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会上书，学生缺德

马悲鸣

上回书我曾问胡平，「４２０」冲击中南海事件的学生是否非法。胡平无法正面回答，只用了个反问，顾左右而言它。现在把时间坐标从４月２０日午夜再往前推４８小时，截止到４月２２日午夜１２∶００。

在这个时段结束之前，「４２０」事件已经发生过了，但４月２３日凌晨的事还没有发生，距离６月４日的清场尚有３９天之遥。故不能以后发事件当先发事件的原因。

１９８９年胡耀邦４月１５日去世，在随后的一周悼念活动中，政府没有阻拦学生的吊唁。但学生忽然在４月２２日的胡耀邦追悼会门前下跪上书。此举不但毫无道理，而且毫无礼貌。

首先，这是追悼会，不是人大。上书有各种渠道，比如国务院信访办、中共中央信访办，人大信访办。实在不行也可以到中南海侧门递给传达室嘛。何时何地不能上书，偏选在人家追悼大会的门口上书，不但文不对题，而且对死者毫无尊重。

人大会堂里，哀乐声中，正在肃穆庄严地围绕着死者瞻仰遗容，哀声切切地致沉痛的悼词。门外两个衣冠不整的学生，跪在台阶上，头顶一卷白纸。

要说是披麻戴孝呢？白纸举得太高。

要说是打幡呢？白纸又举得太低。

这时候免冠徒跣，以头抢地，不是成心恶心人，故意破坏追悼会气氛吗？

学生缺德，一至于此！

试想，如果在胡耀邦追悼会门前下跪上书的那人自己的父母葬礼上，有人给他下跪上书，或者叫化子跑来下跪讨钱，混混硬挤进葬礼会场，拿起一个烧红的煤球，往自己胳膊上一放，一股浓烟，裹这烧糊了的臭肉味冲天而起，“您给钱吧。要不咱就这么烧下去。”——真是要多煞风景就多煞风景！葬礼上营造的一片悲伤气氛，全让那上书的或讨钱的都给搅了。

中国自古就是礼义之邦，尤重丧礼。这帮自称“读书识礼”的大学生一点礼貌都不讲，偏要搅和胡耀邦追悼会的气氛。

古语云“宁拆一座庙，不扒一座坟”，宁搅婚礼，不搅葬礼。八九学潮的参加者，纯粹一帮有人养，没人教的不义之徒。

王丹呼吁反思「六四」必须坚持道义底线。那么追悼会上书是否逾越了道义底线？

如果王丹认为追悼会上书没有逾越道义底线的化，那么王丹的父母不是都还健在吗？等到去世安葬的那一天，大家一块儿去上书。看到时候王丹是否笑脸相迎。

下回书应该讲４月２３日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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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王丹：反思六四坚持两个底线

　(纽约记者曾慧燕／４月纽约--波士顿电话访问)八九民运学生领袖王丹４日晚为八九民运辩护。他呼吁世人反思「六四」必须坚持两个道义底线：即坚持正面评价八九民运和不能遗忘「六四」。

　　王丹在接受联合报电话访问时指出，今年美国各地纪念「六四」的民众未减，说明人们并没有忘记「六四」。他针对一些「诋毁」八九民运的舆论说，「六四」已经过去十一年，当年席卷全球声势浩大的声援浪潮已平息，以八九民运为原始推动力的海外民运陷入低潮；近年由于某些原因，另一股以反思为名的思潮开始暗潮汹涌，出现诋毁「六四」和混淆视听的情形。

　　王丹指出，他一向主张对「六四」进行深刻反省，但必须坚持两个最基本的道义底线，否则将产生负面意义。第一要坚持的道义底线，对八九民运的整体评价是正面的。他不讳言，在当年八九民运中，包括他在内的学运领导人有各种各样策略上的错误，诸如是否应当发起绝食，是否应当早日撤出广场等，这些问题都值得反思。

　　不过，王丹强调，如果因此认定八九民运就是扰乱社会秩序，甚至是要颠覆政府，或认为政府应当开枪，这种反思已超越基本的道义底线，「把人的生命视为草芥，认为可以为了政治目的不择手段，这种反思是我们不能接受的」。

　　他强调，八九年那场轰轰烈烈的民主运动，绝不是几个所谓「学生领袖」可以代表的，不能因个别领导人的问题，而抹杀广大学生参与运动的正义性；更不能因为反思学生运动的得失，而掩盖政府犯下的屠杀罪行。「如果学生有策略上的错误，那么政府犯下的是罪恶，两者根本不是同一层次上的问题，因而不容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