的問題,僅是張伯笠牧師在3月15日一天的表現。他在傳播基督文化和福音事工方面做了很多工作。特別是啟蒙和帶領了很多人認識、相信神,可說是成績卓著。我第一次見他時,他給20多人施洗。這是了不起的本領,就像小學老師能掌握兒童心理特徵,會啟蒙教育一樣。很多大學教授做不了,也做不好。我尊重小學老師,因為沒有他們就沒有大學生,也就沒有了大學教授。
我送給張伯笠牧師一段經文 “我朝見耶和華、在至高神面前跪拜、當獻上什麼呢。豈可獻一歲的牛犢 為燔祭麼。耶和華豈喜悅千千的公羊、或是萬萬的油河麼。我豈可為自己的罪過 獻我的長子麼。為心中的罪惡獻我身所生的麼。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什麼呢。只要你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神同行。” (彌迦書6.6-8)。
對於這段經文,我知道張伯笠牧師比我熟悉百倍,但感覺他並沒有得着神的真意。信徒行公義,不等於都關心中國。但他是具有特殊經歷和政治背景的牧師,應該對中國公義有特殊的負擔。他必須為32X2受害者吶喊,要求官方認罪並賠償,這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和義務。
除此之外,張伯笠牧師還應該援助中國受迫害的基督徒。如果他不便直接援助,那可以幫助傅希秋牧師辦的“對華援助協會(ChinaAID)”工作,這協會的行公義經驗非常多,成就非常大。張伯笠牧師做這些之前,首要要消除名人的自大,做到“好憐憫、存謙卑的心”。神必有更大的恩典和使命降臨他。
我感謝張伯笠牧師說了“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這使我無顧慮地把看見的和想到的都說出來。發生這一切必有神的美意,也許是神讓我評論他,像擦淨燈泡上的污點灰塵一樣,讓他更放光亮。本文若有不當之處,請大家上網批評指正。更希望看到張伯笠牧師上網回應。啊!上網真好!把人類帶進了信息時代。它讓黑暗漸退卻,光明得普照,污垢被情洗,鑽石更光彩。
最後,我要感謝舉辦和參加第二次神州禱告會的牧師和弟兄姐妹們。他們情系神州,因着對祖國受迫害基督徒的大愛聚在一起禱告。這禱告像燈塔一樣照亮了中國,給華人信徒帶來希望和信心。這禱告必蒙神的垂聽,讓中國快有大的翻轉。哈利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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