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就是說,跳舞的人數多了幾個,有違禮制,不能忍! 還有更小的事孔子認為不能忍。一次國王出來未與他同車,孔子認為也不可忍。 這些在佛家看來必然十分可笑。
與在不同文化、宗教背景下的人群交往時,我們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在人家看來可能十分可笑。 我們忘記了所謂“天經地義”是與文化、宗教背景有關的。不但是子女,我們也必須了解不同的文化及宗教才能與不同的人群交往。西方人非常清楚這一點,尼克松訪華前,就閱讀了大量有關中國文化的資料。
舉個例子,盧溝橋事件後,中方為了避免戰爭,採取了極度的寬恕、容忍的作法,退回了各界的備戰捐助款項、物資,拆除了北平的所有防禦工事,希望對日講和。日方卻認為十分可笑,立即拒絕了中方的停戰“請求”,並開始對北平全面進攻。當時整體戰局都是如此,中方的一再退讓,反而使日方主和派失利。張學良後來在美國說是情報失誤。其實真正的錯誤是中國人當時不了解日本的文化、宗教傳統。
中國戰後對絕大多數日本戰犯極為寬容,究竟西方精英對此是怎麼看的?西方認為這是獨裁的產物, 認為蔣介石不敢懲辦日本戰犯是怕人民最終會追究到他個人侵犯人權的作法。很多日本人則認為日本是為了幫助中國擺脫西方的控制才發動戰爭的。 只有中國人自己才覺得這是對日本人的寬容。
前些時日本要求俄國北方四島,俄國政府的答覆是:“我們為消滅日本皇軍作出了重大的犧牲,不可能這麼快就忘記。”
“忍”毫無疑問是一種美德,但要有一定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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