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竄世界，改偷為搶

2014年10月，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方舟子挈婦將雛，揣着用“安保資金”購買的頭等機票，乘着用“安保資金”購買的防彈汽車，匆匆逃離了他蝸居長達12年之久的新華社大院，飛往美利堅合眾國，住進用黑錢買來的劉氏豪宅，從此開始了他的半流亡生涯。在最初，他以為自己只不過更換了一下居住地而已，他可以重溫當年“立足美國戰中華”的舊夢【61】。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進入2015年之後，他幾乎天天生活在噩夢之中：“方粉”紛紛變成“方黑”，捐款者紛紛變成債權人，再加上“匪窟”被端、坐吃山空，於是方舟子終於訕着一張爬滿老年斑的老臉，重返十一年前被他甩鼻涕般甩開的《科學世界》。

俗話說，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方舟子在重返《科學世界》之後，不僅沒有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他反倒變本加厲，把暗偷改為明搶。簡言之，在過去的四年間，方舟子總共在《科學世界》上發表了四十多篇文章，它們全都具有一大特點，那就是每篇文章都配有大幅彩色圖片，顯然是要借它們來填滿那足以裝下四千多字的兩頁版面。例如，被方舟子稱為“我在《科學世界》新專欄的第一篇文章”【62】的《性早熟是食物中的激素導致的嗎？》，就配有四張圖片，其中兩張小圖分別顯示雌二醇和雙酚A的分子結構模型，其餘兩張大圖，一張是三個戴着墨鏡的白人少女的照片，方舟子把它放在“雌二醇”的旁邊，沒做任何注釋；另一張是一排裝滿清水的塑料瓶子，方舟子的注釋文字是“有些堅硬透明的塑料瓶使用的樹脂材料是由雙酚A聚合而成的”。事實是，這四張圖片全都是方舟子從網上盜來的，其中的少女照片原題為“一組少女開懷大笑的肖像”（Portrait Of A Group Of Teenage Girls Laughing），其作者是與方舟子同居洛杉磯的攝影師Rennie Solis。該照片至今仍在網上出售，要價根據尺寸大小及印製方式在幾十美元到數百美元之間；而其數字版的商業使用權，需要到美國圖片交易巨無霸“蓋帝圖像”（Getty Images）購買（#113247656）。據筆者與該公司交涉的結果，這筆費用大約為四百美元。請問《科學世界》雜誌：連蹭飯都要打包帶回家【63】、連給父母辦喪事都要“安保資金”報銷【64】、被法院執行了四萬元人民幣就痛不欲生、非要與人拼血命【65】的方舟子，會從自己的腰包里掏出這四百塊現大洋嗎？莫不是你們替他買了單？有收據嗎？

老偷巨騙方舟子公然在《科學世界》上銷贓

早在2011年人們就知道這樣的事實，方舟子在自己的科唬書籍中“插”了大約兩千餘幅“圖”，而這些圖片幾乎全部都是他從網上盜來的；在當時，方舟子的侵權行為甚至被人直接舉報給這些圖片的版權擁有者【66】。可是，在被揭發舉報之後，方舟子不僅沒有絲毫的反悔和收斂，他反倒更為猖獗和放肆。上圖顯示方舟子在重返《科學世界》之後發表的第一篇文章，《性早熟是食物中的激素導致的嗎？》，其中被方舟子“插”了四張圖，其中一幅為受版權保護的作品，它出自美國攝影師Rennie Solis之手，其個人和商業使用權在photos.com和gettyimages.com出售（上圖下半部分）。

方舟子在《科學世界》“新專欄”發表的第二篇文章，《有機食品更健康嗎？》，含有兩張來路不明的照片，其中一幅顯示一個華人婦女在超市購買有機蔬菜，方舟子的注釋是“有機食品價格昂貴，卻並非像其推銷商宣傳的那樣，是‘綠色’、‘健康’食品”；另一幅顯示幾株被蟲子咬過的青菜，方舟子的注釋是“有人認為被蟲咬過的有機蔬菜沒有化學農藥，天然、無害。其實受到傷害的植物會分泌出毒素保護自己，有的對人體有毒；傷口處還容易滋生黴菌，產生毒性更強的毒素。”毫無疑問，這兩張照片都是方舟子盜來的：雖然第一張照片的來源尚待查證（很可能盜自海外華人報刊），但第二張照片則肯定盜自香港一家環保網站“香港綠色生活指南”（Go Green Hong Kong）在2015年發表的一篇文章，《病從口入》。這篇文章於2015年1月8日在香港《明報》上發表，照片下面註明攝影者為彭凱恩，亦即“香港綠色生活指南”網站的總幹事。

福建前線慣匪潛入港澳台作案

方舟子“海歸”的首要使命就是在中國推銷轉基因食品；而為了完成這個使命，方舟子不僅把其與生俱來的坑蒙拐騙、偷盜搶劫手段盡數使出，他還專門通過污衊抹黑轉基因食品的競爭對手來嚇唬消費者——為此他不惜做賊，即盜用有機食品網站的圖片，對之肆意曲解。上圖左側為“香港綠色生活指南”網站總幹事彭凱恩拍攝的原圖（左上角網站標識為筆者所加）；右側為方舟子在《科學世界》上盜用的照片及其說明。

方舟子在其“新專欄”發表的第三篇文章題為《土雞蛋更好吃更健康嗎？》，其中含有三張圖片，第一張是煎雞蛋的照片，它顯然盜自東歐網站【67】；第二張照片顯示三個不同顏色的雞蛋，它顯然盜自維基百科，但方舟子卻煞有介事地註明“圖/Timothy Titus”，好像他真的得到了作者的授權似的——維基百科的圖片大多可以免費使用，但使用原則是使用者必須註明來源，而方舟子卻連這樣的基本行為準則都不肯遵守。該文的第三張照片顯示一排籠養雞正在進食，它的最早來源很可能是非洲的一家創業網站【68】。顯然，方舟子當時心裡非常明白，到第一、第二世界行竊風險較大，所以他才會流竄到第三世界去作案。

方舟子“新專欄”的第四篇文章題為《糖有害身體健康嗎？》，其中含有兩張圖片，第一張是他從“淘圖網”淘來的蘋果和果汁的模板圖，第二張顯示各式糖果甜點，它是攝影師Marcos Mesa Sam Wordley享有版權的作品，雖然可以免費使用，但原則上使用人必須註明作品來源。實際上，在方舟子的文章中，這張圖片不僅沒有版權說明，它連簡單的圖解或注釋都沒有，可見它與正文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它的唯一用途就是填充版面。

方舟子“新專欄”的第五篇文章題為《代糖有沒有健康風險？》，其中的兩張照片，第一張是警告糖精風險的標籤圖，它顯然盜自維基百科；第二張照片是可口可樂廣告圖，英國《每日郵報》（Daily Mail）在2011、2012、2013年使用該照片時，均標明它的版權歸英國圖庫Alamy所有（©Alamy）【69】。確實，在www.alamy.com，這幅題為“Girl drinking from Cola Can tin”的照片明碼標價，用於雜誌或者書籍的價碼只有區區69.99美元。只不過是，對於“皇家讀者”方舟子【70】來說，他的皇權超越全世界的版權，所以可以斷言，他根本就會支付那筆費用。實際上，根據方舟子圖中的說明文字，他的照片顯然盜自《每日郵報》2012年的文章，但方舟子卻故意通過剪切圖片的方式來除掉該圖的版權標記。這說明，方舟子盜版侵權完全是有意識的偷盜行為，而不是出於對法律的無知。

皇家海盜

“喝罐裝健怡可樂的姑娘”是英國攝影師Chris Rout的作品，其使用權在英國圖片網站alamy.com上出售（左）。英國《每日郵報》在2011-2013年間至少三次使用了這張照片，每次使用都在照片的左下角標識版權印記：©Alamy（中，見左下角）。但是，以“皇家讀者”自許的方舟子卻大模大樣地把那張照片從《每日郵報》的網頁上拿來，剪去版權記號，然後用它來填補自己在《科學世界》的專欄版面（右）。

方舟子“新專欄”的第六篇文章題為《牛頓的蘋果》，其中的兩幅照片都有來源說明：第一幅題為“牛頓的蘋果樹”，來源標記為“圖/Erin Connelly”；另一幅題為“萬有引力定律和太陽光是混合光，都是牛頓在1666年發現的”，來源標記是“圖/icr.org”。其實，這兩幅照片也都是方舟子從網上盜來的。第一幅圖最早出現在英國博客作者Erin Connelly 在2014年6月11日發表的《牛頓的出生地》（Isaac Newton's Birthplace）一文中；而第二幅則是比利時畫家吉恩-萊昂·休斯（Jean Léon Huens, 1921-1982）受美國國家地理學會（National Geographic Society）的委託在1970年繪製的，該畫的左下角就有作者的簽名。 這幅畫首次正式亮相很可能是在1974年5月出版的《國家地理》雜誌上【71】。2010年，《國家地理》網站在發表的一篇文章中使用了這個圖片，特意註明它的作者和來源【72】；並且，每當有人試圖拷貝或者下載該圖片時，它就會彈出版權警告信息：“Please be respectful of copyright. Unauthorized use is prohibited”（請尊重版權。未經授權，禁止使用。）目前，這幅畫的使用權在alamy.com上出售，在雜誌上使用的價格是69.99美元【73】。也就是說，icr.org既不是那幅畫的作者，也不擁有那幅畫的版權。確實，icr.org在使用那幅畫時並沒有做出那樣的宣稱【74】；而該網站編輯Christy Hardy也明確地告訴我說，他們不擁有那張圖片的版權，因此無法授權其他人使用該圖片【75】。

最好笑的是，ICR這三個字母代表的竟然是“The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僅看其招牌，即可知道這是一個信仰、宣傳神創論的機構。果然，在其“自我介紹”網頁，其第一句話就是“神創論研究所就是要讓世人知道，上帝所說的一切都值得信賴”【76】。而方舟子一直把神創論視為自己的頭號敵人，早在1999年時，就不無得意地炫耀道：“我跟神創論者、跟原教旨基督徒論戰了那麼多年”【77】。不僅如此，方舟子同年還曾在《中華讀書報》上以權威的口吻介紹“美國著名的、有代表性的科普期刊”，其中之一就是《國家地理》【78】。到了2001年，方舟子又擺出一副“師爺”的架勢，給《科學世界》雜誌支招兒，要他們學習《國家地理》，通過吸引廣告來開拓財源【79】。可是，到了行竊騙錢之際，方舟子卻啥都不顧了，他甚至還慷他人之慨，把“科普”雜誌的財產拱手獻給了“偽科學”。所以說，儘管方舟子動不動就要裝模作樣地扮出一副“我是科學主義的忠實信徒”的嘴臉【80】，但他實際上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信徒”——除了自己的個人利益之外，他啥都不信。

“方舟子爛燉牛頓”是《Newton科學世界》的一道名菜

2016年6月，《科學世界》封面上只推介一篇文章，那就是署名方舟子的《牛頓的蘋果》。在這篇文章中，方舟子插入了兩張彩圖，全都附有來源說明，貌似名正言順合理合法的授權使用。而事實是，這兩幅圖像都是方舟子盜用的，破綻就出現在他使用的那幅牛頓畫像的說明中。原來，那幅畫的所有人是美國國家地理學會，其他人想要使用，必須到圖片經銷商alamy.com那裡購買。而方舟子為了偽造自己得到授權的假象，故意把圖片的來源說成是神創論網站icr.org（紅色橢圓標記），並且把左下角的作者簽名割去。上圖右側兩幅圖片，分別來自《國家地理》網站在2010年發表的一篇文章^【72】（上）和alamy.com帶有水印的試用版（下）。注意：《國家地理》雜誌網站發表的那幅畫像，不僅特別註明畫像的來源，而且還在圖像中暗藏版權警告信息，一旦有人試圖拷貝、保存、下載，它就會跳出——這很可能是方舟子把該圖版權送給神創論網站的主要原因，甚至可能是唯一原因。

方舟子“新專欄”的第七篇文章題為《膽固醇被平反了嗎？》，其中的兩幅照片，一幅是膽固醇的分子模型，另一幅是炒勺中煎制的雞蛋與鹹肉片，方舟子的說明是“雞蛋、肉類等都是膽固醇含量較高的食物”。據查證，這幅煎蛋鹹肉照片是攝影師Geir Olav Lyngfjell的作品【81】，它後來被一個東歐國家的減肥網站略微修改（即水平旋轉180度），用於一篇宣傳“生酮飲食”的文章【82】。而由“中國科學院主管”的《科學世界》刊發的照片，就是這個東歐贗品。

竊賊的足跡

“雞蛋與鹹肉”是攝影師Geir Olav Lyngfjell的作品，並且由他上傳到圖片庫shutterstock.com，編號為999726。一家東歐網站（fresh-beautiful-style.com）在把它水平旋轉之後據為己有。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的這個贗品後來竟然被中國的著名科唬作家方舟子盜走，發表在《科學世界》上。

方舟子“新專欄”的第八篇文章題為《運動會損傷膝蓋嗎？》，其中的兩幅照片，第一幅顯示兩個人跑步時的雙腿，方舟子的說明是“適度跑步對膝關節有益”，沒有來源說明。經查證，這幅照片的拍攝者名叫“Ridofranz”，但版權歸“蓋帝圖像”【83】。方舟子的第二幅照片的注釋是“下山時使用登山杖可以有效地減輕下肢關節的負荷”，來源說明為“圖/Westend61”。事實是，“Westend61”是德國一家與美國的“蓋帝圖像”和英國的alamy.com類似的圖庫公司，那幅照片的使用權就在該圖庫的網站上出售【84】。請問《科學世界》：你們使用那張照片，有付費憑證嗎？

明火執仗

為了用三千字填滿能夠裝下四千多字的頁面，方舟子的每篇《科學世界》“新專欄”文章都要插入大幅圖片，而這些圖片又幾乎全部都是他從網上盜來的。為了掩人耳目，方舟子偶爾會裝模作樣地給其中的某些圖片註明出處，而他在這麼做之時，就是在效法自己的老婆劉菊花在其編造碩士學位論文時用加注釋的方式來掩蓋抄襲痕跡的故伎【85】，即用偽造來源、謊稱得到授權的方式來掩蓋其盜版侵權行為。上圖顯示方舟子在其新專欄發表的第八篇文章插入了兩幅照片，它們都是有主的作品，其中一幅現在還在網上出售。

事實是，方舟子在《科學世界》上兜售盜來的圖片，並非始於2016年才開闢的“新專欄”，而是從2001年起就已經開始的“老傳統”：他幾乎是撰文必剽竊、剽竊必插圖；插圖必盜版。例如，前面分析的方舟子在《科學世界》上最初發表的四篇文章，它們全部都是方舟子剽來的贓物；而在這四篇贓物中，每篇都有多幅、甚至巨幅照片，以致讀者有時都搞不明白自己閱讀的到底是《科學世界》，還是《科學畫報》。

最奇的是，方舟子盜圖的目的並不僅僅限於用它們來填充版面以騙取更多的稿費，而且還在於肆意侮辱讀者的智商。例如，他在2005年第4期《科學世界》上發表的《轉基因的妙用》一文，開篇就是一幅巨大的蔬菜照片，沒有任何說明，因此讀者一定會以為，那些光鮮亮麗的蔬菜都是“轉基因”產品。而事實是，那是方舟子從一家叫做“法蘭西座椅”（Armchair France）的網站盜來的菜市場照片。眾所周知，法國對轉基因產品的控制極為嚴格，以致法國駐華大使館農業參贊在2012年還在對中國人說，“除非沒得選，才吃轉基因食品”【86】；而方舟子推銷轉基因的主要幫手、《三聯生活周刊》的袁越——一個“三聯騙子”：冒充美國博士、冒充美國主流科學家、冒充中國科學記者【87】——在2013年更把法國說成是“歐洲反轉勢力的大本營”【88】。因此，方舟子盜用的那幅照片中的蔬菜不僅絕無可能是“轉基因蔬菜”，恰恰相反，它們更可能是“有機蔬菜”。換句話說就是，轉基因販子方舟子在“科學世界”推銷轉基因食品，做的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騙子買賣。

盜版圖片的妙用：轉基因販子方舟子通過掛羊頭賣狗肉的方式在《科學世界》來推銷轉基因食品

2003年3月，法國網站“法蘭西座椅”（Armchair France）以“春光中的法國”（Paris in Spring）為題發布了一組“市場與窗口”（Markets & Windows）照片，其中之一就是菜市場中的蔬菜（左圖右下角）。25個月後，方舟子在《科學世界》發表《轉基因的妙用》一文，其正文第一頁大半篇幅被這張照片所覆蓋，但卻沒有任何說明。實際上，在這篇只有四頁紙的文章中，方舟子總共插了八幅照片，它們全都沒有版權或者來源說明；並且，它們之中沒有一張是方舟子或者《科學世界》攝製的。

總之，在過去的二十年裡，《科學世界》刊發了方舟子盜來的數百張圖片，它們為方舟子騙取了數以萬計的稿酬，這些金錢為方舟子行邪作惡、欺騙中國人民、禍害中國社會提供了堅實的經濟基礎。

橫行在《科學世界》裡的科學海盜

2006年12月11日，方舟子在《經濟觀察報》上發表《現代藥物是怎麼開發出來的》一文，它被公認是抄襲之作，抄襲對象就是他在2001年親手刊發在新語絲網站上署名穎河的系列文章《認識藥物》【89】。整整13年後，方舟子再次撰文科唬美國的新藥開發過程。可笑的是，儘管方舟子科唬了這個題目十多年，但他也還是沒有搞懂其中的核心內容，即三期臨床試驗的目的，以為它們之間的區別不過就是樣本大小不同而已。也就是因為不懂裝懂，方舟子必須依靠抄襲剽竊才能成文，而這次他不僅抄襲了別人的文字，他還盜竊了對方的圖片：方舟子文章中的唯一圖片盜自墨西哥一家醫學專業網站在2017年發表的一篇文章，《科學37：將臨床試驗帶回家》【90】。原圖有兩種版本，西班牙文版在先，英文版在後，方舟子盜竊的很可能是英文版，他所做的“工作”就是把外文抹去，然後在抹去的部位填補上中文。顯然是因為搞不懂圖中IND（Investigational New Drug）、NDA（New Drug Application）、和BLA（Biologic License Application）是什麼意思，所以方舟子沒有將圖中的全部英文都譯成中文。注意：因為方舟子的這篇文章僅只盜用了一張圖片，所以該文頁面留有大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